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啟年、佟瑞塔兄弟倆兒,整天兒沒事給佟宛送銀票。
回回大方的很,銀票都是一打一打的給。
要不是這兄弟倆兒都是武將,康熙和胤礽該懷疑他倆兒行賄賄了。
武將上戰場用命拚權拚錢,誰也說不得什麼。
有錢底氣足的佟宛,賞人、自個兒用都格外的大方。
像小太監這樣的奴才,又不能學著宮爬床,除了想摟點兒錢財,沒得其他心思。
德順看到他的徒弟財迷似的拎著兩個荷包回來,嫌棄的不樣兒。
「到邊上站著去,也不看看吉祥那小子,現在跟了側福晉,整天不用愁錢財的。你看著明,就知道貪這些小恩小惠。別礙了側福晉的眼,否則師父我也救不了你。」德順罵了小太監一句。
小太監憨憨一笑,躲到了一邊,站在角落裡:「師父,吉祥他是傻人有傻福,我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蘇吉利!」德順恨鐵不鋼道。
小太監諂的笑著,從側麵看去,他和蘇吉祥有三分相像。
他們是一對兒兄弟,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
胤礽忐忑的坐在屋裡,守著沉浸在睡夢中的佟宛。
他看著小小的,翹的鼻子,還有長長的睫,隻要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就到無比安心。
「爺?」佟宛睜開眼看到胤礽,還以為自個兒沒睡醒。
胤礽邊含笑的看著重新閉上眼,翻個繼續睡,十分耐心。
等佟宛再醒來時,看到還坐在麵前的胤礽,瞳孔瞬間放大。
「爺,這是真的呢!」佟宛道。
算算日子,這人現在可不應該再這裡。
胤礽笑道:「當然是真的。快起來吧,孤等著你一起用晚膳呢!」
佟宛樂嗬嗬的起換,神采飛揚的模樣,彷彿渾都散發著芒。
胤礽耐心的等著梳妝打扮,含脈脈的。
兩人眉來眼去的用完晚膳,佟宛著自己的肚子,故作幽怨道:「爺,今兒能留在我這兒?」
「小醋罈子,孤不留你這兒,還能去哪兒。」胤礽道:「李佳氏白日來打擾你,惹了你的清靜,孤若還去那兒,豈不是助漲外人氣焰。」
「話說的是沒錯的。春雀,你把四阿哥送過來的楊梅端過來。我原是打算私吞了,不過爺對我這般好,我不能沒良心的一人獨食不是?」佟宛哄著胤礽。
胤礽斜睨:「你個沒出息的,孤缺楊梅嗎?孤有十幾個果園,你吃什麼,孤能天天給你堆滿一個屋子。四弟能給你什麼好東西,他自個兒的份例都未必比的過你。」
這話說的誅心的,但也沒錯。
佟宛用的份例都是胤礽的,阿哥能和太子比嗎?顯然是沒法兒在一個檯麵上的。
佟宛不服氣道:「哼,這可是四阿哥親自摘的。宮裡不是有片楊梅園麼,吃的人,但奴才都心照料著。四阿哥心思細,知道孕婦喜酸後,他特意摘了。滿宮裡,除了皇上和皇貴妃,也隻有我得了呢。」
至於說德妃為何沒有,那是德妃自己手快,親手打翻了一盤子紅艷艷的楊梅果子。
紅果子滾了一地,胤禛的心碎了一地。
胤礽被激起了氣:「孤明兒就給你摘。」
「好啊,好啊!得比四阿哥摘的大些,酸些!」佟宛拍著手,不嫌事大的。
德順突然神急慌的敲著門,敲門聲十分急促。
佟宛滿臉疑的從胤礽懷裡起來,不知道這時候有什麼大事能讓德順急這樣兒。
「進來。」胤礽劍眉冷豎,端坐好道。
德順推開門,立馬向胤礽跪下,哀嚎著嗓子道:「皇貴妃病逝了!」
佟宛先是被他尖銳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聽清他的話後,直發。
「皇貴妃昨兒還紅滿麵的,怎麼會,怎麼會?」佟宛不可置信的重複著話。
皇貴妃是那樣年輕的子,卻溘然長逝。
「孤知道了,一切按規矩辦。」胤礽冷聲道。
皇貴妃的死,在他意料之中。
他現在更擔心的是佟宛。
「小,孤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是你想想我們的孩子。孕婦最忌大喜大悲,皇貴妃想必也不願意見到你這樣。皇貴妃生前飽病痛折磨,死了也是解。這個皇宮,住的未必開心。」胤礽抱了佟宛,緩緩的著的背。
佟宛哭的停不下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皇貴妃的死而到悲傷。還是兔死狐悲傷其類,害怕自己也是這結局。
「爺,皇貴妃是不得不死,對不對?」佟宛淚眼朦朧的著胤礽。
胤礽無法避開的視線,他道:「是。這是和佟佳氏最好的結局。」
「小,孤和你不會變這樣的。孤和皇阿瑪不同!」胤礽語氣堅定道:「皇阿瑪八歲登基,他歷經的波太多。但是,孤不一樣。」
「待皇阿瑪百年之後,孤接手的是盛世太平。孤要做的是守穩這個江山,不必太過冷心。」
「可是,帝王總是會變的啊!」佟宛抓胤礽的袖。
「孤隻是變的越來越你。孤啊,栽在你手裡了。」胤礽無奈道。
皇阿瑪說他是年心,唯獨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是真的把心丟在佟宛的上,拿不回來了。
「爺,我肚子疼!」佟宛滿足的笑著,忽然眉頭痛苦的皺起。
胤礽看蜷一團,嗓子瞬間卡住說不出聲音。
他手冒冷汗,渾僵塊,都不了。
這個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無能的連他自己都痛恨。
「德順!」胤礽閉上雙眼,大喊出聲。
德順沒跑遠,胤礽一喊,他趕忙跑進來。
當看到蜷在床上,痛苦的佟宛,他不用胤礽吩咐,撒往外麵跑去。
「傳太醫,快傳太醫!佟側福晉聽聞皇貴妃斃逝,心悸不已,傷了胎氣。」德順一路走一路傳,東宮瞬時了起來。
即使佟宛肚子裡的孩子,不知男。
但隻要它是胤礽的孩子,那麼它在大清的地位,必然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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