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接著說道：“另外，上海方麵發來電文，要求我們儘快把影子示警的原件送過去，特意強調，不要求全部容，隻要影子的簽名，他們要覈對筆跡，確認影子的資訊。”

程興業聞言不有些奇怪，他疑地問道：“他們還要覈對筆跡？難道他們不能和影子聯絡，直接詢問嗎？”

程興業並不清楚影子和上海方麵聯絡的方式，如果要確認影子的資訊是否真實，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當然是直接聯絡，當麵詢問，怎麼會通過筆跡來確認？要知道筆跡也有可能是彆人模仿的。

不過影子的簽名確實是非常特殊的，他還從來冇有看過有人用這種誇張飄逸的寫法，應該是影子的特有的書寫方式。

蕭弘也是有些奇怪，說道：“這確實是有些問題，不過我判斷，應該是影子突然來到了南京，暫時和上海方麵失去了聯絡，所以上海方麵纔會通過筆跡來確認，也就是說，上海那邊有人很悉影子的筆跡。”

程興業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明天你就派通員去上海，把影子的簽名原件送過去，還是用三號聯絡站，對了，他們對影子知道我份的事，做出解釋了嗎？”

程興業一直奇怪這件事，這事如果解釋不清楚，他這心裡一直也放不下，他倒不是擔心個人的安危，主要是他份太過重要，一所擔乾係太大，容不得有半點疏忽。

可蕭弘卻是搖了搖頭，回答道：“秀才表示，他也不清楚影子是如何找到你的，據他說，影子一直在上海活，不可能知道你的份，除非是在全麵戰爭發之前，那個時候，影子在南京市委的領導下工作，有可能產生過集，也許是在那個時候，他知道了你的一些況。”

這個答案當然不會讓程興業滿意，他無奈地說道：“那就等上海方麵恢複了和影子的聯絡，再詢問清楚吧。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忍不住，又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和影子真的見過麵？”

程興業越想越不解，他當初一到南京，就接任了苦泉的職務，為五名常委之一，組織的地位很高，按理說，影子的份不應該高過自己，更不可能有權限知道自己的份，這真是一個難解的謎。

特高課的辦公室裡，今井優誌把負責監視高杉仁希工作的小野鬆永和安部陸山召到自己麵前。

今井優誌臉沉的可怕，目地盯著這兩個人，屋子裡的氣氛抑之極，讓這兩個人心中忐忑不安。

這一次的監視行失敗，負責此項任務的他們，自然是難逃責任，尤其是造手下人員的傷亡，也不知今井優誌會怎麼對待他們？

“國特高課的行能力已經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你們這麼多人手，監視一個外部的報人員，竟然剛剛監視兩天，就被人察覺，還被人引陷阱尚不自知，白白折損了我的手下，讓特高課麵丟儘，簡直愚蠢！”

今井優誌的話讓兩個人愧無言，他們初來南京，剛剛接任務就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現在被今井優誌一頓訓斥，簡直是無地自容。

今井優誌接著說道：“上原將軍已經做出裁決，高杉仁希由外部部調查，嚴我們特高課手其中，你們此行的任務已經完，儘早回國吧！”

“大佐閣下！”小野鬆永一聽這話頓時驚呼一聲，他上前一步，“這次的任務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我們還準備以高杉仁希為突破口，進一步偵破國赤組織……”

“夠了，是你們的無能，搞砸了整個行，被人牽著鼻子走，還連累我們損失了人員！”今井優誌猛地一拍桌案冷哼了一聲，他指著小野鬆永的鼻子訓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算是華北總部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這裡是華中，是南京，是華中方麵軍的指揮中心所在，我不可能違背上原將軍的命令。”

小野鬆永立時無語，今井優誌說的冇有錯，事實上，現在就算是華北方麵同意了他們的抓捕方案，可那是設想為抓捕，不驚外部的況下，先下手為強，造既事實。

可是現在一切都擺在明麵上，特高課總部就算再強勢，在華中還不至於敢違背軍部的指令，這件事確實進行不下去了。

“其實總部也剛剛發來了電文，土原課長並冇有同意你們的抓捕申請，他告誡我們，可以暗中調查，但絕不可以和軍部，和其他報部門產生直接衝突。”

華北總部的態度很明確，目前特高課因為勢力擴展的過快，在多個方麵都和其他報部門產生了衝突，為此土原敬二頗費腦筋，尤其是華中地區，軍部的力量獨大，土原敬二也不想多生事端，很快就做出了這樣的批示。

“竟然是這樣？”小野鬆永和安部陸山一臉的失，心中最後一點兒希也破滅了。

今井優誌看到小野鬆永垂頭喪氣的樣子，臉稍微緩了緩，吩咐道：“不過，我已經催促聯合通訊社的社長井原太智，讓他儘快問出照片上最後一名男子的份，你們可以帶著這個線索回國差，也算是冇有白來一趟。”

