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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的角被人用利劃開,一直劃到耳朵下,白花花的牙齒在外面的。眼角也被做過手腳,著一道紅線,把眼角提了起來。就這樣是把死人做出了一副笑臉,彷彿在笑迎賓客。
就在這時,王君臨突然看見九了一下,的速度很慢,作也不連貫,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但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任何人駭然絕。
王君臨同樣臉一變,但他突然聽到九下面地下有異響傳出,再仔細一看,這九上的一些關節部位竟然連著細線,細線一直延到地面,而地面上有一些小孔,顯然地下面是空的,裡面有人通過這些線控著這九在。
這時,九又了一下,他們整齊的做了一個請的作,乾癟的下顎一張一合,竟然異口同聲的喊道:“九迎賓!”
這當然不是這九在說話,聲音是從九下面傳出的。
王君臨深吸一口氣,心想:“這他媽的還真會玩,若是老子不眼尖耳靈,還真被嚇壞了。”
旁邊將王君臨迎進來的那個混兒眼見王君臨除了剛開始臉微變之後,便一臉平靜,甚至眼睛之中還有淡淡的譏諷,便知道這些把戲多半被貴客給看破了,便解釋道:“尊貴的客人,九迎賓是九死法不同的歡迎客人,是我族自春秋時期便傳下來的一種最崇高的禮儀。”
王君臨一副大開眼界的表,點了點頭,依然沒有說話,隨著此人走進了帳篷。
只是剛走進巨帳篷,便被眼前的一幕又嚇了一跳。
剛進巨帳篷門口擺放著兩個大大的案板,上面各自平躺著一位眼,兩個的臉上都戴著金箔面,王君臨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兩個裡都勒著一條皮索,上的服讓王君臨很悉,頭被固定在一個木頭夾子上,全不停的抖,旁邊還有四個壯的大漢,兩人一組,其中一個手裡抓著一把鑿子,不停的在頭上比劃,似乎要鑿開的頭顱,另外一個人拿著一個盤子,好像等著上端菜的小二。
“尊貴的客人,您遠道而來,我家主人有,無法出來迎接,爲了彌補失禮之,除九迎接客人之外,還爲客人準備了我們一族最高的禮儀——一對酒杯來歡迎您的到來。”管家在旁邊一臉熱的介紹。
王君臨心中暗罵:“這羣死變態,怪不得在歷史上差點被匈奴人差點滅族,你們他媽這些禮節也太反.人類,反人了好吧!”
王君臨只知道昭武九姓有九迎賓的禮節,但卻不知道還有用腦殼當酒杯的禮節。不過他倒是記得在歐洲中世紀的時候,一些腐朽的老弱貴族,爲了延長命,不惜用的頭蓋骨作爲自己飲酒的容,據說這樣可以延年益壽,最可怕的是,和眼前一樣,要剝離的頭蓋骨必須是現場活生生的從人頭上取下來才行。
王君臨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人油點燈、頭骨酒杯和人.皮面這三種事,被定爲最毫無人的做法,是做爲人類的恥辱被永遠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不管是在後世,還是在這個時代,王君臨都殺過人,而且殺過不人,但是依然忍不了這些變態所爲,更何況這兩個上的服怎麼看怎麼像是早上他離開沙州時,蘇靜香和小魚兒上穿的服。
所以王君臨很認真的說道:“我很討厭這一項禮節。”
說著話,他已經手取下了兩個裡的皮索,揭開了們臉上的面,面還沒有取下來,兩個便開始放聲大哭,聲音很悉,王君臨臉大變,面取下一看,不是蘇靜香和小魚兒,還是誰。
蘇靜香和小魚兒顯然是被嚇壞了,兩個都爬起來抱著王君臨的胳膊不鬆手,渾發抖,兩排牙齒不停的撞擊,發出咯咯的聲音,汗水早已溼了他們上的服。
王君臨拍了拍蘇靜香的肩膀,神沉下來,寒聲說道:“我此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虛弱的聲音從巨帳裡傳了出來。
“毒將勿怪,下面這些低賤的人不知毒將大人的喜好,準備了這些迎接客人的禮儀,實在是該死。如今毒將大駕臨,不如進帳一敘,與那些低賤的人一般見識作甚,若毒將心有不滿儘可殺之。”
王君臨深吸一口氣,牽著蘇靜香和小魚兒的手,走進了巨帳。
巨帳開了十六個窗戶,上面著不知是什麼的皮,薄而明。裡面的佈置堪稱是富麗堂皇,到都有彩的布幔,鑲金嵌銀的各種珍貴和金楠木傢俱很講究的擺放在裡面。
王君臨突然發現邊的蘇靜香和小魚兒又開始發抖,擡眼往帳篷最中間深看去,發現一張王座之上坐著一個人。
王君臨看清此人樣貌,特別是,不由發出一聲驚呼,這人形極高,雖然坐著,但王君臨估計至有兩米左右,但這不是讓王君臨驚呼的原因,因爲此人竟然是一個黑人。
“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這個時候在中國怎麼可能出現黑人。”王君臨心中驚呼不已,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不對,這並不是什麼黑人,只是好像出現了什麼問題,因爲他看見這個黑人有一雙白皙的雙手。
“這……閣下中奇毒。”王君臨眼睛一瞇,突然想起在後世聽說過的一種奇毒,同時也明白此間主人大費周折將自己請來的目的,同時心中也安定不。
坐在王座上的人頓時眼睛大亮,神激,說道:“毒將果然名不虛傳,可有解毒之法。”
王君臨沒有回答,且反問道:“閣下是何人?”
