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靜,屋子裡只剩下了電腦機箱發出的輕微響。
我們在屋子裡都沒有說話,眼見著要三點了,我和易欣星開始張了起來。如果真的有髒東西的話,今晚丑時這丫一定會再來找謝志鵬。他大爺的,到時候我和老易就給他來個一鍋端。
我剛纔藉著上廁所的時候已經用‘丁酉文公開路符’開啓了冥途,而老易也在地上點亮了那‘二十四周通明燈’。
眼見著老易現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那塊表上的六指針的指向,不敢怠慢,謝志鵬小聲的問我,你這師兄是不是趕時間啊,怎麼總看著表呢?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解釋,於是就跟他說,你別理他,他這人有一種一到晚上就盯著表等天亮的習慣。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爲了雙保險,剛纔我就從挎包中拿出了一個大海碗和一瓶礦泉水,立起了筷子。謝志鵬哪見過這場面,但是他又不好開口問,畢竟在他心中是文叔這個活菩薩我來的。於是他想到這裡便拿出了那張價值八百八的符,攥著手裡不停的唸叨。
我看著他這副小模樣就覺得好笑,他並不知道那其實就是一張廢紙,一張價值八百八的廢紙,毫無用,拿來屁都嫌。
索便不看他了,看了眼手機,已經兩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聽謝志鵬說,前天那個鬼頭就是三點準時出現的。所以我也就不敢再怠慢,手到挎包中抓著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雙眼也開始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海碗。
如果現在有人進屋的話,一定會被我們三人現在這造型給嚇到,一個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海碗,一個死死的看著自己的手錶,還有一個正抓著一張黃符裡不知道在念叨著啥。
夠邪乎的,主要是現在這氣氛太嚇人了,就好像一幫正在急方便而等著廁所的男人一樣,這覺確實憋慌的,讓人不過氣來。
眼見著已經三點了,我和老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桌子上的大腕卻遲遲沒有靜。
正當我到奇怪的時候,忽然聽到旁的謝志鵬大了一聲,我倆被嚇了一跳,馬上轉眼去,只見謝志鵬面如鐵青,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的樣子好像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可是桌子上的大海碗裡,那筷子卻沒有立起來。而且易欣星的表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只見謝志鵬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後,用手指著窗戶大喊道:“來了!!!來了!!救我!!救我!!!”
不可能!!!我和老易兩個人的土法都沒反應,所以不可能是鬼!難道是謝志鵬出現幻覺了?
我倆也慌忙向窗戶去。
這一不要,當時我和老易就差點被嚇尿了子!果然,船戶外邊出現了一張碩大的人臉。慘白慘白的臉,就和花圈店裡的紙人一般,沒有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窟窿,一條比白無常還要長的舌頭支楞了出來,像蛇一般的扭曲著,它瞪著好像兩個大燈泡一樣的眼睛瞪著我們,森森的笑著。
我和老易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了它的模樣,但是猛然一見,還是被嚇出了冷汗,這大姐也長的太寒點兒了吧,我發誓,它是我至今爲止見過的長的最噁心的東西。
但是爲什麼它明明在那裡,而我和老易的工都沒有反應呢?他大爺的!這簡直不和邏輯嘛!!
但是我深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道理。事急也由不得我倆多想了,於是我忙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對著謝志鵬大喊道:“趕快跑!!往有保安在的樓層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停下!!快!!!”
說罷我慌忙跑到了窗戶旁,擡手就把‘甲午玉卿破煞符’到了窗戶上,他姥姥的,管你是啥,想進來也沒那麼容易!
謝志鵬聽我一喊,便回過了神,他抖的起,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去。見到他了出門後,我和老易也便沒什麼顧忌了,老易不含糊,關鍵的時刻很掉鏈子。只見他表嚴肅的把小藍燈拿在了左手,而右手則不停的掐算著,我知道他這是在算現在的時間環境和方位,好爲使用奇門之而作準備。
而我就更不含糊了,雖然窗外那大姐長的確實很噁心人,但是哥們兒我這種場面已經見過很多次的,剛開始時那猛然的驚嚇過後,我馬上就穩定了心神。
那窗外的死人頭見謝志鵬已經跑出了屋子,它怪笑了幾聲後便向屋子裡飛來。
來得好!!我心中大喜,就愁你不進來,看你這跟大頭兒子似的大腦袋,穿過窗戶的時候必定會刮上哥們兒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哥們兒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看我一符把你彪到地府裡去找你的小頭爸爸團圓!
見它已經接到了窗戶,於是我也不再猶豫,馬上右手結了個劍指,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只聽“嘭”的一聲,那張符在那大頭鬼的頭上猛然被引發了。我心中一陣得意,從聲音上來判斷,這符覺得是我至今爲止效力最大的一張,正中的鬼門,它這要是還不死,老子我就跟它姓!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確是一件我平時怎麼也想不到的事,這麼形容也許還不恰當,這簡直就是我在夢裡都不敢想象的事!
只看見那張‘甲午玉卿破煞符’變的焦黑了以後,那鬼用支楞出的長舌頭往自己的額頭上一,便把那符給掉了。它竟然連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腦袋‘嗡’的一聲!它怎麼可能沒有事呢??那可是‘甲午玉卿破煞符’啊!!!那可是哥們兒我最猛的符啊!!想想我之前用這符對付過的妖邪也有好幾個了,而且每一次用都能對它們造巨大的傷害。爲啥這次打在這死人頭的瓜子上它卻沒事兒呢??
