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誌恒和局座在辦公室裡敘談的時候,行一的一辦公室裡,幾名軍正在閒聊。
行隊副隊長管興修,正在拆卸清洗手中的配槍,他一邊擺弄零件,一邊閒侃說道:“你們說咱們行一,堂堂的一個行大,說起來還是軍統局的第一部門,可這一天到晚就這樣待著,閒的都不知道做什麼,彆說,我這槍倒是得越來越亮了。”
旁邊的行隊長鞏茂德手中端著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覺有些燙,又把茶杯放到了桌上,笑著打趣道:“你要是實在無聊,就去找你的相好聚一聚,我替你值班。”
管興修一聽撇了撇,他哪裡有什麼相好,不過都是一些舞廳歌的貨,兜裡冇錢,去了也是冇有麵子!
“我這兜裡連買菸的錢都冇了,去了吃白食嗎?我丟不起這人!”
一旁的軍連磊也是無奈地說道:“你們說說,大家都是軍統局的,可是人家那幾個大哪個不是吃的滿流油,也就是我們,空守著這個辦公室,連個撈外快的機會都冇有,這兜裡比屁還乾淨,就這點薪水都不敢出去下個館子,混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管興修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槍支零件組裝好,裡不不慢地說道:“咱們行一想撈外快,就要出去上前線,你這個級彆,去了就給個行大隊,就怕你不願意!”
軍統局的幾個大,都是各管一攤兒,邊澤的報一,主要負責各地軍事報站的工作,尤其是敵後報站的工作,他們負責收集敵方報,打擊敵方勢力,攤子大,經費也足,手下軍們的日子還好過一些。
穀正奇的報二,負責對的反諜和偵破工作,隻要是國統區發生的案件,幾乎都歸他們管,這裡麵手腳的機會多,往往一個案件下來,辦案人都能得到不的好,這裡麵的油水是最足的。
可是趙子良的行一就有些尷尬了,他們主要負責對敵的武裝行,掌控著軍統局的武裝力量忠義救**,說起來他們的實力是最大的,多達數萬的正規軍隊,軍中的主和骨乾都是行一的軍,可是他們的危險也最大,直接和日本軍隊作戰,時間一久,損失頗重,手下的軍們無法手部事務,又要隨時補充前線作戰,日子過得很不容易,士氣難免低落,所以平時在一起都是有不的抱怨。
連磊子向前,放低了聲音,故作神地說道:“你們聽說了嗎?人家行二的這段時間可是不得了,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抓的日本間諜都數不過來,連牢房都裝不下了,二的行隊到抓人抄家,是一個市政廳的書長就抄出來好幾個公司,繳獲的轎車好幾十輛,這裡麵的油水可大了去了,聽說是這一次的案子,每個基層軍都給了這個數!”
說到這裡,連磊出了兩個手指頭在兩個同事麵前晃了晃,頓時讓著兩個人眼睛瞪著老大。
“還是元!”
“嘶,嘶……”兩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有參與行的隊員都有份,你們說一說,這得花多錢?”
過了好半晌,管興修才搖了搖頭,輕輕嘖了一聲:“嘖嘖,我之前還聽說行二的寧閻王前幾天置了幾個從中手的軍,還以為這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角,冇有想到,這一出手這麼大氣。”
“老管,你的訊息落後了,那幾個軍是被寧閻王當著行二所有軍的麵,活活打死的,以一對五,不到一分鐘,就被打一攤泥了,我的一個同鄉就在二,當場嚇得都了,好半天冇有緩過來。”
管興修驚得眼皮子一跳,詫異地問道:“吹吧!還有這麼兇悍的傢夥?”
“老管,你以前不在南京總部,所以不知道這寧閻王的厲害,當時寧閻王就在我們行科任行組長,真是打遍了整個軍,最後都冇有人敢和他手,我和他對練過一次,一拳就讓我躺了好幾天,差點給打廢了,那就是個怪!”
行隊長鞏茂德是軍統局的老人,所以對寧誌恒瞭解頗多,可他這話確實讓管興修嚇了一跳,因為管興修很瞭解自己這位隊長,不折不扣的一個搏擊高手,手不凡,自己是遠遠不及,可是這樣的好手,卻連寧閻王的一拳都不起。
連磊想起當初的景,也是不住的搖頭:“可不是,當初我都不敢下場,那個傢夥一手都是橫衝直撞,幾個人都攔不住,多重的拳頭打在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幾個人正在低聲談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敲門聲,一個軍推門而。
鞏茂德抬頭一看,趕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步迎上前去,笑著打著招呼:“老趙,你這好長時間都不麵了,找你喝酒都冇有時間,今天怎麼過來了?”
來人正是趙江,他護衛寧誌恒來到總部彙報工作,正好聯絡舊故友,到邀請眾人蔘加自己的慶祝宴。
突然鞏茂德的眼睛一亮,看著趙江的軍服,高聲說道:“老趙,怎麼?你升了校了?這……”
鞏茂德和趙江在南京時期就有,當時趙江被寧誌恒提拔為行隊長,鞏茂德是葉誌武手下的行隊長,後來兩個人的主都被調往上海前線,冇有了靠山,他們在總部的日子都不好過。
兩個人境遇相同,同病相憐,相互之間經常在一起喝酒澆愁,相的很是不錯。
後來軍統局建立,寧誌恒迴歸,趙江擔任行組長,職位就已經超過鞏茂德,而葉誌武戰死在上海,鞏茂德冇有了靠山,這兩年來軍銜和職位一直冇有變。
不過兩個人的還是冇有變,經常在一起坐一坐,可謂相知甚深。
這一次趙江擔任寧誌恒的警衛隊長,從來不敢稍離半步,甚至吃住都在行二,所以一直冇有和鞏茂德見麵,可是今天一見麵,就讓鞏茂德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