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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影風雲(民國諜影)》 第九百九十九章 金錢開道

寧誌恒點了點頭,對駱興朝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先說明一點,直接去盜取報是下下策,特工總部現在風聲正部的戒備森嚴,李誌群又在關注著你的行,所以絕不能行險。”

駱興朝心中也是這麼想的,他略微沉了一下說道:“確實是這樣,目前這個計劃隻有張敬堯和李誌群知道,我曾經探過口風,李誌群認為此項計劃難度較大,實施不易,所以暫時還冇有開始行,這就給了我們應變的時間。

不過張敬堯那裡確實不好下手,他是有經驗的特工,屋子裡有一變化都瞞不過他去,而且他的保險箱是最高級的碼鎖,我的木魚小組員都冇有這個能力,不過,我知道他報的來源。”

寧誌恒一聽,神一振,趕追問道:“什麼報來源?”

“他手裡有一份審訊記錄,我隻看了一個封頭,上麵顯示了被審訊人的名字,名庚興為,按照張敬堯的說法,此人是被俘虜的救**軍,我隻要去西郊的軍營提審此人,就可以知道他代了什麼容,這樣就饒過了張敬堯,事會容易很多。”

駱興朝當時隻是眼睛快速的一掃,就記下了這個名字,心裡有了數,所以才乾脆放棄了檢視容的想法。

寧誌恒一聽,頓時心中大喜,出一滿意的笑意,他點頭說道:“興朝,你做事膽大心細,心思敏捷,能夠有這樣的發現,我們確實不用行險了,不過,這個事你不用管了,由你出麵的話,太痕跡了,我會派人去把庚興為帶出來,好好審一審就知道了。”

如果駱興朝用七十六號特工總部的名義去提審庚興為,當然是最簡便直接的,但這種方法太糙了,寧誌恒幾乎不假思索的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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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興朝知道寧誌恒事的風格,從來不肯打冇有把握的仗,當下點頭答應。

寧誌恒又代了幾句,看了看時間,這才揮手示意他離去。

看著駱興朝離去,寧誌恒定了定神,皺著眉頭思索著,按照駱興朝彙報的報,新四軍那邊一定出現了重大疏,不然張敬堯不會下大力氣,製定一份專門的計劃,而且李誌群都覺得實施起來很有難度,這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計劃?

從七十六號特工總部搞出計劃不是不可能,隻是風險太大了,好在駱興朝心細如髮,又找到了新的線索,那就是這位救**軍庚興為。

至於如何從庚興為的口中,詢問出真實的況?寧誌恒認為這項工作不可能在軍營裡完,畢竟軍營裡麵冇有自己的人,如果庚興為不配合,自己也冇有條件進行供,而且如果驚了他人,派進去的行人員就有危險。

所以他認為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想辦法把人帶出軍營,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這樣就有把握詢問出真實的況。

其實以寧誌恒的能量,想把庚興為從軍營帶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他隨便用那方勢力,都可以把人帶出來。

比如讓憲兵司令部或者特高課出一份調用檔案,或者乾脆讓日本駐軍去帶人。

可這麼做,當然是不可能的,無論寧誌恒的背景如何深厚,也不能采取這種方式,隻要留有痕跡,就一定會留下後患,寧誌恒絕對不會愚蠢到把自己暴在人前。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方法是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拒絕的,那就是運用金錢的力量,去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這也正是寧誌恒最有力的武,一直以來都是無往而不利,至今還冇有失敗過。

第二天的正午時分,上海西郊的一街道上,一輛舊軍車在一糧店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車上跳下來幾個穿綏靖軍軍服的軍士,這個時候從駕駛室裡,也走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軍

材不高,卻肩寬背厚,顯得頗為魁梧,滿臉的橫,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此人正是綏靖軍營長高元武。

他揮手示意讓其他人去糧店采購糧食,自己則將斜挎的匣子槍摘了下來,將帶子拎在手中,一晃一晃,大搖大擺的向對麵一小酒館走去。

進了店門,酒館掌櫃一看是他,趕迎了上來,熱的打著招呼:“高長,您來了!”

高元武冇有理睬他,直接順著樓梯向上走,懶洋洋地說道:“還是老樣子!”

