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樣訓練槍械呢?”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衆所周知,開槍那是會響的啊,會響也就是代表著,會被喪靈敏的聽覺所捕捉到。要知道,這附近方圓兩三公里,喪的數量那是一個排山倒海,可能一道槍聲就會把它們全都給吸引過來。
這時啊,別說是訓練槍械了,就連腦袋保不保得住那都是一個問題。
張鬱回答安傑的時間隔了一個晚上,是10月22號的早晨五點,此時,距離逃出小鎮的時間大約過了兩天,也可以說,小鎮出現喪的時間大約過了兩天左右。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一片,整個天地都被狂暴的雨水瘋狂地洗禮著,就像是喪風暴一般,它試圖將整個天地徹底卷沒。
“看,這又又是我昨天晚上熬夜趕製出來的,這次由於有了上次的經驗,所以,這次製作出來的抑制,匿聲效果都好過了上次很多。”張鬱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口袋中掏出了四個消音來。
安傑看向了張鬱,他的眼睛四周又圍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黑眼圈,他簡直快要爲一隻熊貓了。
“你,沒有問題吧?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兩天沒有睡覺了。”安傑並沒有看那什麼抑制,而是關心地問向了張鬱。安傑雖然也沒有睡多長時間,但是覺和張鬱比起來差得遠了,張鬱應該算是非常勤勞的一個人了。
“呵呵,沒什麼,只不過是兩天而已,哪裡比得上我們的命重要,況且了,我昨天晚上有睡過一個小時,應該不算是兩天沒有睡覺吧。”張鬱笑嘻嘻地說,頓了頓,他拿起那四個消音在安傑的眼前晃了晃,說,“兄弟,我可是熬夜趕製出這四個,讓我們保命的傢伙的東西啊,你不看看太不夠意思了吧。”
聽到‘抑制’這個名詞的時候,安傑就已經猜出張鬱的辦法了,這可能也是唯一一個辦法了。
安傑也笑了,這纔看向張鬱手中的四個消音,這四個比之昨天他製作出來的那一個,相貌更加的簡以及耐看、而且也不再是那個按mo棒雛形,是那圓潤細的表就已經看出了製作者的用心。
安傑將目移回張鬱的臉上,說,“這四個比昨天的那個好看多了,我很好奇,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就連消聲都會製作,你難道是在部隊呆過一陣子嗎?”
張鬱憨笑了一聲,了後腦勺,說,“消音的原理相當的簡單,也就是利用強的大小,消除掉子彈發時強所附帶的聲音罷了,部的構造也不是很複雜,只要瞭解強理就可以製作一個出來……”
說著,張鬱走到了客廳的大玻璃窗前,然後就手拉開窗簾,呆呆地看著外邊的灰景象。安傑抓了抓頭髮,也走到了張鬱的邊。
張鬱將目移到了安傑上,接著說,“就和你一樣,我平常沒事的時候也是喜歡找點事來做,收集收集一些零件,然後再把它們組裝別的東西,或者是電焊別的東西啊。特別是槍械之類的,如果不是因爲國家法律的原因,我都想製作一些出來......”
“……說真的,只要不是導彈原子彈之類的,哪怕是一把來複槍,只要你給我零件圖以及組圖,我就可以製作的出來,威力絕對不會減於武工廠出產的。”
安傑笑了笑,說,“現在就不害怕國家法律了麼,我們現在手中可是握著手槍啊,而且還是從一個駐紮部隊中搜刮來的,要是讓警察或是什麼人見到這些鐵哥們,我們可是會蹲大牢的啊,就是槍斃也不會覺得奇怪。”
張鬱擺弄著手中的幾個消音,一邊擺弄一邊說,“我昨天就已經看明白了,當喪風暴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法律什麼的已經沒有作用了,生與死之間,人們相信著的只是手中的武,政府要是傻纔會拿法律制人民,要是不想政權的潰敗,及時做出應對的辦法纔是實在的。”
說到這,張鬱嗤笑了一聲,“拿法律制被死亡瘋昏了頭的人民,你說,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呢?一想想我都覺得很有意思哪,某些腦滿腸的貪,義正言辭地說著某些大無畏的話語,還說什麼政府會給予獎勵,但要求,就是讓人民儅炮灰去送死……”
說到這,張鬱看向了安傑,說,“總之我想要說明的就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法律了,人的生命價值不會比一隻蟑螂強過多,活下去就爲了人們的第一信念。槍械什麼的,政府遲早會默許人們自由使用的,我們只不過是提早一步做了準備而已。”
張鬱說的這兩段話沒有毫的,除了諷刺之外還是諷刺,但諷刺的覺看起來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但喝下去卻是比老陳醋還要酸。這個時候,安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回事,就想起了學校樓頂天臺上的那一幕。
一位看起來一正氣的教師,親手將一位無辜的學生推到了喪堆中,安傑記得他還說過,他是一名黨員,他的職責就是保衛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他還說過,他絕對衝在抗爭的第一線。
但是結果呢,做的和說的差到了十萬八千里去了,爲了活下去親手將一位無辜的學生推到喪堆中,爲了活下去致使他不知廉恥地跪下了膝蓋,低頭哀求那隻被他害死的學生喪放過他一馬。
不知不覺之間,安傑迷茫住了,難道真的就是和張鬱說的那般麼?人的生命價值,也不過是一句不知廉恥的話語,又或是,跪下男兒膝苦苦地哀求,人的生命,完全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哀求又或是舍人爲己。
安傑看不見希了,就連腦袋都有一種嚴重缺氧的覺,他在腦海中對未來進行了想象,產生了絕,那是一片看不見明的黑暗。雖然說,中國並不是多麼的和平好,但是人們的善惡理念也僅僅是介於二者之間,極有極端的人存在。但是喪出現的末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們的善惡理念還只是介於二者之間嗎?
一想到人們爲了活下去,心中的黑暗面就極致地展現了出來,安傑的心就是一陣刺痛。
有哪個人願意當耶穌,又有哪個人願意當撒旦?
善的極致以及惡的極致,當耶穌也就是意味著捨己爲人,但有誰會這麼做呢?在喪的爪牙下,人們的腦袋都是掛在了一起的,沒有人會是絕對的安全。但是當撒旦呢,也就是自私到了極致,爲了活著,將別人狠狠地踩在腳下,踏著別人的一步一步地向上爬,以別人的來換贖自己的生命。
但又有誰會這麼做呢?
在長久的社會倫理道德的薰陶和制下,人們的思想在潛移默化中已經變得冰冷了,將暗的一面深深地藏了起來,爲了活下去,只不過是將暗的一面展現出來而已,但是真正的做到撒旦,誰可以呢?
這個問題可能沒有人回答的上來,就連安傑也只是做了一個假想。
爲了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對於末日,這纔是最好的答案!
安傑的心也逐漸地明朗了,我們都只是命運棋盤中的一枚棋子,我們雖然改變不了命運,但卻可以改變對命運的思想以及態度。命運其實就是一條繩子,我們就在繩子的一端爬向另一端,終點是固定的,但我們的思想,卻是……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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