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去年大戰之後,裴元慶被封爲金城郡鷹揚郎將,但裴世矩考慮到西北短時間不可能再有戰事,便想辦法將裴元慶調到了京城衛軍中擔任鷹揚郎將,畢竟若無戰事,京城重地皇帝眼皮地下升的機會更多。這一點上柱國韓擒虎的看法顯然和裴世矩不同,所以至今韓子良還在天水郡擔任鷹揚郎將。
裴世矩看著自己這個最爲喜歡的孫子,說道:“元慶,如今關隴門閥、河東、山東世族已經是陛下眼中釘,陛下有意扶持新型貴族世家與其對抗,削弱其勢力。而王君臨立下赫赫戰力,爲見悍將,從出使西突厥和沙州之事可以看出,此人又非單純的武將,並不缺手段,可他在我大隋卻偏偏沒有毫基,此等人本來正是陛下此時最需要和看重之人,如今又有被吐谷渾五百死士刺殺一事,若是死了自然一切枉然,但若是大難不死,王君臨到京都之日便是被陛下重用之時,爲我大隋新貴之一指日可待。”
喝了一口茶,裴世矩看了一眼裴元慶,繼續說道:“我聽說去年那場大戰中你與王君臨一起共事,頗有,王君臨來到京都之後,你不妨與其多親近親近。”
裴元慶本來就與王君臨甚爲投緣,而且去年大戰中他能立下大功,其中不乏沾了王君臨的,如今祖父有所指示,哪有不答應之理,當即便說道:“祖父放心,孫兒知道怎麼做了。”
……
……
王君臨臉枯黃,雙眸閉,躺在牀榻之上昏迷不醒。
小猞猁靜靜趴在他的腳畔,一不,只是瞪大了黃褐的雙眸,警懼的凝視屋子裡的每一個人,不時發出呼呼的威脅聲,隨時準備撲上去。
這是在金城郡,魚總管府最好的客房之中,此時聚集了不人。
除了魚俱羅之外,還有雍州刺史陳三思,雍州司馬劉方,金城郡太守李秀文和鷹揚郎將哈羅牧。
五百吐谷渾死士潛雍州金城郡,魚俱羅固然有失職之責,但畢竟居高位,又是開國功臣名將,所以朝廷和隋帝追究的責任最終很可能就會落在哈羅牧上。
哈羅,是一個鮮卑姓氏,始祖爲拓跋哈羅,是北魏顯祖獻文皇帝拓跋弘的弟弟。因以哈羅爲氏而稱呼自己的部屬,從而纔有了哈羅氏一族。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是顯祖獻文皇帝的第四個兒子。上有長兄繞骨氏,後改漢姓爲胡氏;次兄普氏,改爲周姓三三兄拓跋氏,也就是如今的長剎氏祖先;大弟哈羅氏,後改爲哈姓。不過在隋朝時人們更多的還是習慣於使用哈羅這個姓氏。
哈羅氏雖然也是開國將門之一,但這幾年已經開始頹弱,哈羅牧年近四十,接父兄爵位,上個月趁著裴元慶由金城郡鷹揚郎將位置調到京城衛軍,好不容易謀得實位來金城郡擔任鷹揚郎將,不想在他的管轄範圍又出了這等事。
說起來,王君臨只是一個果毅都尉,比他的職低了足足一大級,但是隻要是稍有頭腦的人都知道王君臨已經是陛下看重之人,若是大隋部的人刺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五百吐谷渾死士襲擊王君臨,這裡面牽扯的事太大,太敏了。
所以,此刻的哈羅牧心中惶惶。
他材顧梧,型高大,甚至比同樣魁梧高大的魚俱羅還要高出半個頭。可站在魚俱羅的後,卻到莫名的寒意。
雖然他已經在第一時間親率五千大軍,用了兩天時間圍追堵截,將那一百多吐谷渾殘餘死士全部殺了,有所彌補,可讓他鬱悶的是沒有抓住一個活口,這就讓他給別人落下了口實,而最讓他鬱悶的是,他與那昌平王府剛好有一些,甚至此次能夠來金城郡任職邱瑞也替他說了話,朝中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本難以說的清楚。
也就是說,他哈羅牧這一次不僅僅是一個玩忽職守的問題,隋帝和朝廷很可能會認爲是他故意放水,讓吐谷渾五百死士潛到金城郡去殺王君臨。
如此種種之下,哈羅牧深知,王君臨要是出了事,他很可能命都難保。
所以,看著昏迷不醒的王君臨,哈羅牧此時的心裡面,張萬分。
陳三思嘆了一口氣,向在王君臨旁邊跪著的展鵬問道:“王將軍,一直未醒嗎?”
