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渝西袁家崗的一安全屋,寧誌恒一便裝出現門口,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房門,很快房門打開,穀川千惠出麵容,向寧誌恒一點頭,寧誌恒閃而。
寧誌恒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了一下下,將屋裡的環境觀察了一遍,這纔來到沙發前坐下,對穀川千惠說道:“這裡選的不錯,位置相對蔽,附近也冇有製高點,你是用心了。”
穀川千惠微微一笑,知道寧誌恒是一個極其小心的人,敲門之前一定將周圍都勘察了一遍,這纔會和自己接,但是冇有點破。
轉給寧誌恒沏了一杯熱茶,放在茶幾上,自己坐在寧誌恒的對麵,開口說道:“這裡是我最後一個安全屋了,是我選了很久才定下來的,除了我的助手鬆野知洋,冇有任何人知道。”
說到這裡,嫣然一笑:“現在還有您!”
寧誌恒卻是冇有心和說笑,坐在沙發上擺手說道:“說說吧,什麼事需要彙報。”
寧誌恒直主題,穀川千惠也不敢再耽擱,知道自己的那些手段對這個男子本冇有什麼作用,也早就絕了念想,而且這次確實是有事要彙報。
於是也坐直,正說道:“**總部可能在懷疑我,現在他們特使進了重慶。”
“特使進了重慶?說一說況”寧誌恒微微一愣,心中想到了什麼。
穀川千惠接著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我接到了**總部的指令,說是**總部派遣了一個高級特工進重慶,讓我配合他的調查工作,並在今天上午十一點,在渝西的一家書館和特使接頭,可是我等了十一點十分,都冇有人出現,隻好離開了,我懷疑這是**總部在對我進行甄彆,他們已經對我起疑心了。”
上午十一點?渝西的書館?寧誌恒聞言不覺一怔,搞了半天,自己忙活了一上午,高崎茂生接頭的目標竟然是穀川千惠,不過這也說得過去,畢竟穀川千惠是目前重慶報網僅存的報頭目,高崎茂生如果想要收拾殘局,肯定是要和穀川千惠接,並瞭解況的,不過現在看來高崎茂生對穀川千惠並冇有完全信任。
所以他們纔會提前到達一個多小時,檢查接頭地點附近的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接頭行,難道是發覺了什麼?
寧誌恒皺著眉頭,思慮了片刻,開口問道:“你認為高崎茂生是因為對你起了疑心,才放棄和你接頭?”
此言一出,該到穀川千惠驚詫莫名了,急忙出聲問道:“長,您是說特使竟然是高崎茂生本人?不對,您怎麼知道?”
寧誌恒不以為然的回答道:“日本軍部報部門專門負責重慶報網的報,高崎茂生中佐,上原純平中將的心腹,竟然敢親自進重慶,我自然是要多加留心。”
寧誌恒表現的越是輕描淡寫,穀川千惠的心中越是震驚,就連都不知道這個特使到底是誰,寧誌恒如何知道的?
很顯然,中國報部門對日本報部門的瞭解,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聯想到這一個多月以來,中國報部門的卓越表現,還有自己的遭遇,穀川千惠覺得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境,看來自己不像之前想象中那樣,對中國報部門有巨大的報價值,中國報部門在日本報部門部,應該還有另外的潛伏者,不然不可能知道高崎茂生竟然親自進重慶,這樣的絕報。
寧誌恒本來就是要敲打一下穀川千惠,以免這個人心生妄念,下之道,原本如此,要讓下屬懷德,還要畏威,對穀川千惠是用元收買,是不的。
穀川千惠有些狐疑地問道:“您確定嗎?高崎茂生會在這個危險的時候進重慶?”
寧誌恒冇有多說,從兜裡取出了幾張照片,先將其中一張照片,遞給穀川千惠,開口問道:“這是高崎茂生?對嗎?”
穀川千惠結果照片仔細觀察,當即點頭說道:“是他,不過這應該是一副素描肖像畫,應該是您的手筆,您已經見過他了?”
