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眾人的視線全落在八貝勒上,滿是驚詫和害怕。
康熙看向他的眼神,更是殺意重重,恨不得親手了斷了這個孽子。
胤禩的服,徹底被冷汗浸了。
他哀求的看向康熙,甚至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辯解。因為事他雖然沒開始做,卻的確是如此佈置的。
暗線已經埋下,定能找到蛛馬跡。
康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對大理寺寺卿道:「張明德罪極為可惡,淩遲死,三日之後行刑。凡與此事有乾連的者,皆去去觀刑,以肅朝廷清正之風。」
這意味著被削為閑散宗室的胤禩,也得去觀刑,那畫麵實在不好看。
可憐見的,直郡王和九貝勒、十四阿哥這時候都不好幸災樂禍。實在是太慘了,他們怕自己稍顯出一點兒高興,就被康熙誤會。
胤禩渾渾噩噩的出宮,他甚至不清楚明明昨日還風風的,今日怎的落到這地步。
一想到康熙的評語,他便心如死灰。他心裡清楚,皇位徹底與他無緣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除非兄弟們全死絕了,那恐怕才能到他。
胤禩腳步踉蹌的走在這漫長的宮道,兩麵硃紅的宮牆,似是吃人的。
直郡王有些擔心的跟在後麵,生怕他一個想不開,撞牆自殺。
「大哥,當初你怎麼就突然不爭了。」胤禩忽然停住腳步。
直郡王鼻子:「你捫心自問,你能做的比老二更好嗎?」
胤禩失神的向毓慶宮的方向:「我自知遠不如二哥。他樣樣皆好,無可挑剔。」
「便是如此完的人,不也被折騰現在不問世事的樣子?我當初爭的是皇阿瑪的心,後來我知道帝王啊,心都撲在江山上。而我的妻子、兒,卻全心全意想著我。既然如此,何必去爭。」
「可那是皇位。」胤禩激起來。
「若是老二,他自帝王心教導,眼界與我們不同,絕不會虧待兄弟。」直郡王道。
胤禩目直直的看著直郡王:「那惠妃娘娘呢?你不想讓惠妃娘娘為天下最尊貴的人嗎?」
直郡王道:「我額娘可沒那心思。況且,等以後我額娘是要出宮和我住的。屆時我不了個親王位子,額娘作為太妃,哪裡不尊貴。」
胤禩鑽進了牛角尖:「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隻有那個位子,隻有那個位子得到了,纔不會讓人瞧不起。」
直郡王搖搖頭,不想和一個魔怔了的人繼續說下去。
反正以胤禩的心,過個十天半月就能恢復過來。誰還沒過打擊不,作為皇子的,不能那麼氣。
真氣的主兒,正在毓慶宮的花園裡灸鹿吃。
康熙不知道怎的,等腦子醒過來時,人站在毓慶宮門口,一眾奴才們跪在地上。
「你們主子爺呢?」康熙仰頭看著毓慶宮的匾額,有種是人非的覺。
守門太監忙道:「主子和側福晉、格格們在後花園裡烤鹿。」
康熙眼睛閃了閃,扭頭問梁九功:「太子可送了鹿給朕?」
梁九功隻當沒聽到那兩個字:「如今不是吃鹿的季節。且毓慶宮裡的主子們,近日甚外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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