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

繆斯的心都抖了……

他不是沒想過第一世界什麼樣,可這樣一句話從瞳口中說出,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的撞擊在他的心頭。第一世界,竟然就是深淵?

繆斯不懷疑瞳的話,因爲他知道瞳就是從深淵中出來的,要說整個宇宙誰對深淵最悉,那麼除了瞳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深淵,是宇宙至暗之,混沌的源點。

從未有人見過它真正的形態,難道眼前這些,就是它的表現?

“不……也不能說是深淵。”

就在這時瞳又開口了,卻是否定了自己的前一句話。他的眉頭皺,眼中似乎在閃過無數黑的電芒。一片片記憶從他的靈魂深覺醒,讓他覺頭都要炸了。而與之相對的,隨著他覺醒的記憶越多,他的氣息就越古怪,竟然一點點干涉了周圍的環境。迷霧不知何時開始運,隨著瞳的氣息竟然一點點旋轉,形一個無邊無際的巨大漩渦。

那漩渦如此的浩瀚,就彷彿蔓延了整個世界。而瞳和繆斯於漩渦中間,就如同位於世界中心。

一黑暗的線從瞳上散發,霸道的驅使著周圍的霧氣,宛如王者一般。

深淵的主人,哪怕只是未曾覺醒的無意,也能輕易驅一切與深淵有關的質。

繆斯靜靜的立於瞳旁,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他覺到瞳的狀態,彷彿正有一尊遠古的魔神在他覺醒。這是他的關鍵時刻,無論如何也不能被自己干擾。

如此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瞳的目才恢復了清明。他擡起頭。向遙遠的虛空,輕聲說道。

“我想,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是深淵的某種形態。或者說,深淵的一個進化階段。”

“它是深淵。又不是深淵。在這裡……有孕育的力量,也有終結的力量。”

“這裡,確實就是第一世界。”

“那這裡和你……”繆斯輕聲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

“和我沒什麼關係。它不是我的。”瞳搖搖頭。眼中卻閃過一殘暴的紅。“最起碼,現在不屬於我。”

“它屬於阿爾法！”

最後做下結論,瞳的微微抖起來,鱗片褪去,爪牙消失。又回覆了平時的模樣。接著他閉目知了一會。就指向一個方向。

“走,我們去看看,它爲我們準備了什麼。”

“我覺,它已經等待我們多時了。”

“好！”事到如今繆斯也冷靜下來,既然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掌控,爲什麼不聽瞳的安排呢?最起碼在這裡,在這個所謂的第一世界,即是深淵又非深淵的地方,瞳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他的決定總比自己更有效。

兩人向著那個方向飛行著,沿途不斷有迷霧分開。彷彿爲兩人讓開了一條通道。

瞳沉默不語,但心中卻在閃過一個個念頭。

其實他剛纔的話還有所保留。

這裡確實是一個極其類似深淵的地方。可問題在於它的存在有悖宇宙原則。要知道一個宇宙只有一個深淵。代表著宇宙的極暗之,與正宇宙的能量規則相對應。深淵與正宇宙的衝突並非有以征服爲目標。而是一個永不停止的過程。沒有所謂的勝利與結局,宇宙本就是在這不斷的衝突與互中長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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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深淵和正宇宙都是一個大系統的兩個部分。憑藉著衝突運轉,缺一不可。從這個角度上,稱呼深淵爲反宇宙也就理所當然了。

但在這裡,瞳卻覺不是那麼回事。

這裡和深淵非常類似,有著自己悉的能量和‘規則’,可同時,它又於一種模糊狀態。與正宇宙的衝突近乎沒有。這樣的存在就讓它彷彿同時有了宇宙正反的兩種特質。本就是‘錯誤’的。

可以想象。如果這樣一個世界融到正常宇宙之中會發生什麼。那就是宇宙平衡破壞,整個宇宙的大系統發生錯誤而崩潰。

這又如何能讓人接?

那麼。又是什麼讓它存在的呢?它又是如何見容於目前的宇宙?

瞳想不明白,因爲這不是幾乎。是本不可能！

宇宙的大系統,神聖至高,不可侵犯。因爲侵犯就沒了……

這個阿爾法,果然詭異的令人難以想象。

它的威能如果能大到同時玩弄正反宇宙的地步,那它還有什麼事不能做?什麼神祗,在它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這麼想著,瞳和繆斯迅速前行,周圍的空間急劇變化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穿越了無數時空。正如之前所言,空間和時間在這裡毫無意義。反應到現實,那就是可能隨意移一小步,在正常宇宙中就可能穿過了無法想象的距離。而同樣的一秒鐘,正常宇宙可能是一年。(其實倒過來說也一樣

時空的錯位,本就是宇宙混的表象。

但幸好基於此地來說,行還是有效的。

迷霧不斷翻滾,分開。兩人只一會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新的區域。那是一塊浩瀚,卻又奇異的星空。

說是浩瀚,是因爲它和正常宇宙一樣沒有邊際,擁有無數星,自然運轉。

說是奇異,是因爲在這裡正規則出現了,卻是以一種自我消亡,自我再生的方式循環。不斷泯滅又重生,其新陳代謝速度之快,就連繆斯也無法捕捉那一瞬間的機會掌握力量。當規則本也進高速循環的狀態,和沒有規則又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

當瞳和繆斯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星時,他們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那是一個無法形容的怪異星。

在兩人眼中它不斷改變了特質,前一刻還是氣態,後一刻卻變了態,固態。極冷與極熱的氣息在它部竄,混的無以復加。但古怪的是每當兩人專注於它的時候,它卻又能固定於某個形態。就彷彿它到兩人的目一樣。(薛定諤的貓是活的還是死的?)

瞳和繆斯對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而就在這時,他們從這顆古怪的星上,到兩個悉的氣息。

那是邪和薩羅斯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