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話頭,寧王微微一笑,便與這王恕寒暄起來,寧王問王恕道:“早在南昌府的時候,就曾見過王大人著的《三原草堂筆記》,王公對四書的見解可謂闢,來日還要請教。”
王恕淡淡一笑,與他說了幾句話,這午門已是開了,滿朝文武百依著規矩了宮,按道理,外臣進宮只是拜壽,是不需要去廷見駕的,只需到了正殿祝壽之後便可回去。
不過一些親近的臣子和王公卻是要留下,待會兒由太監引後宮,向張皇后拜壽。
於是在正殿賀壽之後,許多大臣便紛紛出殿,留下的不過寥寥數十人,這數十人中,除了閣三位學士,還有吏部尚書王恕、兵部尚書劉大夏等人,其餘的就多是外戚了。
一般外戚與朝臣沒多糾葛,所有各自湊到一堆竊竊私語,劉健爲首的閣學士則是被賜了座位,三人各自坐著,只是闔目養神。
劉大夏與禮部尚書周洪謨、工部尚書劉璋等人圍在一起說了些政事。倒是錦衛指揮使牟斌一個人既是疲倦又是憂心重重地站在一個角落沒有說話。
牟斌是連夜回京的,北通州那邊仍然是一頭霧水,檢查了鄧通的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爲急著回來拜壽,只好命了一個心腹暫代北通州千戶所千戶之職,自己則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這一次鄧通的死對錦衛的打擊極大,幾十年來,錦衛也沒有出現過千戶被人殘殺的事,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居然敢錦衛的人?除此之外,北通州是北鎮府司的重中之重,鄧通在北通州做了十年的千戶,可謂對北通州耳能詳,現在他死了,鎮府司另外委派人去節制。只怕一時也難以樹立威信,錦衛在北通州的影響只怕要連續降個幾檔次。
所以今日宮中雖是張燈結綵。可牟斌卻是一點心思都沒有。這思緒早已飄到了數十里外的通州,通州魚龍混雜。既有鎮守太監。又有兵備道,現在錦衛影響驟減,這權利的真空,已被這些人吞噬了個乾淨。
“實在不,只能命僉事暫時鎮守北通州了,否則這北通州再無鎮府司立足之地。”牟斌此時掠過一個念頭,北通州是天下漕運的樞紐,更是南北商賈流必經之路,不到萬不得已。牟斌絕不願意放棄這裡。
他正胡思想著,卻聽到寧王爽朗的笑容,牟斌擡起眼,看到寧王正與王恕談,他的眼眸霎時變得銳利起來,冷冷地看了王恕一眼,並沒有做聲。
正在這時,終於有太監來了,提著拂塵,扯著嗓子道:“請諸公後宮覲見。”
這太監打頭,其餘的人便紛紛隨其後,劉健與李東肩並肩走在最前,他的眼角也是瞥了王恕一眼,低聲對李東道:“王恕太不像話了,遲早惹禍上。”
李東卻是闔著目,道:“王公此人,子剛直如烈火,若是有人用計,只怕……”
劉健撇撇,沒有說什麼。
進了後宮,一行人到了坤寧宮這邊,先是在外頭一齊拜下說了賀詞,裡頭纔有人準許他們進去。
坤寧宮的正殿佔地不小,足以容納百人,此時張皇后穿著,端莊婉容著與朱佑樘並肩而坐,今日的心顯然格外的好,眸出些許喜意,啓齒道:“今日是本宮的誕日,歷來這誕日都是關起門來辦的,一切從簡最好,這一次卻是大張旗鼓,讓大家一齊宮賀壽,倒是叨擾了。”
說起話來,不疾不徐,很是儀容,聲音既不高昂,又不至於讓人聽不清吐字,有一種攝人心脾之。
劉健爲首席學士,這時候道:“娘娘貴爲國母,國母誕日,自然不能一味從簡。”
李東微微一笑,道:“再者說,這也算不得什麼鋪張,便是尋常百姓家遇到喜慶之日時也要大張旗鼓辦一下,何況是帝王之家?”
其實在皇后與大家談對的時候,不人的目都落在這殿下的兩個人上,其中一個,自然是太子,朱厚照穿著吉服,眉梢兒微微上揚,一副歡喜的樣子。站在他的邊的,則是穿著一件賜飛魚服的柳乘風。
見了這個場景,倒是不人覺得吃驚,這個柳乘風不久前還差點獲罪,怎麼今日卻是及早宮,直接和太子站在一起了?這……這還是外臣嗎?