那人笑著說道:“本王殺阡陌,冒昧把毒將請來,還請毒將海涵。”
王君臨眉頭一皺,這“殺”字可不是昭武九姓裡面的任何一個,不過接著他突然想到什麼,一震,看著自稱殺阡陌的高大男子瞳孔一,長笑一聲,說道:“原來是西域馬賊王當面,在下失禮了。”
在西域很多人都不知道西突厥可汗是誰,吐谷渾白蘭王是何人。但沒有人不知道西域馬賊王殺阡陌的,傳說殺阡陌無惡不作,在西域這片土地上縱橫已經有十數年了,據說他高三丈,騎一匹巨大的白駱駝,每頓飯要吃一頭牛犢,他手下有九個兄弟,每一個都是惡魔,搶劫殺完人後都要挖出商旅的心肝,用火烤著吃。
這些當然只是傳說,但所謂空不來風,大多數的傳說其實都有一定的據,比如說殺阡陌高三丈,雖然太過誇張,但這殺阡陌卻有兩米之高,的確要比尋常人要高不。
西域是全天下馬賊最盛行的地方,曾經有一位大食智者統計過數量,西域馬賊不下十萬人,而傳說中的馬賊王殺阡陌手中便有三萬馬賊。
據說這三萬比狼崽子還要兇狠的馬賊平時散佈在西域九,每三千人,殺阡陌自己統領三千人。而這九的馬賊頭領都對殺阡陌忠心耿耿,只要殺阡陌一道命令,便可爲殺阡陌效死命。
可以說在西域,殺阡陌的威懾力僅次於西突厥的大可汗,甚至即便是西突厥也畏懼殺阡陌三分。早有傳言殺阡陌早就自封馬賊王,他若是想要在西域建國輕而易舉,而之所以不建國,是想建立一個能夠與西突厥抗衡的大國。
自來到高臺城爲守將之後,這大半年時間,王君臨沒聽關於殺阡陌的傳言,此人當然殺人無數,是惡人中的惡人,但本的事蹟卻是一個傳奇。
王君臨想過有朝一日一定要見一見這個馬賊王,但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而且以這種方式見面。
他突然想起,在原本歷史上,於隋唐時期中亞的九個沙漠綠洲國家,即“昭武九姓”國,包括康、史、安、曹、石、米、何、火尋和戊地國。他們在古綢之路上,世代善於經商。唐中葉平定西突厥後,這九個國家便臣服於大唐王朝,隨後開始了與中原漢人的融合。而其中的幾個國家爲了中國一些姓氏的起源。
“難道這殺阡陌麾下九馬賊便是這昭九姓不。”王君臨心中暗忖不已。
看著大名鼎鼎的毒將王君臨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臉變幻不定,殺阡陌一臉滿意,說道:“毒將出道以來,毒破隴西城,火燒水泉關,力毀西突厥後營二十萬大軍糧草牛羊,這一件件事蹟,讓本王對毒將風姿嚮往不已啊!據本王所知,前一段時間,西突厥三大勢力發生訌,死傷近十萬,想必也是出自毒將之手。”
王君臨笑了笑說道:“在下之事比起閣下英雄事蹟,相差太遠。反倒是閣下縱橫西域十數載,讓在下好生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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