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心的手令一出,立即在南方風水界掀起了軒然大波,暗涌。
不過這事與方元無關,他回到了泉州之後,一直宅在別墅之中,可謂是足不出戶,天天待在書房之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
連續幾天都是這樣的況,包龍圖有些憋不住了,忍不住敲開房門,打算與他深仔細的流一番。
一進門,包龍圖就看到書桌上的六塊牌子,赤黃的芒,直接晃花了他的眼睛。
“虧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誰知道,你竟然躲起來,欣賞黃金。”包龍圖頓時不滿,嚷道:“葛朗臺,守財奴。”
“什麼守財奴?”方元擡起頭,一臉迷茫的表。
“還裝。”包龍圖十分鄙視:“幾塊黃金而已,對於你的家來說,就是九牛一的存在,有必要沉迷那麼久嗎?”
“黃金?”方元愣了一愣,然後看了眼幾塊垣牌,頓時明白過來,輕笑搖頭:“這不是什麼黃金,而是銅牌。”
“銅牌?”包龍圖表示不信:“這澤,像極了黃金。我對黃金也很悉的,不要指能夠蒙我……”
說話之間,包龍圖走了過去,手翻看垣牌,十分不解:“話又說回來,這些東西,我見你把玩好長時間了,幹嘛用的?”
“這是垣牌。”方元沉了下,據實道:“相當於某種信,有了這種牌子,就可以邀出席某個聚會。”
“啥意思?”包龍圖有聽沒有懂:“什麼聚會?”
“一個風水師的聚會。”方元言簡意賅:“牌子就是通行證。有牌子就有參加的資格。”
“哦……”包龍圖恍然,又覺得不對:“一二三……可是你怎麼有六塊通行證呀?”
“別人送我的……”方元拿起一塊垣牌。嘆氣道:“這幾天我在琢磨,反思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怎麼一步一步的下深淵了呢。”
包龍圖睜大眼睛,驚聲道:“你的意思是,那個聚會是個坑你的局?”
“……很對。”方元深以爲然,點頭道:“的確是個大坑,所以我才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跳進去。跳下去簡單,想爬出來,就費勁了。”
“明知道是坑,又何必往下跳。”包龍圖搖頭道:“避開不就行了嗎。”
“避不開。”方元一嘆:“人家已經搭好了舞臺。就等我們登臺亮相,如果我臨陣逃,那以後就不用再在風水界混了。”
“……哈哈。”包龍圖突然捧腹大笑,笑得十分恣意,連眼淚都飆了出來。
方元眉頭一皺,不爽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當局者迷。”包龍圖笑容一收,撇道:“曾幾何時,對你風水那是不屑一顧的,有人找你看風水。你從來都是能推則推,極主出手。可是現在,你已經變了,居然開始擔心自己在風水界的位置……”
“當你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充分說明你的本心,已經完全偏向於風水。”包龍圖淡聲道:“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去參加唄。”
一瞬間,方元心中一震。立時豁然開朗:“包子,你真是旁觀者清。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那是……”包龍圖得意一笑,然後眨眼道:“等等,你真的決定了,以後在風水圈子裡頭混下去,不管公司的事務了?”
“不知道,看況再說。”方元隨口道:“等我參加完了聚會,有結果了,再告訴你答案。”
“你說的聚會……”包龍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質的聚會,你好像非常的重視呀。”
方元想了想,舉起手中的牌子道:“包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你才說了,什麼垣牌,信,通行證。”包龍圖沒好氣道:“我還年輕,沒得老年癡呆健忘癥。”
“對,是垣牌。”方元又問道:“那你知道,什麼垣嗎?”
“呃?”包龍圖愣住了,迷茫搖頭:“不懂……你懂,趕解釋。”
方元一笑,悠悠說道:“垣者,牆、城之意也。”
“撼龍經有云,方正之垣號大微,垣有四門號天市。紫微垣外前後門,華蓋三臺前後衛。中有過水名,抱城屈曲中間流。”
“紫薇垣星辰足,天市大微全局。朝迎未必皆真形,朝海拱辰勢如簇。千山萬水皆大朝,到懷中九回曲。”
“又云,此龍不許時人識,留與皇朝鎮家國。”
方元侃侃而談,語氣不自覺變得激昂起來:“風水理論認爲,天星下照,地上形,龍是是天星之氣在地表的真實反映。天上有紫微、太微、天市三個星座,其氣下臨於地,而形紫微、太微、天市三大垣局。”
“也就是說,垣局是大龍脈的正結,是山水之大會,星辰分明,氣勢非凡。所以到了後來,垣局就了專指可以用來建造號令天下的京城的特貴的風水格局……”
方元指著垣牌,聲音低沉道:“東西垣牌,你能想到什麼?”
