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章、語江湖忒多
各流冰在電話裡很高興的告訴梅德,李前輩凡經給他漸存,丫德先生上次打招呼的事辦好了,然後又向他發出一個邀請如果蘭德先生有空的話,不妨去南海一趟。
近日風門各派年輕一代的弟子都匯聚在海南三亞,消砂派發出的邀請,也是每年一度風門各派進行部“易”的聚會。
法修行中所需的各種,理論上都可以自己去尋找、加工甚至去買,遊方揹包裡那些“寶貝”幾乎都是自己蒐集或打造的,通過種種機緣。
一般的法修煉弟子恐怕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但卻擁有比他更好的條件,大家可以在一起流各取所需。有些東西。想自行蒐集實在太難了。
天下風門各派幾乎每年都有一次類似質的聚會,參不參加、什麼人蔘加全憑自願,地點也不完全確定。但是近十餘年來,約定俗,都在每年夏秋之在海南三亞市的消砂派聚會,原因無他,那裡最適合旅遊休閒。
消砂派的祖師徐九逸,曾經至北宋左諫議大夫,因與朝臣蔡京等人不和,獲罪流放崖州,其後人也就定居在亞龍灣東側牙籠半島上,傳承千年直至今日。此與松鶴谷一樣是一個相當於世外桃源的所在,所區別的是。松鶴谷是深山中地勢環抱形的福地天桓局。崖州一帶地偏遠,是海南島的最南端,自古流放之地,然而風景極、地氣自有含生有靈之,不必開鑿天掩飾門戶,放於天地之間。
但是到了如今況卻發生了轉變。近二十年海南經歷了兩次開發熱,一次是九十年代初期海南建省之後的房地產開發熱,第二次是新世紀的旅遊省項目開發。三亞已經爲著名的旅遊休閒觀勝地,這裡有煦暖的、溫的沙灘、湛藍的海水,還有海灘椰林間的各種
。
消砂派弟子自古以打漁爲業。在牙籠半島上聚居形了一個很特殊的汪村,江湖上就稱之爲南海汪村,這是他們傳承的本源流地。至於歷代掌門的居所另有道場,在崖州大小天的一道觀中。
由於地理環境相對封閉的關係。消砂派千年以來到的戰干擾很。這與中原一代有很大的不同,它的法系較爲完整古樸,相對而言有很多獨特的地方。當然了,同樣是由於這些限制,它與地中原的風門各大派來往流並不多,傳承比較封閉,在歷史上並不算很興旺強盛的風門支流。
但況自改革開放後逐漸轉變,消砂派道場所在附近了旅遊黃金地帶,他們也搞起了旅遊商業開發,並吸收與培養弟子發展經營產業。汪村還是村,但立了漁業集團。剛開始專門向三亞市各大酒店提供時令海鮮,後來自己也開設了海鮮酒樓。不僅如此。在餐飲旅遊、房地產開發等方面漸漸都擁有了自己產業。
隨著基業的擴大以及與各派同道流的增多,消砂派的實力也越來越壯大,如今已經爲江湖風門的大派之一。而且現任掌門蒼宵,自二十年前執掌消砂派之後,特別注意與中原各大派的流,每年都要發出邀請,請江湖同道來南海渣村一聚。
延至近十年來,這已經爲江湖風門各派每年的約定俗的例行聚會。前來聚集的以各大派的年輕一代弟子居多,年輕人都喜歡玩嘛。而且這種聚會還有一個好,就是搞對象。
雖然沒有一種說法,法修行弟子就得找法修行弟子家,比如向左狐娶的就是江西當地一位員的妹妹,其人的份背景與江湖風門毫無關係。但是男在一起,如果都是法修煉者,有很多事確實方便不,年輕人聚會的場合自然也是一個互相吸引、結爲伴的機會。
前兩年,九星派掌門沈慎一曾經帶著自己的獨子沈四寶來參加南海海村聚會,當時他相中了消砂派弟子蒼嵐,但沈四寶卻不願意。四寶當時心裡反對又不好直說,故意跑到亞龍灣風景區裡,在海攤上勾搭兩個姑娘左擁右抱喝花酒,很多江湖同門看見了,都誇他年風流。
這搞得沈慎一好不尷尬,私下裡把兒子狠狠了一頓,而四寶只是
。
各派的長輩偶爾也會來,他們大多隻在淡村裡聊聊法修行與各派事務,而年輕弟子則更多是結伴去附近去遊玩,或組團上山下海,或三三兩兩結伴尋幽相。當然了,這場聚會最重要的還是談各種生意。包括各大派之間的世間生意合作以及各種法換或買賣。
各派所擅長不同,最需要的東西也不同,同時擁有的資源和所的環境不同,能拿出手的東西也不一樣。比如松鶴谷向家。世間的營生是經營礦業,而出產最重要的法就是晶石,各派要麼單獨到松鶴谷求購,要麼就在這種場合用自己的東西換或者直接花錢買。
而且在這裡,能夠換到的不僅僅是一派之。長輩之間的討價還
自心州犬好意思,要談也只談大生法的易買賣嫺常罰飛在晚輩之間進行,但涉及金額較大的重要品之間的易,還是需要門中長輩的幕後授意。
每年的南海漁村聚會時間定在農曆八月初八,但是前後半個月,都會有各派同道聚集於此,或登門拜訪消砂派,或好的門派與弟子之間私下流結伴行遊。
尋巒派這次一共有四位年輕人要去參加南海漁村聚會,都是有錢又有閒、同時修爲不錯的主,遊方都認識一張流冰、張流花、何德清、包顯。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代掌門陸長林這一次居然也要去南海漁村參加集會。
