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複雜的緒「上個星期下午兩點,你在哪裡,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在家裡,喝了一杯茶,看了一本書,見了到我們家打掃的保姆阿姨。」
「你認識這個人嗎?」李敬擺出一張照片在許老爺子麵前。
許老爺子隨便看了一眼就回答,「沒有。」
李敬皺眉頭,「請看仔細!這人是你許家別墅裡的園丁,也是此次刻意開車想要撞死祁暖的肇事者!」
「你的意思,我這種份還會注意別墅裡的某個園丁?我可沒有那個閑心。」
「好。現在我告訴你那個園丁是多年前逃逸的殺人犯,現在你說不認識那個人,但是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窩藏殺人犯,現在請你待在警察局裡協助調查,如果真沒有關係,我們會放你離開的。」
……
李敬和許老爺子在裡麵談了許久,才沉著一張臉出來。祁暖和傅寒琛過單麵視窗看清楚了他們在裡麵的所有況,等李敬一出來,他們立刻側頭看過去。
李敬擺手錶示無奈,「許老爺子拒不合作,雖然現在我們以窩藏殺人犯的罪名把他暫時拘起來,但是我們沒有實際的證據能夠證明許老爺子知道那人的份,還說他會找他的律師來解決這事。」
「沒關係,這倒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沒有誰會那麼愚蠢的直接認罪。」傅寒琛收回看向許老爺子的目,俊的臉冷若冰雕。
許老爺子還真是頑固,難道他就打定主意認為他們就找不到任何證據嗎?祁暖眼底泛起冷意,對以往還敬重的那個老人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對了,李警,你們說的那個男人還有一個兒子對吧?什麼時候才能從那邊得到訊息?」
李敬看了眼傅寒琛,又看了看祁暖。提出這個假設的是傅寒琛,然而他們的這個假設卻是他告訴給祁暖的,而不是傅寒琛。看起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好像沒有很好的緩和,李敬明顯的覺到兩人之間的某種奇特的氛圍,真是讓人有點不自在。
深呼吸了口氣,李敬想了想認真回答問題,「大概要明天下午才會有答案,那人在S市,比較遠。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們並沒有發現許若言的蹤跡,通過調檢視起來,已經沒有住在別墅裡麵了。祁小姐,我想這段時間你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許若言失蹤,許老爺子配合被抓,看起來還真是順利,祁暖一邊給看著醫生給傅寒琛重新換繃帶一邊想到,從警察局裡出來,祁暖一直都在思考為什麼許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仍舊是不放過。沒有把許家追著不放,許老爺子卻是要置於死地。
許若言去了哪裡,怕是隻有許老爺子才知道,然而很明顯的是許老爺子絕對不會告訴他們。而許若言下一步會怎麼做,是離開還是繼續對不利,也隻有許老爺子才知道。
「傅總,下次如果有什麼訊息,你就不要出去了。」收迴心思,祁暖對低著頭配合醫生纏繃帶的傅寒琛說道。
傅寒琛抬手讓醫生離開,然後對祁暖招手。祁暖一愣,指著自己驚道:「你這是讓我過去給你纏繃帶嗎?」
祁暖是不想幫傅寒琛的,畢竟沒有醫生的專業,但是當看著醫生真的離開,病房裡麵就剩下和傅寒琛兩人,很明顯傅寒琛上的繃帶還鬆著的狀態,也就隻有可以幫忙了。
怎麼越來越無賴了……
祁暖這樣想到,卻是主朝傅寒琛走過去,然後擔當起醫生的職責。
傅寒琛配合的抬起雙臂,讓祁暖能夠更加方便的作,「小暖,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任你一個人去調查這件事。而且,這案件我也是害者之一,我也不可能完全不參與。」更重要的是,他捨不得再讓一個人去涉險。
「我自己能理好,再說了,現在許老爺子已經被抓住,而許若言,那麼厭惡我,一定會主找上我的。我隻需要保護好我自己就可以了,這中間你參與進來還真沒有多大的用。」祁暖堅持己見。
傅寒琛抬起頭來,眼神平靜無波,隻是靜靜的直直看著祁暖,不說反對的話,祁暖知道,他這是絕對不會退步的表現。
以前他反對某種行為的時候還會說,到了現在,越是堅持越是不說一句話,讓人無從下手。