劉健心裡不由嘆了口氣,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柳乘風這個人,他不是不欣賞,能力是有,可是德行,劉健卻不敢確定,自古以來,多臣禍國,這些臣未必沒有能力,只是德行不能與之匹配罷了。
至於李東,則是對柳乘風視而不見,似乎這和他並沒有多關係。
牟斌卻是心中一喜,柳乘風年紀輕輕,是不可能搖他這指揮使的地位的,等到他翅膀長,到時候自個兒也已老邁了。所以爭風吃醋的心思談不上,而且錦衛裡頭已有許多年沒有得到聖眷了,從前東廠之所以能著錦衛一頭,便是因爲東廠離宮裡近,而錦衛雖是親軍,卻始終還是外臣,兩相比較,自是東廠的優勢得天獨厚。
“這傢伙,倒是很會來事。”牟斌心中不莞爾。
倒是不王公此刻心裡頭卻是酸酸的,這些人都是皇親國戚,比如那張皇后的弟弟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此刻已是滿是妒意了,這小子是誰?我家姐姐誕日,做弟弟的都不能與太子並肩而立,這小子卻是騎在頭上了。
這一對兄弟雖然都過了三旬,可是平時保養得倒是不錯,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不滿。
張皇后嫣然一笑,倒是沒有顧及到這麼多心思,柳乘風是皇上的門生,也算是後輩,再加上他與太子親近,又提早了宮先見了駕,所以等到大家來賀壽時,張皇后便隨意柳乘風和太子站在座下,只是不曾想到會引來這麼多人的胡思想。
“你瞧瞧,好好的一個祝壽,又了奏對了,今日朕請大家來,是來樂呵樂呵,可不是來午朝的。”朱佑樘見張皇后與劉健、李東正兒八經地談話,不笑了起來,道:“好啦,好啦,壽寧侯,你爲皇后同母弟,可爲姐姐帶來了什麼禮?”
壽寧侯張鶴齡聽了,頓時來了神,笑呵呵地道:“微臣倒是帶來了顆明珠,只是不知姐姐喜不喜歡。”他來的時候,手裡就捧著一個匣子,小心翼翼地送到張皇后的跟前,張皇后見了自己的弟弟,嫣然一笑,道:“倒是讓子安費心了。”
張皇后打開匣子,一枚鵝卵大的明珠在眼簾,燈火之下,純白的暈讓人炫目,張皇后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張鶴齡見姐姐歡喜,亦是笑起來,道:“姐姐喜歡嗎?這是臣弟好不容易尋來的。”
“喜歡,喜歡。”張皇后喜滋滋地道。
有了張鶴齡打頭,大家也就熱絡了,皇親國戚們紛紛獻禮,原本這些禮直接給小太監庫就是了,只是張皇后想當面看看,大家見了,自然心裡也是歡喜,畢竟這些人爲了張羅禮花費了不的心機,現在能讓張皇后當場來看,倒也不枉費了這麼多心思。
這些皇親國戚倒也都捨得,這個是珍珠,那個是金飾,玉鐲兒、夜明珠,琳瑯滿目。倒是劉健這些人送的都是些字畫之類,不人還是親自手書的行書,這禮對張皇后有多大的吸引力也只有天知道了。
王恕卻更是可惡,送的是一本書,《誡》,這誡也是四書之一,王恕的心思不言自明,是希皇后多看書,。只是看到這禮,張皇后雖然是尷尬地笑,可是笑得有些不太自然,朱佑樘的臉也有點兒不太好看,不過他素來知道王恕子耿直,倒也沒說什麼。
寧王父子二人,卻是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站到一邊,眼看所有人都送上了禮,太子和柳乘風都還沒有靜,上高王猶豫了一下,想上前去將禮送上,卻又有點兒不甘,可是等太子獻禮,卻又不知等到什麼時候。
踟躇之間,朱覲鈞終於發話了,朝張皇后深深作恭,道:“娘娘大壽,老臣與犬子也備了禮,不知娘娘平時喜歡什麼?”
這送禮之前,卻是先問人家的喜好,頗讓人有點兒不著頭腦。不過朱覲鈞畢竟是宗室,張皇后也不能慢待了他,便笑地道:“本宮在宮裡,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不知彈琴算不算?”
寧王朱覲鈞捋須笑了笑,道:“英雄好馬,娘娘既是喜彈琴,必是個雅人,若是雅人,老臣送些俗上來,倒是唐突了娘娘,今日老臣有一樣別緻的禮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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