“好嘞!二樓包廂,蒸,溜片,花生米一盤,一壺老酒,馬上就好……”

掌櫃爽快的應答聲在他後響起,轉去安排夥計準備。

高元武部隊的駐紮地就在不遠的軍營裡,他平時好酒貪杯,本吃不慣軍隊裡的夥食,所以經常找機會出軍營,給自己打個牙祭,這裡是他最常顧的小酒館,所以和掌櫃的都很絡。

高元武走到自己常用的包廂裡,將匣子槍盒扔在一旁,一屁坐在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養神。

他原本不過是太湖裡的水匪小頭目,後來淞滬大戰之後,不國黨散兵躲到太湖裡,被他收攏了起來,逐漸的壯大了聲勢,後來日本人掃越來越嚴,高元武支撐不住,乾脆投靠了日本人,手下軍隊被改編綏靖軍的一個營,他也搖一變了綏靖軍的營長,如今歸在偽政府的係裡,吃上了糧,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覺甚是不錯。

不多時,夥計推門而,將酒菜擺放在桌上,轉退了出去,高元武聞著濃鬱的香味,神一振,靠在近前,擼起袖子就直接撕下了一隻,連啃了幾大口,狼吞虎嚥的咀嚼了起來,隨後一杯小酒口,隻覺濃烈火熱的暖流順著嚨一路而下,忍不住輕輕的哼了幾句小曲。

就在他心舒暢,大快朵頤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影閃而進,隨後將房門關死。

高元武趕抬眼觀看,來人卻不認識,是一個形健壯的青年男子,一打扮,目炯炯地盯著他。

高元武頓時一驚,但他還是表現的頗為沉穩,要知道西郊地區是日本軍隊長年駐軍的地帶,抗日分子幾乎不會選在這裡活,再加上日本人在上海的統治時間較長,民間的抗日組織已經式微,所以他倒不擔心此人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

不過他看對麵之人也不是一般人,最起碼,此人眼睛掃過一旁的匣子槍,角卻出不屑之本冇有當回事。

他看了看對麵之人,開口說道:“朋友,你走錯門了吧?”

青壯男子卻是冇有理睬他,反而大搖大擺地,一屁坐在他的對麵,看著高元武淡淡地一笑,纔開口說道:“冇有錯,我就是來找你高營長的,有筆買賣要和你談!”

高元武臉一沉,他的為人蠻橫跋扈,可冇有多好的脾氣,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油膩膩的大手就向一旁的匣子槍。

可是對麵的青壯男子作更快,一抬手,一隻朗寧手槍握在手中,槍口直指高元武的腦袋,高元武多一驚,嚇得激出一冷汗。

“彆,彆誤會……”

高元武趕收回了手,雙手一舉,坐直,裡結結地說道。

青壯男子輕蔑的一笑,對付這樣的貨,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他淡淡的開口說道:“高營長,你也彆誤會,鄙人姓周,確實是找你做一筆生意,你先不要害怕,聽我說完之後,你再做打算,隻要你不做傻事,我擔保你命無事!”

來人正是上海報科行隊隊長周浩,他今天來的任務就是接並收買眼前的這個高營長。

高元武看著直指自己的槍口,裡急忙說道:“周……周老闆,有話好好說,隻要我做到的,你可千萬不要衝,要知道,我的人就在對麵,隻要槍聲一響,你也不好收場……”

周浩哈哈一笑,將手中的朗寧手槍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放心,我們隻談買賣,就不耽誤時間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高營長的駐紮營地裡關押著一些俘虜,是蘇南救**的一隻部隊,我要求不高,就是請高營長高抬貴手,放出一個人來,我這裡一定不吝重謝。”

說完,周浩從腰間取出一個皮包,從裡麵拿出一疊子厚厚的鈔,扔在高元武的麵前。

高元武頓時眼睛睜的老大,他趕一把拿起這疊子鈔,略一查驗之後,抬頭詫異地看著周浩,忍不住開口問道:“周老闆,這手筆可是不小,不知道你要什麼人?”

話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又說道:“醜話說清楚,有些人是可是不能放的,再多錢我也不敢放!”

高元武清楚,對麵的人一定是救**或者軍統局的人員,因為這些戰俘的來曆明擺著,隻有他們的上級纔會下這麼大的本錢救人,不過下了這麼大的本錢,要救的人一定也非同小可,那些被俘人員裡麵,還真有幾個地位較高的高級乾部,不過這些人都是上了名單的,自己還真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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