花千柳此刻也收了笑容,見他這般模樣,道“索直接將小陌花救出來,你們直接離開此回禹州就是,也生得如此麻煩。”
南鶴頓時睨了過來,一臉的恨鐵不鋼,“此舉早不知被否定過多次了,若是可行,豈用你說。”
花千柳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額前兩捋碎發,“這也不可,那也不可,寶榮帝如今也未咽氣,此事還能如何。”
閻北城沉默良久,突然抬眸,漆黑的眸一片寂然,“如若沒有法子,便全力推旁人上位。”
南鶴略一沉,竟也點了頭,“若主上實在不願繼位,那便隻有這個法子了,隻是,你心中現在可有合適的人選?”
或許是一應報應,寶榮帝的兒子真正算得優秀的便隻有閻墨厲閻岑軒,隻可惜一個心思狠毒,一個子孱弱,再有便是閻北城了,可惜他對皇位從來沒有興趣。其餘的皇子皆姿勢平平,唯唯諾諾,本不堪大用。
說起來也當真是諷刺,最不想要這皇位之人,反倒了最佳的人選,想來也真是諷刺。
花千柳將額前那兩抹發又捋了捋,皺眉道“那幾個皇子我倒是見過一兩個,隻是便連在秦樓楚館之中,他們都不敢大聲說話,那般,如何能行?”
“行與不行,都不是我需要擔心的,便是這神國上下將來都傾覆在他們手下,都不及一人重要。”閻北城目幽深,薄緩緩吐字,嗓音雖不含緒,但兩手卻無意識的收了幾分。
莫說區區一個神國,便是世上所有人,在他心中都不及一個陌上花重要。
花千柳與南鶴聞言,皆是沉默下來。
花千柳無聲的握住了南鶴的手,南鶴這次卻沒有在將他的手甩開,任由他握了。
人的一生,能夠遇到一個相之人,又能相知相守,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
“主上,柳醫來了。”暗衛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了起來。
“請進來。”閻北城斂了眸中緒,麵無表的開口。
話音剛落,門便被從外麵推開,柳正抬步而,未見禮便直接開門見山,“十三皇子托我來告知,他的子很快便可痊癒,讓大家都稍安勿躁,莫要沖行事。”
……
陌上花直覺閻北城隻怕等不過今晚,果然,今夜了醜時,便已有了異象。
觀察過這牢中的獄卒向,大約每隔一炷香的時辰便會有獄卒前來巡查,到了天黑下來,便是半個時辰一巡,如今已經到了時辰,卻遲遲不見獄卒的影。
對麵牢房的林湘茵已經睡下了,燭臺還在亮著。
宗人府之中關著的都是些皇親貴胄,因此也格外重視,牢的燭臺晚上也不能熄滅,是為了防止出事不能及時發現。
周圍的一切也都格外安靜。
陌上花快速將周圍的況分析一遍,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牢門的方向。
果然,不過片刻的時間,極輕的腳步聲便從耳邊傳來,三個黑蒙麪人陡然出現在牢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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