護衛頭領展鵬雙眼通紅,胳膊上纏著繃帶,說道:“回陳大人的話,我家將軍一直未醒,醫生說生死各一半,將軍若是能夠過去便活,不過去便死。”
陳三思臉陡然變得格外肅然凝重,雖有哈羅牧這個倒黴蛋揹負主責,但是他爲雍州刺史多多還是有責任的,若是因爲王君臨死,讓陛下對他不喜,勢必會影響他的前途,更何況他對王君臨也極爲看重,立下大功不說,很會做人,前天王君臨還送他一份價值千金的重禮,深吸一口氣,說道:“王將軍在昏迷前,可有什麼待?”
展鵬想了一下,說道:“將軍說去年天水郡清水縣張氏因通敵賣國被滅族,但張氏與吐谷渾之間有著龐大的生意往來,做這事的張氏商隊只不過是改頭換面繼續與吐谷渾繼續暗中易,將軍說這裡的時候吐了一口,便昏了過去。”
“我明白了!”陳三思點了點頭帶著金城郡太守李秀文和鷹揚郎將哈羅牧走出房間,輕聲道:“哈羅將軍,你若還想與李大人能夠繼續共事,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哈羅牧與李秀文相視一眼,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然後看向從房間中走出的魚俱羅,抱拳說道:“大將軍,末將請調三千騎兵去捉拿與吐谷渾勾結的商隊,請大將軍批準。”
魚俱羅看了一眼陳三思,說道:“這一次可要有活口,否則你真的就百口莫辯了。”
哈羅牧打了個冷,說道:“大將軍放心,卑職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去吧!不要落在陛下的外侯後面,否則你依然無法向陛下待。”魚俱羅點了點頭說道。
哈羅牧心中凜然,抱拳向魚俱羅和陳三思、劉方行禮,然後轉快步離去,很快他便帶領三千騎兵出城而去。
待門口陳三思、劉方和魚俱羅離開之後,昏迷不醒的王君臨,猛然睜開眼睛,枯黃的臉上,出一抹濃濃的殺機。
“主公,他們都走了!”
“快憋死我了!”
王君臨呼的坐起來,哪像一個奄奄一息的傷者。
他坐在榻上,招呼道:“展鵬,快把窗戶打開,這屋子裡的氣味,可真難聞啊。”
此次刺,雖然不至於九死一生,但邊忠心耿耿的護衛死了大半,魚俱羅剛將自己寶貝孫子給他,結果魚子默就傷了。
王君臨來到這個時代,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那昌平王府一日存在,他便一日難得安寧,所以他當機立斷,將計就計,準備利用這件事進行反擊。
只有他傷得越重,最好是差點就死去,皇帝便越是憤怒,然後再有昌平王府參與此事的證據,即使邱瑞在楊堅立國之始立下大功,不至於問罪,但也會極大的削弱邱瑞的勢力和在朝中的影響。相反,此消彼長,他王君臨便因爲差點因國事被敵殺死,使得他在沙州城所立之功更加突出,在隋帝哪裡到的封賞自然也會加大。
所以,王君臨讓人散佈消息的同時,果斷回到了金城總管府,與魚俱羅談之後,便在陳三思、劉方、哈羅牧和劉秀文面前演了這場好戲。昌平王府與吐谷渾勾結的證據不能由他王君臨或者魚俱羅的人找到,最好由與昌平王府有的哈羅牧找到,這樣一來效果會更好。
總之,王君臨在刺之後所考慮的,是如何在這件事上,獲取更多的利益……
“魚子默那小子還好吧。”魚子默生淳樸單純,知道王君臨沒有傷,他擔心這傻小子不小心說出去。
“主公主心,魚爺強壯之極,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早上還想跑過來找您比武,被魚總管給呵斥回去了。我聽說魚總管也給他專門待過了,這些天不會讓他出門。”展鵬知道王君臨擔心什麼。
……
……
王君臨所在的院落爲總管府的地,除了王君臨的人之外,也就魚俱羅和魚子默能夠進來,而且爲了防止魚子默說,魚俱羅直接讓魚子默也搬進這個院落。
就在王君臨“重傷”回來的第五天,魚俱羅便神複雜的親自給王君臨帶來了好消息,哈羅牧找到了原張氏的商隊,商隊總共四百多人無一網,反抗過程中,被哈羅牧殺了大半,活捉了三十多人,其中大多是核心員,並且輕易從這些人罪中拷問出了昌平王府庶子邱柏晗院裡面的管家參與此事的證據。
整個過程中王君臨和魚俱羅都沒有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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