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還是以前逍遙快活梁菱咬了咬,忍著沒再說什麼。
不解釋就不解釋,他不聽還不說,昨晚與抵死纏綿,早上起來換個意識就翻臉不認人,他明明知道他和陌歌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能對生氣?
就這樣,兩人竟就因為昨晚的事鬧起緒。
寧烯不是小肚腸的人,向來顧全大局的他,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明知道都是他,竟還這麼生氣。
全力氣都用去哄陌歌了,就算要哄他,也得等休息夠。
梁菱埋頭拉著碗裡的飯,一口菜也不吃,人在吃飯,心卻不在飯桌。
寧烯隻用餘瞥了幾眼,就看出在想什麼。
還委屈上了?
寧烯兀自無奈地搖了搖頭,夾了一塊糖醋鯉魚放進的碗裡:「多吃點。」
梁菱猛然抬眸看他一眼,隨即越發委屈,復垂下頭,筷子了碗裡的糖醋鯉魚,沉默不語,不願意吃。
在等他哄哄。
可是,隻如願了一半,畢竟寧烯這人哄人的方式很特別,專挑別人的七寸。
他不聲地說了聲:「一會去九重天看阿月和漫卿,你要是沒力氣,便留在霽月宮吧。」
梁菱用筷子狠狠在魚塊上,眉頭挑高,猶豫一會,終於好好吃飯了。
寧烯悄無聲息地勾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好在寧烯有良心,真要去九重天的時候,沒讓自己劍,而是將背起來。
梁菱這才滿意了,冷哼一聲:「我們怎麼上去啊?雖然靜殤不在了,可九重天也不是能隨便上去的。」
寧烯道:「漫卿差人送來了通行令,更何況,有陌歌這一妖力,上去一趟,輕而易舉。」
梁菱笑了笑:「我以為你連這一妖氣也不屑於使用呢。」
寧烯腳步一頓:「哪壺不開提哪壺。」
梁菱急忙道:「好好好,開玩笑呢,快走吧,我想儘快見到他們,這霽月宮隻有我們二人,也太孤獨了。」
寧烯:「………」
真是不能好好說話,他無比珍惜和在一起的二人時,卻覺得這樣好的時令到孤獨。
九重天,與梁菱記憶中區別很大,畢竟過去了三百多年,不可能一不變,更何況,現在是君漫卿當家做主,陳設得按照他的意願來。
六界大戰後,梁菱和寧烯的麵孔天兵天將都不陌生,再加上寧烯亮出君漫卿給的通行令,天兵天將立即放行。
其中一人還不忘提醒道:「君上在金鑾殿理事務。」
梁菱雖沒來過九重天,卻記得九重天的路。
這九重天,寧烯竟也不覺得陌生,他知道這樣的悉是因為陌歌的潛意識,曾經陌歌為了見梁菱,這九重天明著暗著來了不知多次了。
金鑾殿
兩人還未走到正門,便聽到一道悉的聲音夾雜著煩躁傳來:「這麼多!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蒜皮的小事兒也呈上了,靜殤這麼千萬年來養的都是些什麼廢!偌大的九重天,連個理雜事的人都沒有嗎?」
一名扈從急忙道:「回稟君上,是這樣的,從前雜事一直都是靜夜星君理,也就是曾經的您理,您下凡後,便是逢桀醫聖攬此重任,如今逢桀醫聖隕,自是無人理,君上勞了。」
「逢桀為醫聖不好好鑽研醫,竟還兼顧理雜事!九重天養著你們有什麼用!」君漫卿又罵了一聲,隨即下頜搭在奏摺上,嘆了口氣:「這要是大師兄在就好了,我大師兄啊,做起事來有條不紊,聰慧過人,從不會出現紕………」
忽然一聲輕笑從殿外傳來:「在你心裡,似乎沒人趕得上大師兄了呢。」
君漫卿「唉」了一聲:「那可不………」話音未落,他驚異地抬起眼,從金座上彈跳而起,奏摺掉了一地他也顧不上,急忙大步下了石階。
「阿菱?大師兄?」君漫卿三步並兩步小跑到他們麵前,一把握住了梁菱的肩膀,掐了掐的臉蛋:「我不是摺子看多了眼花出現幻覺吧?」
梁菱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開他的爪子:「你掐自己看看疼不疼就知道是不是幻覺了。」
君漫卿用手指了下的腦門:「掐你還差不多,你啊,這都多久了,等你醒來可真不容易,花都快等謝了,你這要是不醒,大師兄便寸步不離守著你,我想見你們一麵,真是不容易。」
其實梁菱可以在九重天養傷,隻可惜陌歌那傢夥,就連霽月宮都不讓梁菱待,更別說是九重天。
梁菱急忙做了個請罪的姿勢:「好了,我知錯了,君上不要生氣。」
君漫卿揮了揮袖,無可奈何地聳肩,臉上浮現一抹倦意:「你可算了吧,你是不知這君上的位子有多難坐,還是霽月宮的主逍遙快活,現在啊,沒人管束,卻必須自我約束,這不能做,那不能做,還一天到晚麵對堆積山的摺子,煩都煩死了。」
寧烯道:「等過了這段特殊時期,會好起來的。」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君漫卿便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大師兄,可把你盼來了,你看不如………」
他正出手想要抓住這救命稻草,卻被梁菱狠狠拍開,隨即拉過寧烯,道:「我看不如算了,再怎麼說,大師兄份特殊,古往今來,你聽說過妖帝理九重天事務的嗎?」
君漫卿道:「那大師兄就做那空前絕後之人啊,也不是不可以。」
寧烯不茍言笑,道:「別鬧,這次到九重天,有重要的事。」
君漫卿道:「這我知道,今晚定會天生異象,是進地的最佳時間,正好阿月的恢復了些,可以走了。」
聞言,寧烯的臉凝重了幾分,梁菱猜出他們在說什麼,將手了過去,握住了他微的手心。
就快要見到那個曾經離他而去是死是活不得而知的阿孃,他心裡是何滋味恐怕隻有他自己明白。
梁菱能做的也就是在他難時儘可能地給他一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