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這則八卦,遊方把輓聯打開放在了茶幾上,問薛奇男道:“先生,您看看這是什麼。”
薛奇男當即就站了起來,變道:“這,這,這怎麼會在你手裡?”
遊方講述了自己在磁口逛街偶爾看見這幅輓聯的經過,最後道:“我聽吳老提過,您是薛煥的曾孫,這是你曾祖母墓中的,我到了,就應該買下來給你。”
薛荷男長嘆一聲,盯著他半響之後才說道:“遊方,你直到此時此地纔給我,老吳曾經說過,你年紀輕輕卻善用心,他對你的評價果然不假!”
遊方低下頭帶著歉意道:“我不想你一到宜賓就不開心,所以等到現在纔拿出來。並沒什麼別的用意,也不想針對誰,只是覺得你應該瞭解況,而我畢竟是吳老的學生,知道他老人家平生最恨什麼。”
薛奇男又問華有閒:“你中午出去這一圈,當年金氏夫人墓被盜的經過,也打聽清楚了?”
華有閒老老實實的答道:“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事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況打聽到一些。當時不能算盜,就是天華日之下公開挖拎,有一堆人,全是你們薛家的子孫,聽說有一串朝珠,被扯斷了落了一地大家都拎著揀,其他的東西就更別提了……”
說完這兩件事,遊方帶著華有閒出去了,沒有再打擾這祖孫兩人。薛奇男坐在那裡默然無語,只聽吳玉翀恨恨的說道:“,有些人不值得你對他們好。曾經有人告訴過我這樣的道理,好東西在有的人手中只會糟蹋也不知珍惜,還不如在自己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有很多事外公看不慣,但是我看,的選擇纔是對的。”
薛奇男無力的擺了擺手:“你也出去吧,不是想在家鄉逛逛嗎,找遊方陪著你。”
果如華有閒所言,當天下午,就有一羣親戚來招待所找薛奇男,與商量宗族立祠、修譜的事,這些都是需要錢的。另一方面各家又說了自己的打算,其中就有那位新郎想在風景區開特產店,還有鄉領導想帶領鄉親們投資致富等等。
而這些人中的父輩一代比如新郎的爹,幾乎都參加過當年金氏夫人墓的盜拎,的過程華有閒雖然沒有打聽清楚,但都有哪些人他可問出來了,那是天華日下的公開事丅件。
薛奇男低頭聽著,等衆人說完之後才擡頭道:“中國有句的古話,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早已經是人家的人了,修譜與立祠不要找我這個婦道人家。”
從國歸來的國際知名學者口中,竟然說出這麼老土的一句話,衆人的神都很驚詫。薛奇男接著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我畢竟是薛家的子孫,今天來還有一件心願,就是祭祖,去祖先的墳前行個禮、敬柱香。……諸位,你們有誰還認識這件東西嗎?”
薛奇男坐在那裡,手中展開了一幅書寫在綢緞上的舊輓聯。當場不人的神當即就是一變,有幾人同時朝在座的另一人道:“老七,當年是你拎走了,不是說不吉利,已經燒掉了嗎?”
話一出口隨即就反應過來不對,但再想住口已經晚了。而薛奇男臉上並沒有怒容,很平靜的說道:“這東西本來就應該是燒祭的,雖然晚了一百多年也還可以彌補,我今天就要在金氏夫人墓前燒了它,你們誰願意去,就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