“應該想到什麼?”包龍圖從來不笨,心中思緒萬千,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一些晶瑩白汗,表更是張、激,更有幾分期待。
“商盤庚、周平王、北魏孝文帝、明祖朱棣!”方元忽然說了幾個人的名字。
包龍圖頓時心頭一,他的歷史績不差,很快就從這幾人上,聯想到一件驚天地的大事件:“遷……都?”
商代中期,由於洪水氾濫,原來的國都到洪水侵害,百姓苦不堪言。盤庚遷都於殷,國勢才迅速平穩下來。所以商朝,纔有殷商之稱。
烽火戲諸侯之後,周平王遷都邑,始開東周,進春秋時代。雖然說,從那個時候起,周王室勢衰,禮樂崩壞。但是遷都之後,卻有效緩解的崩潰的過程,起碼周朝還延續了幾百年江山,依舊是名義上的天下共主。
北魏孝文帝,也是出於穩固政權的需要,從北方平遷都於,不僅加深了統治基礎,也促了民族的融合。
明祖朱棣,發靖難之役,奪取了侄子江山。不過有於江南的守舊勢力深固,所以乾脆從金陵遷都到燕京,也奠定了明清兩朝的政治文化中心。
直到現在,燕京依舊還是國都……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太底下沒有新鮮事。好比千年古都長安、,那是許多個朝代的首都,但是經過千百年來,古人不斷的攫取資源,又不注重生態環境的保護,自然導致出現了嚴重危害,水土流失,荒漠化加深。
所以到了宋代的時候,宋太祖一統天下,想從開封遷都的時候,卻招來了羣臣爭取反對。其間除了利益、權力問題以外,也說明當時的況,也不適宜定都了。
以至於後來的蒙古鐵騎踏平中原,還有明太祖收復舊山河,不管是忽必烈,還是朱元璋,兩人也算是雄主,卻不約而同排除了長安、作爲國都的選項,另擇地方定都。
時至今日,京城也飽當年長安、的困擾。
由於經濟的極速發展,京城人口日益暴增,從而引發了一系列問題。霧霾、水澇、沙塵暴、通擁堵,等等況,讓人怨聲載道。
遷都的呼聲,就沒有停止過,一浪高過一浪,所以包龍圖很輕易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此時此刻,包龍圖鼻息重,急聲催促道:“快告訴我,是不是遷都?”
“是……又怎麼樣?”方元眼中帶笑:“不是,又怎麼樣?”
“靠,這種事,你不要賣關子。”包龍圖真急了:“我會翻臉的。”
“可能。”方元模棱兩可:“很有可能……”
“那肯定是了。”包龍圖一聽,十分的激,手舞足蹈一番。然後他很快反應過來,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丸子,該不會讓你來幫忙堪輿新都國的地址吧?”
“咳……”方撓了撓頭:“不好說。”
“,這事,有什麼不好說的。”包龍圖更急,義憤填膺道:“你本事不差,又通相地堪輿風水之,不找你找誰?”
方元啼笑皆非:“有本事的風水師,雖然稱不上氾濫災,但是也一抓一大把,不一定得到我。”
“也是……”包龍圖眼珠子一轉:“不對,你剛纔說通行證……牌子,這些牌子,還有那個聚會……聚會的目的,肯定就是爲了這事,對不對?”
“嗯。”方元微微點頭:“應該是……”
“我就知道……”包龍圖吞了吞嚨,腆得著笑道:“丸子呀,你看你那麼多牌子,你一個人也用不上,分我一塊怎麼樣?”
方元忍不住苦笑:“我倒想分你一塊,就怕你保不住。”
“什麼保不住?”包龍圖有些不解。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扯開嗓門嚷道:“方師傅,在不在呀,在就吱一聲,我們來看你來了……”
“好像是熊老闆。”包龍圖側耳聆聽,辨析道:“他怎麼來了?”
方元若有所思,起道:“去看看……”
兩人出了門,來到前院一看,頓時就愣住了,因爲外面不僅是熊貿一人而已,而是麻麻,幾十號人云集。
方元掃視一眼,發現他認識的人,基本上都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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