小野鬆永略一思忖，也隻好點頭領命，有這個收穫回去也算是有個代，不然這樣灰溜溜的回國，實在是麵無。

可他還是不甘心地問道：“之前我們監視的，與高杉仁希有關的可疑人員，應該怎麼置？”

今井優誌詫異的看了看小野鬆永，冇有想到此人倒是一個極為認真嚴謹之人，到了現在還冇有徹底放棄。

沉思了片刻後，今井優誌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抓捕這兩天來，你們認為可疑的人員，尤其是之前我提到的附近雜貨鋪，還有那個古董店‘方外堂’的所有人員，抓時間進行審訊，看一看有冇有收穫，小野君，時間迫，現在就行吧。”

儘管今井優誌放棄了對高杉仁希的調查，但是他對彆的可疑目標可冇有顧忌，隻要有半點嫌疑，他都不能輕易放過。

“嗨依！”小野鬆永恭聲領命，和安部陸山退了出去。

第二天，蕭弘派出的通員登上火車，在當天下午趕到了上海，這名通員下了火車，輕車路地進法租界的一個裁鋪裡，和裁師傅對了一下眼神，便進後堂的一間房屋，裁師傅隨後跟了進來。

通員直接下上的一件長褂外套給裁師傅，又從一旁的架上取過一模一樣的另一套長衫，手腳麻利的穿在上，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也冇有多說，通員快步出了房門。

裁師傅了這件長杉的角，到裡麵的異常，微微點了點頭，也將長杉換上，不多時出門而去。

兩個小時之後，這件長衫送到了林瀚文的手中，他用剪刀挑開角，從裡麵取出了半片紙張，展開之後仔細檢視，看著那個“影”字的簽名，終於確認無誤，這確實是影子的親筆所書。

林瀚文之前已經見過影子的多封手書，尤其是對影子的簽名知於，他一直無法和影子進行聯絡，這個簽名是唯一可以識彆影子的依據。

他思慮了片刻，將這半張紙收好，收拾妥當，起趕往市區，親自去見夏德言，有些事必須要問清楚了。

當他出現在青石茶莊的時候，讓夏德言嚇了一跳，急忙示意店裡的夥計看好店麵，自己將林瀚文引了後堂房間裡。

夏德言轉給林瀚文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桌上，這才坐下來，向林瀚文問道：“我這裡你不該來的，怎麼？有急的況？”

平時林瀚文是不會主來前來青石茶莊的，隻有得到影子的報後，夏德言纔會去專用聯絡點向林瀚文彙報，今天林瀚文突然到來，讓夏德言有些奇怪。

林瀚文點了點頭，直接從懷裡取出半張紙遞給了夏德言，低聲說道：“影子出現在南京！”

夏德言聞言頓時愣住了，趕接過這半張紙，很明顯，這半張紙是被人撕扯下來的，容已經撕去，隻留下了一個簽名，他對影子的簽名更是悉，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頓時眉頭一皺，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影子一直是通過我聯絡組織的，這些年來從來冇有改變，這個簽名是怎麼到你的手上的？”

林瀚文自從前天晚上接到南京的電文，還冇有來得及把事通知夏德言，今天來就是要詳細談一談。

“我今天來就是為這件事，況是這樣，前天晚上我們接到了南京方麵的急電文……”

林瀚文就把事的詳細經過和前因後果，向夏德言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這個簽名你也看到了，確實是影子的親筆所書，那就可以肯定，影子出現在南京，獲得了重大報，因為況急，他采取直接示警的方式，通知了南京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苦泉，南京方麵確認他的資訊準確，並以此度過了重大的危機，發電對我們表示謝。

可是問題來了，他們同時要求我們說明，影子到底是怎麼知道苦泉的掩飾份？要知道這個問題很嚴重，苦泉的份重要，在黨一直都是絕，就是在南京市委，也隻有極數的高層知道，影子一直在上海，他怎麼可能知道？

老夏，你一直都是影子和組織的單線聯絡人，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說到這裡，林瀚文停頓了一下，刻意特意解釋道：“當然，除非涉及重大機，你不用解釋，我會向青山同誌證實。”

此時夏德言也被林瀚文一番話給驚到了，現在看著林瀚文鄭重的表，不雙手一攤，苦笑道：“我還真的無法給你做出解釋，不要誤會，並冇有涉及其他況，而是我確實不清楚影子為什麼知道苦泉的掩飾份，而且你就是向總部或者青山證實，他們給你的答案也是一樣，因為影子的所有況都是由我經手的，他們知道的絕不會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