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蔫了,他無比慶幸直郡王的腦子,不是那麼的好。
萬幸,直郡王沒有想到他家有三個小子,能吃垮毓慶宮的那種。
若不然,挑事兒的是他,最後被氣著的可能還是他。
「孤還是有些錢的。那海貿日進鬥金,孤可以讓你拿金錠子,去湖邊砸水花玩兒。」胤礽胡攪蠻纏了。
佟宛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已經從拿珍珠串珠簾,升級扔金子了?
「這就不必了吧。」佟宛吶吶道。
胤礽不樂意道:「反正孤不會虧待你的。弘昭他們聘禮的事兒,你不用擔心。孤若是連自己的妻子兒都養不起,又何必當這個太子。」
雖然,這話聽的不對味兒的,但是高興還是高興。
佟宛哄了幾句,胤礽就樂的眉開眼笑,把直郡王拋到腦後。
玩笑幾句後,佟宛忽然想起什麼不對勁來。
「爺,您是不是好些天沒帶弘晏玩兒了?」佟宛問道。
胤礽放鬆的肩膀,瞬間僵:「孤近些日子有些忙。左右他還不懂事,整天除了吃睡,就是看窗外蝴蝶飛。等他再長大些,孤再親自教他讀書認字。」
佟宛他的肩膀,胤礽抿著不敢躲。
他心虛啊。
之前拍著脯主說,要一手把弘晏帶到大的人是他。現在撂挑子,把兒子給了嬤嬤們的人,也是他。
胤礽眼神閃躲,堅決不和佟宛對視。
佟宛也不穿他,笑盈盈的品著茶,不先開口說話。
寂靜的氣氛太難熬,沒一會兒,胤礽敗下陣來。
「要麼,孤從明兒開始繼續帶弘晏?」胤礽小心翼翼試探道。
佟宛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托著腮,歪頭看著他:「爺明兒就不忙了?」
「個空也是可以的。」胤礽道。
「瞧把爺給張的。就這麼不想帶弘晏?」佟宛忍不住笑開了。
滿是好奇的湊過頭去,臉差點兒和胤礽的臉撞在一起。
胤礽手指點住的額頭,自己子往後仰了仰。
心肝兒一下子湊的這麼近,他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睫和發簪上的流蘇,劃過他的臉和耳朵時,就跟羽落在心上一樣。
「弘晏哭聲太嚎亮,繞樑三日而不斷。孤把他擱邊半個時辰,腦殼得炸上一天,完全緩不過來。詹事府的詹事這陣子看到孤,總是言又止。旁敲側擊的,隻差沒直說讓孤節製點。」胤礽道。
他瞅著佟宛的臉,見略有變化,趕忙補充道:「不過,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大丈夫,何懼流言。有弘晏在,孤能練心。以後哪怕立於鬧市之中,也如人在山間心思清明。」
佟宛憋不住,笑的角筋。家小兒子真是厲害,還不到一歲呢,就能折騰的他阿瑪談其變。
「爺又胡說八道了。」佟宛的道。
「要不,今晚讓弘晏和我們一起睡?」胤礽想了想,夫妻應當同甘共苦纔是。
他期待的看著佟宛,不掩飾滿肚子的壞水。
佟宛太猛的一跳,拚命的甩著手,渾極力表達出抗拒。
「不用了,不必了,算了吧。」佟宛果斷三連拒,態度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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