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批量製造出來,第一個就拿雲燁來練手,把老大害這個樣子,真是該死。”武咬牙切齒地說。
“就算嫂子覺得太子還有點用,也要讓他掉一層皮。”武承說。
林音緩緩著鳥銃,靜如水的聲音從齒間吐出來,“你說得對。”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雙方人馬都在路上,再過一兩天,或者最多三天,那片林子,就是修羅場。
“娘子,這個東西怎麼用啊。”慕老大拿著鳥銃,左看右看,從這麼一個外形奇特的東西裡出來的玩意,可以裂石奪命,而這,正是娘子的心和果。
他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他的娘子,隻是滿心的驕傲和敬佩,甚至還有一種擔憂,娘子這麼厲害,有一天會不會離開他?
不行,他得抓著娘子。
“這個啊,你這樣拿著,然後扣扳機。”
林音給他指導,這東西一學就會。
慕老大將鳥銃舉起來,對準了武。
武嚇了一大跳,趕把雙手舉起來,“老,老大,您,您這是乾嘛啊,人家可是您的好手下,好兄弟,您要是把屬下崩了,屬下的靈魂會很難過的。”
林音尋思,原來被槍支對著,舉著雙手,是人類一開始的本能啊。
慕老大角勾起一促狹,“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不經嚇。”
說著才放了下來。
武拍了拍口,“這玩意兒那麼可怕,誰被這樣指著,不心慌。”
如果是一隻劍,一把刀對著他,他本就冇有多大的緒,畢竟這是早就習慣的生涯,況且刀劍還有希活命,但鳥銃的質不一樣,殺人是一瞬間的事。
況且,老大的心不像以前那樣穩沉,要是真的像小孩子那樣圖好玩,那他豈不是真的要去見閻羅王了?
林音撲哧一笑,“你啊,以後不要這樣做了,都是自家兄弟。”
“娘子,我就純粹開個玩笑。”慕老大說,“還要留他們跑呢。”
林音尋思,慕老大看待武他們,能思考到這個層麵,說明他在學習的過程中,有些東西,一點點被撿拾起來。
那麼,能不能恢複記憶,真的冇有那麼重要了。
隻是,他頭腦裡的毒素細針,是無論如何也要弄出來的,弄出來了,過去也就記起來了。
這幾天,林音接收著敵方和我方的靜,進程,一點點風吹草,都掌握在手中。
手下們也奉行著的計劃,不阻攔,不圍堵,放任敵人的隊伍,一步步接近那一片原始林子。
一切部署安排,都出自林音的手中。
這個夜晚,依舊是月明星稀,將天地之間映照得宛若白晝,隻是天邊的雲翳,卻出現了詭譎的紅。
林音坐在涼亭下,麵前是一杯嫋嫋冒著熱氣的碧螺春。
看著虛空,徐徐抿了一口,“該出發了。”
“是,我們的人手已埋伏在林子的各大蔽,就等著雲燁的人來送命。”武承沉聲道。
這裡的八百人,出了五百個,大魏那邊來了一千的應援,籠統也不過一千五百人之眾,要對付五千人,可以說是以一敵三,都還有多餘。
他的心中,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