「你看沒看見你上的這些傷!」祁暖突然大怒吼道,「你上的這些傷,它不允許你做劇烈的作,你有沒有看見你的臉那麼蒼白,你怎麼就不能注意你自己的!你以為我會很開心你幫助我嗎?你以為我看見你上的這些傷不會到疚嗎!」
祁暖的聲音激烈而激,怒氣發的把心裡的那些話全部吼了出來,聲音堪稱聲嘶力竭。在說完之後,病房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說完那些話,以為自己心裡會舒服很多,但是實際上那種憋悶的覺更加深沉,著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嘶啞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太激了點。也是……我不應該為你下決定,我也沒有那個權力,我……」
「所以,你這是在為我擔心嗎?你在乎我,擔心我。」傅寒琛突然打斷祁暖的話,好看的丹眼異常深沉的看著,如果祁暖仔細看下去,還能發現他眼底的細微喜悅,「你擔心我上的傷,你擔心我的臉不好。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擔心我,我很高興。」
「你高興做什麼!」祁暖是又驚又怒,確實擔心傅寒琛,但是這並不代表會樂意他揭穿,「你為了保護我的傷,你差點死了你知道嗎?我擔心你也是正常的。你知不知道,我們之間應該什麼都不剩下的,我們之間本應該沒有任何的牽扯,但是現在,我和你之間什麼都算不清了,怎麼都不能徹徹底底的斬斷,我欠你一條命!」
他們之間本應該沒有任何的關係,一點關係都不剩下,但是現在,卻是理不清斬不斷。本應該厭惡他,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現在對他的覺已經漸漸的在開始變化,……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厭惡他,從那個時候開始,祁暖決定放下他們之間的任何恩怨,把傅寒琛當做是普通的朋友。
然而現在,清楚傅寒琛對的覺絕對不是單純的朋友,正因為如此,祁暖才會覺到焦躁,傅寒琛越是付出得越多,就越到焦躁,因為……還有裴弦煬,必須為裴弦煬負責。或許從最開始提出照顧傅寒琛用來抵消的這個提議就是錯的。
祁暖越是深想,的臉不斷的變化,而傅寒琛的表也隨著祁暖說出的那一句話而異常翳深沉,「你欠我一條命,所以你現在在忍耐嗎?你對我還是以前那樣厭惡,我一直為以前的那些事對你到抱歉,到了現在,你仍舊是這麼厭惡我嗎?」
自然不是,已經沒有那麼厭惡他了,也能用平常心去麵對他。
然而……不能解釋,也不會解釋。
祁暖形容不出來傅寒琛說這話的神,但是知道傅寒琛絕對不會是開心的,甚至他眼裡的那一點溫和已經完全消失。
「你出去吧,這件事我不會妥協。」傅寒琛放下手臂,拿過一旁的書,低下頭仔細看著,明顯一副不需要繼續談下去的樣子。
祁暖看了眼傅寒琛已經收拾好的傷口,也不再說話,隻是在離開之前說了句:明天警察局那邊會有新的證據過來,骨你真的要過去的話,我們就一起過去。
是的,最終還是祁暖妥協了。
隻是讓祁暖沒想到的是,當回到病房裡麵的時候,裴弦煬也站在了裡麵,病房之間的隔音很好,但是並不確定裴弦煬有沒有聽見剛剛和傅寒琛之間的爭吵,更別說……要進的病房,還要經過傅寒琛的病房。
「弦煬,你回來了?事已經做完了嗎?」祁暖咬了下,不自然的問道。
裴弦煬轉過來,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隻是溫和的看著,走向,「已經有了點線索,你絕對想不到我找到了誰。」
「誰?」祁暖好奇,之前裴弦煬出去說是幫忙找許老爺子的下落,順便也尋找許老爺子和那殺手之間的關係,隻是許老爺子藏得太好,一直以來都沒有多的進展,而浙西裴弦煬有了明顯的進展。
裴弦煬沉默了會兒纔回答,「是許若言。」
「什麼?」祁暖是真的驚訝,同時也覺得厭惡,許若言為什麼會找上裴弦煬?大約有點猜想。
裴弦煬表也很複雜,很明顯許若言對他說了些什麼,「說想見見你,和你聊聊許老爺子,如果你過去的話,就會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
祁暖皺眉,如果不是裴弦煬親口說出來,本就不會相信這些話,因為那……實在不是許若言的作風。
不過……
「好,我去見。」
為了弄清真相,必須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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