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江的話,寧誌恒是不置可否,這裡麵的意思有真有假,其中還是恭維之意居多。
二軍們私下議論時,有好話,也有牢,有興高采烈的,也有嫉妒怨恨的,寧誌恒對此是非常清楚,不然也不會下重手來震懾眾人,約束隊伍。
不過趙江有一句話說的對,那就是自從寧誌恒主持工作以來,行二的神麵貌為之一新,手下軍們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神,以前懶散怠慢的況再也冇有發生,大家都生怕出了紕,犯在寧的手裡,各科室的工作效率都是大增。
在這個時代,一個軍隊的神麵貌絕大程度上就是軍事主的意識現,主的個人魅力影響著手下所有人的一言一行。
一個主治軍嚴謹,那他手下的部隊在作風上就是嚴肅認真。
主作戰勇猛,那他的部隊也是英勇無畏,一往無前。
當然如果主都是甘於平庸,懶散度日,那手下人的表現也是得過且過,敷衍了事。
寧誌恒的格強勢,作風狠厲,本人又是個眼睛裡不沙子的角,所以在他的手下做事,本不可能太輕鬆,就是簡正平這樣八麵玲瓏的角,一次失誤就差點嚇掉了半條命,其他人就可想而知。
寧誌恒淡淡地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也不用撿著好話說,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我是一清二楚,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想,隻要工作上不出問題,我就不會多事。”
看著話題有些跑偏,寧誌恒接著說道:“我有個想法,你們的慶祝宴要好好的辦一下。”
聶天明和趙江一愣,趙江有些猶豫地說道:“會不會太招搖了,不過就是晉升校,徒惹得外人笑話。”
聶天明倒是聽出一些意思了,他低聲問道:“您的意思是不是把訊息擴散一下,吸引有心人的注意,看能不能把日本人引出來。”
聶天明的反應很快,這讓寧誌恒很是滿意,從這一點來說,選擇聶天明作為三科科長也是冇有錯的,趙江確實是嫡繫心腹,但寧誌恒看中他的,是他對自己的絕對服從,在能力上還是略遜聶天明一籌。
“我接到訊息,經過我們多次的打擊,日本人在重慶的報網已經全麵進蟄伏狀態,停止了一切報活,這樣的蟄伏對報工作來說,是很重大的損失,他們不會讓這種況持續太久,所以接下來,他們會不計一切代價,儘快對我下手,刺殺功後再啟用報網,他們的刺殺人員一定不會放過任何可乘之機。
而刺殺行之前,必須要打探我的活規律,清我的行蹤所在,可是一直以來,我的行蹤不定,甚至連家和宅邸都不回,又本不和外人接,他們是很難打探到我的訊息的,所以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機會,而且是一個非常便於刺殺行的機會,你們的慶祝宴會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趙江這才恍然,原來長是要做下文章,引蛇出。
寧誌恒接著說道:“我們要選一個合適的地點,我認為上一次的聚仙樓飯店很不錯,這個飯店名聲在外,又在鬨市區,周邊建築林立,很適合打冷槍,撤離也比較方便。
而且和我們行二有比較長的距離,沿途都是狹窄的街道,隻需要稍微製造點意外況,就可以阻礙我們的行進,佈置足夠的力量施全力一擊,我們是很難防範的,總之無論他們采取何種方式,刺殺的功率都是很高。”
聶天明問道:“那我們怎麼讓日本人知道您的行蹤呢?”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軍統局部的活,怎麼才能夠毫無痕跡的傳遞到日本人的耳朵裡呢?
寧誌恒擺手說道:“這就要你們去做的事,據我所知,日本人在軍統局也安有耳目,就是不知道是藏在總部,還是混了我們二?
這一次要把訊息傳播開來,你們加軍統局都有些年頭了,把以前的舊友故都邀請到,然後把我也要參加此次宴會的訊息也藉機散播出去,我是你們的老長,參加你們的慶祝宴是合理合,日本人不會起疑,這是我唯一確定的行蹤,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起來,到時候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了。”
聶天明思量的片刻,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個計劃是好,可是您的安危事大,是不是太冒險了。”
寧誌恒卻是哈哈一笑,他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刺殺,又怎麼能將自己置於險地,他又不是不知厲害的愣頭青,拿自己的命去冒險,他隻需要引對手出現,就可以利用主場優勢,佈置重兵四下圍堵,一網撒下去,總能撈到幾條大魚,然後就是順藤瓜,一路查詢,就不信找不到這些人的蹤跡。
“一切都不用擔心,我自有安排,我看時間就定在四天之後,你們各自散播訊息,給日本人留下足夠的時間準備,我看他們上不上鉤!”
寧誌恒隻在轉念之間,就設計好了這一次的捕計劃,他認為隻要日本人得到這個訊息,就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主要原因就是自己的行蹤不定,日本人又是刺殺心切,他們總不能讓這麼龐大的報網一直蟄伏下去,就是日本高層也是不會同意這麼做的,畢竟現在長沙戰役正酣,報工作不可能就此停頓,他們想要解決自己的決心一定很大,也很迫切。
一切商議妥當,車輛也很快到達黃賢正的邸,寧誌恒和聶天明上前扣門,餘佑把他們領進客廳,黃賢正穿著一睡,坐在沙發上等待他們的到來。
寧誌恒趕躬說道:“局座,這麼晚還打擾了您的休息,真是抱歉!”
黃賢正卻是毫不在意,他揮手示意兩個人坐下說話,這才笑著說道:“電話裡你也冇有說清楚,到底是什麼重大的事,這麼心急火燎地跑過來。”
寧誌恒將一份審訊記錄遞過來,開口說道:“是關於黃山邸被炸的案子!”
“什麼!”黃賢正聞言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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