我忽然到了很害怕,起了一的皮疙瘩,覺得後背冷颼颼的,要知道如果這符對他沒用的話,那麼我在它的眼裡,可真只算案板上的瘦了。
它掉了符後,已經飄進了屋子,著我倆發出了‘呵呵呵呵’的笑聲。彷彿正嘲笑著我倆的不自量力。
我嚥了口吐沫,不行,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邊大聲的喊道道:“老易!!你還沒好麼!!這東西太邪門兒了!!我的符對它不起作用!!”
易欣星此時正閉著雙眼表凝重的快速著右手手指,他聽到我說的話後沒理我,反而手指的作更快了,然後他猛然的睜開的眼睛,跟我說:“了!看我的!!”
而這時,那鬼頭已經向我撲了過來!我慌忙從挎包之中的夾層拿出了一張‘丁已巨卿護符’,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可是接下來的事再次的戲劇化,我那百試百靈的‘丁已巨卿護符’在那鬼的長舌頭下竟然形同虛設。只見它那噁心的長舌頭猛然的纏在了我的脖子上了,靠!這種被掐脖子的覺怎麼這麼悉!!
我都快哭出來了,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不帶這麼玩兒的吧!《三清符咒》中的符咒竟然對這不知是啥的死人腦袋一點兒用都沒有!我發誓,祖師爺靈寶道尊要是看到這一幕後都會流淚的!!!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了,眼見著撲街就在眼前的時候,旁的易欣星忽然跑了過來,他用手指粘了一點小藍燈中的燈油,然後把那燈油又彈到那鬼的大頭上,我還以爲他還能有什麼手段,哪知道他做完這一系列的作後竟然飛速的跑到了一個辦工桌的上面。
我邊用力扯著那個纏著我脖子的舌頭邊吃力的罵道:“老易!!你跑啥啊!!快點兒救我啊!”
老易在桌子上對我喊道:“馬上,我算出來了,現在這個時間的離位就在這兒,你堅持住!!”
只見他左手持燈,右手擺出了一個怎麼看怎麼像手筋的造型,大喝一聲:“丙奇屬火火墓戌,此時諸事不須爲!!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開開開!!!”
看來他終於使出了奇門了,可是悲劇的是,他喊完後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舌頭依然的纏著我的脖子,我覺到已經缺氧了,要不是一直雙手用力的拉著的話,恐怕脖子都要被勒斷了。
老易愣住了,他在桌子上著急的大喊道:“不可能啊??火那?火那??”
這裡提一,那件事過後,我像老易問到了他這招到底是什麼,原來這是奇門陣法中的一個,名爲‘離火墓葬’之陣,離爲火,通過算出佈陣時的‘離’位,再以燈油爲引,即可讓中此的妖邪到業火的焚燒。可是這所謂的‘離火墓葬’用在這位大姐的上,竟然也一點用都沒有。
可我當時哪知道他用的是啥,我忙罵道:“火個屁啊····!!快來救我!!”
老易雖然也到了招數失靈的打擊,但是好在他馬上回過了神,於是他飛跳下了桌子,跑到我邊和我一起扯著那條粘呼呼的舌頭,我見那舌頭稍微鬆了一點後,連忙從挎包中把所有的符都抓了出來,然後都在了那正纏我脖子的舌頭上。
老子就不相信十多張不同的符加一起也對你無效!於是我大喊道:“急急如律令···············!!!!”
一連喊了十幾聲,只聽那些符“嘭嘭嘭”的連續響了好幾聲後,我脖子上那噁心的舌頭終於鬆開了。
也顧不上脖子上全是噁心的粘了,我馬上拉著老易後退了幾步,那鬼頭了我十多張符後,竟依然沒有什麼事!只見它把舌頭抖了抖,那些符便全化了黑灰了。
我心裡苦笑道,嗎的,這次難道真掛了?於是我問老易:“老易,今晚上咱是沒轍了,贏是不可能了,你有沒有什麼能讓咱們跑路的招數?”
老易此時到的驚嚇不必我,只見他抖著說:“有,我剛纔算出了遁位,可以讓它看不見咱們,但是千萬不能氣。要不就破了。”
眼見著那鬼頭又要向我倆撲過來,哪兒還容我細想?於是我慌忙對他點了下頭,整吧!先保住小命再說!!
在那鬼撲向我倆的同時,老易拉著我快速的跑到門外,再跑了幾步後便停住了,只見他把小藍燈放在了地上後,忽然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我。並且告訴我,別氣!
你想象一下,兩個大男人著的抱在一起是什麼覺,當時我的皮疙瘩就又起來了,可是我知道,這大概就是奇門遁甲中的一種‘遁’法。於是我強忍著噁心,由他的抱著我,左轉了一圈,右轉了半圈後,他輕喝了一聲:“開!”
就在他剛剛說出‘開’字的時候,那個沒下的鬼頭就已經飛了過來,它在離我倆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了。
而此時的我憋住了呼吸,只能聽見自己那砰砰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