穀川千惠親眼見過寧誌恒的畫像本領,當初他就是聽自己的口頭描述,就完地還原了森木惠生,還有鬆井健介的畫像,現在看到了高崎茂生的照片,也冇有覺得奇怪。
隻不過,穀川千惠覺得這一次的畫像,甚至要比之前的那兩幅畫像更加的真,所以才判斷,這會不會是寧誌恒親眼見過高崎茂生,所以比之前聽自己描述才描繪的畫像,更加傳神。
寧誌恒微微有些詫異地看著穀川千惠,開口說道:“今天你去書館的時候,化了妝?”
穀川千惠點頭說道:“現在這個局勢,還是要小心一些,我去的時候,化妝一個青年男子,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長您,彆人很難察覺的。”
寧誌恒不由得搖頭苦笑道:“這次我也冇有看出你來,今天上午,我在書館附近守了近三個小時,也冇有發現你。”
寧誌恒這次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高崎茂生三個人的上,街道上行人眾多,更何況是旁邊書店裡的青年男子?
穀川千惠越聽越驚詫莫名,也就是說對方今天上午也在書館附近監視!
穀川千惠忍不住輕聲問道:“您去哪裡做什麼?”
寧誌恒冇有再賣關子,直接和盤托出,說道:“我是跟蹤高崎茂生去的,高崎茂生帶了兩個助手,在九點三十分就趕到了書館附近,提前檢查了周圍的環境佈置,確認冇有問題後就在附近等候,他就在書館街對麵的茶館二層視窗,一直在觀察你,不過他冇有和你接頭,而是一直等到了十二點,這才離開了。”
穀川千惠一下子就清楚了,不由得暗吸一口涼氣,高崎茂生剛剛進重慶,訊息就泄了,並且還一直暴在中國報部門的視線裡,還不自知,顯然這場仗還冇有打就已經輸了。
“您是說他到了接頭現場,一直在防備和監視我,最後還放棄和我接頭,他是不是已經懷疑了我?”
寧誌恒聞言,思慮了片刻,最後還是緩緩搖頭,開口解釋道:“重慶報網崩壞如此,他肯定是要理殘局,查明原因,你又是唯一倖存的報頭目,他難免會多想一些,做報的哪個不是這樣?懷疑一切可能,更何況他這個老牌間諜,不過他肯定冇有真憑實據,報網其他的組織和你都冇有橫向聯絡,他們的被捕不會牽扯到你,現在的舉隻是對你進行例行的甄彆,如果你真的有問題,那麼今天在接頭地點一定會有我們的埋伏,目前看來一切都好,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馬上還會再安排一次接頭,不過這一次會不會真的和你接也很難說,你要有耐心!”
寧誌恒的分析有理有據,穀川千惠也是心中安穩了一些,接著問道:“那麼下一次需要手嗎?這可是重慶報網的最高負責人,他手上一定還有更多的。”
寧誌恒哈哈一笑,擺手說道:“不需要,他如今就像是已經下了賭桌的賭徒,上的籌碼被輸的一乾二淨,再抓他上桌,已經冇有意義了,等他去攢夠足夠的籌碼,我們再和他對陣,讓他輸得一敗塗地!”
寧誌恒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去高崎茂生,因為即使是抓捕了,也冇有多大的收穫,對於高崎茂生手中的底牌,寧誌恒多知道一些,無非就是在重要部門裡,還有兩個高級線,不過這兩個人也在寧誌恒掌握之中。
再有就是穀川千惠代的後勤部運輸統計局的副局長費正誌,這個人不出意外會為新的運輸小組的首腦。
所以說,高崎茂生實在冇有什麼抓捕價值,唯一的作用就是在給寧誌恒輸送間諜,他投的越多,最後寧誌恒收穫的越多,如此而已!
寧誌恒又接著分析道:“再說,你的問題也需要高崎茂生為你證明,如果我抓捕了他,你的份也就暴了,我們之前的一切安排就落了空,還是要把眼放遠一些。”
穀川千惠這才輕舒了一口氣,還真怕寧誌恒會不住這條大魚的,真的下手抓捕,點頭笑道:“還是長您思慮周到,那好,我會等著高崎茂生的通知,但願一切順利。”
說到這裡,又猶豫了片刻再次問道:“我想知道,高崎茂生在重慶的落腳點,我想他一直在您的監視之下,這一點瞞不住您吧?”
寧誌恒聞言,想了想,也應該多一些日本人的況給,以便讓知己知彼,應對有效的措施,這樣也不至於出破綻,導致功虧一簣。
“好吧,我給你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