這位陸掌門怎麼轉了子,主到這種與江湖同道結的場合來了?可能是廣州發生的事讓他覺得很有面子,這些年終於在風門各派之間臉上添,也可能就是要到海南來休閒度假。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張與包顯等人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不知私下裡在謀戎什麼?多年來不合的兩位長老居然常來常往,陸長林說不出這有什麼不妥,但約覺自己的掌門地位無形中到了看不見的威脅。
所以他才刻意以尋巒掌門的份出現在江湖同道面前,結往來,鞏固江湖地位,這與國家之間以外就鞏固政地位的思路也差不多。
只是他現在纔想起這一出,恐怕有些晚了。
張流冰告訴遊方,風門各派弟子對蘭德先生都十分好奇與仰慕。有人在松鶴谷見過他的風采,還有更多的人沒有機會親眼見到。如果他有空,不妨也去參加南海漁村聚會,消砂派發出了邀請,只是聯繫不上梅蘭德本人,曾託尋巒派與松鶴谷轉告。
最近遊方還真遇到松鶴谷的人了,但在當時那種況下,向笑禮本沒想起來這茬,而向影華本人顯然是不能去參加這次聚會了,就算沒傷,前幾年也沒參加過。倒是張流冰一直還記著,接到蘭德先生的電話之後,趕轉告。
遊方正打算去海邊啊,聽說了這件事,一轉念就決定去消砂派一趟。聽說消砂派有自己的遠洋船,借這個機會可以託對方幫忙海一趟。嘗試著採集純水。他在潘家園聽說南海中沙羣島附近出了一批海撈瓷,本沒有太在意,但既然有這個機會,順便也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同時他還有更深的想法,潘翹幕以及下屬團伙被剷除了,但是無衝派潛境的安佐傑卻下落不明,這個人肯定在暗找他。與其天天擔心,還不如主拿自己當餌,把這個人給釣出來,他曾經就是這麼對付唐朝和的。
江湖中,不怕手段用老,只看巧妙不同。恰好在三亞有各派年輕高手聚集,真要有什麼事,可以借江湖風門之勢,將安佐傑以及無衝派潛伏在境的其它勢力一併剷除。省得天天還得惦記著。師父劉黎在重慶可是說過行走江湖,必須要有所扶持。
既然有此打算,這一趟該怎麼現就有講究了,他是絕對信任張流冰的,在電話裡與這位張大“謀”了很久。既要把蘭德前輩參加南海漁村聚會的消息儘可能的放出去,他又不能大搖大擺的直接現,而是悄悄的潛三亞,在張流冰等人的配合下暗中觀察有何異常,到了聚會即將開始的時候,纔會突然出現。
與張流冰商量完了,遊安掛斷電話在北海邊靜坐了很久,形就似深中的風景,子時將過的時候他拔出了秦汪,另一隻手展開了畫卷。
自從他打造這幅畫卷以來,還是第一次回到北京,此的地氣靈樞。恰恰是他煉畫境讓水中所缺的一環。幾乎看不見的霧氣在北海上瀰漫,秦漁在水面上、也是在畫卷中姍姍而行,帶著難以形容的妙曼風姿,那凌厲無比的劍意,似乎也化作了夜。
遊方形未,卻以元神煉劍。他的功力雖然採集不了純水。但可以用這種方法淬鍊劍意、涵養秦漁,同時也是在修煉前不久於宜賓網網領悟的攜境無形之道。北海一帶的地氣靈樞純濃郁。脈脈環水卻雍饒無形之威,用古語來形容就是四個德如水。
此地能從方寸間見浩瀚,但遊方還需要去南海領略真正的浩瀚。才能煉化於方寸之間。直到凌晨五點左右,遊方才起。步行穿過小半個北京城,路上吃了頓早飯,然後回到所住的賓館。其實他現在就可以走了,卻坐在房間裡一直在等什麼。果然,還不到八點,門鈴就響了,謝小仙來了。
遊方挽著手臂把讓進屋,笑著問了一句:“謝謝哦,你這麼忙。還空來看我。”
謝小仙卻瞪了他一眼:“你這個不上班的人,日子過糊塗了?今天是星期六,你是不是認爲我就應該加班,假期就不應該休息?”
遊方拍了拍腦門:“不好意思。真有點過糊塗了,忘了今天是週末。難得你不加班。”
謝小仙:“吃早飯了嗎?”
遊方!“如果你沒吃的話,我可以再吃“謝小仙被他逗笑了:“我吃過了,出門之前,我媽非要我吃完飯再走。”
然後兩人就坐在牀邊,你看看我、我看著你,一時都沒說話,氣氛變的有點怪。最終還是遊方輕咳一聲問道:“中午上哪兒吃?”
謝小仙手點了他一下:“就知道吃!”
結果中午他們哪兒也沒去,連門都沒出,午飯就在房間裡的送餐。從大清早一直待到了黃昏”直到遊方實在要走了,謝小仙才幫他收拾好揹包。
謝小仙告訴了遊方一件事,劉黎專案組有撤銷的可能,因爲該查的線索基本上都查完了,潘翹幕及其下屬的團伙都已經被翻出來了,餘下的工作都是收尾質。如果這些後續工作都辦完了,沒有新的線索的話,保留一個專案組也沒有太大必要。至於安佐傑,已經在全國範圍被通輯,等抓住的時候再說。
謝小仙說這番話的時候,掩飾不住的有些憾,遊方則勸道:“這對你也是好事啊,你不是說過嗎。等專案組結束之後,你就可以調回北京了,這樣的話就沒有以前那麼忙那麼累。在廣州的時候你病了,在重慶的時候又差點送了命,這樣怎能讓人放心?”
謝小仙低著頭道:“你真的放心我嗎?”
遊方嘆了一口氣:“至比以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