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爸番外
小爸番外:
郁蔓蔓小時候的確很胖,還不到兩歲,胖乎乎的看不見下,下那兒是平的。
小胳膊小像藕節,白嘟嘟,坐在那兒安安靜靜,很乖的樣子。
可陶越卻知道,這個小小人只是看著乖,乖不乖還得挑人。比如別人要是抱,就安安靜靜的讓人抱,或者只管咬著自己的手指玩。
可換了他或者,卻很會哭鬧,哭鬧也不像別的小孩子那樣哇哇哇扯著嗓子喊,就撇著小,咿咿嗚嗚的,大眼睛眨眨,淚汪汪的,好像了莫大的委屈,把腦袋往他上蹭,鼻涕眼淚一塊兒蹭,可憐的讓人心疼不已。
所以陶越很拿這個哭包沒辦法。
大部分的時候,比陶藍乖,蔓蔓懶惰安靜一些,陶藍卻更活潑,陶藍好,跑鬧的,自從陶藍會走路,他就常常跟在後邊追著跑,照管陶藍比蔓蔓更費勁累人。
可是蔓蔓一旦心撒哭鬧起來,比他妹妹陶藍還難對付。陶藍活潑好勝,不哭,氣人了還可以吼,可以瞪眼睛嚇唬嚇唬。可是蔓蔓一旦哭起來,你就只能認命哄。
十歲的陶越經常被大人使喚來帶小孩。大部分時間,兩個小東西還是乖的,很依賴他。
十歲的陶越量還不高,瘦瘦的,本抱不兩個小東西,一次只能抱一個,一個一個抱到鋪著竹蓆的小床上坐好,拿巾給們乾淨手和臉,盛了一碗小米粥來餵們。
兩個娃娃排排坐,這邊小裡喂一勺,那邊小裡喂一勺,他在小米粥裡撒了一點紅糖,倆小東西吃得香噴噴。
陶藍吃飽了,自己拍著小肚子,好像還含著一口飯,就往旁邊一趴,腦袋像小狗似的拱了拱,居然就很快睡著了。陶越給妹妹蓋上被單,回過頭來繼續對付剩下的這個。
「蔓蔓,你吃飽了嗎?」
點頭。
「你看小藍都睡覺覺了,你也睡覺覺吧?
搖頭。
小祖宗哎,你就不能趕睡覺嗎!
陶越很希乖乖睡覺,他才能安生會兒。父親跟表爺表都下田幹活去了,大人農忙累死累活,他一個半大孩子在家帶倆小孩,最盼的就是倆小孩趕睡覺,只有們睡覺了,他才能消停一會兒,他作業都還沒寫完呢。
貧賤夫妻百事哀,妹妹陶藍出生以後,父母就更辛苦了,母親吵鬧是家常便飯,經常跑回娘家。妹妹陶藍八個月大的時候,母親在一次歇斯底里的大鬧之後,跑回娘家就再也沒回來。
大人一下田,家裡剩下他和兩個小娃娃,他就是最大的家長。
陶越無奈,抱起不肯睡覺的蔓蔓,讓坐在書桌上,一手扶穩,一手寫自己的數學作業。數學老師最兇,寫不完要倒霉的。
「哥哥,啊……唔。」
蔓蔓扭著屁爬起來,站在書桌上,手來抓他的鋼筆,陶越趕把鋼筆躲開,怕從書桌上摔下來,同時一隻手抱著,想把抱下來。
「哥哥,哥哥,啊啊。」
蔓蔓著撲過來,嘟嘟摟著他脖子,嘟著親他,或者說啃他,親了他一臉口水。陶越突然哎喲一聲,懊惱地趕把小東西拉開。
「小壞蛋,你屬小狗的吧?」
小壞蛋怎麼還會咬人呢!陶越隨手在嘟嘟的小屁上拍了一下,象徵地教訓道:「不許咬人,咬人我打屁,聽見沒?」
他把小狗蔓蔓抱下來放在地上,自己去照了下鏡子,左邊臉上兩個發紅的小牙印,有一點破皮,發紅有點滲。
陶越扭頭看看咬人的小東西,覺得需要懲戒,不然萬一咬了別人家小孩,可就不好了。
「蔓蔓,不許咬人聽見沒?你看我臉上咬破了,哥哥疼,要揍你了。」他手白的小腮幫子。
哪知道這小祖宗一撇,卻搶先要哭了:「嗚嗚,哥哥,疼……啊啊,嗚嗚……」
咧咬著自己的小白牙,用力晃著腦袋,努力想表達什麼。陶越只好把抱起來哄哄,心裡琢磨著,小狗東西是不是要長新牙了,牙板。
傍晚兩家三個大人從田里收麥子回來,一眼看到陶越,便驚訝問道:「華子,臉怎麼了?我咋看著兩個牙印呢?哪個咬的?」
「蔓蔓咬的。」陶越自己照照鏡子,一下午過去,那牙印更紅更明顯了。他笑笑說,「表,不礙事,蔓蔓平常不咬人的,可能牙板,要長新牙了。」
「這熊孩子。」拿手指了蔓蔓的腦門,無奈地訓斥:「看你把哥哥咬的,該揍,怎麼還學咬人了呢,這要是留了疤,害你華子哥長大娶不上媳婦,看你怎麼辦。」
「娶不上媳婦,就把蔓蔓賠給華子當媳婦。」爺爺和陶爸說笑著,轉頭問陶越,「華子,你說行不行?等小妹妹長大了,我把嫁給你。」
十歲的陶越已經懂事了,看著猶自吃手指的蔓蔓,臉一。
他心裡說,就這小包子誰想娶呀,娶回家還不得一輩子當小祖宗。
☆☆☆☆☆☆☆☆
郁蔓蔓十六歲,高一暑假,在外創業的陶越專門空回來了一陣子,趁著學校還沒開始假期補課,照顧妹妹陶藍,也陪兩個小姑娘過幾天短暫的假期。
兩個放暑假的高中生一回到家就化小豬,吃了睡,睡了玩,簡直能懶上天。從他一回來,們霸佔了他的電腦打遊戲,霸佔了他的房間,把他的房間作豬窩,他要是在家,還要霸佔他的手機玩消消樂。
兩個讓人心疼又讓人頭疼的熊孩子。
這一天他出去有事,大中午回來,一進家門靜悄悄的,難得的沒有兩個丫頭的笑鬧聲。他放輕腳步,悄悄走進自己的房間,電腦還開啟著,書桌上丟著各種零食和啃了一半的桃子。
兩個熊孩子玩遊戲困了,都午睡了。陶藍大概嫌他這屋裡豬窩,很沒義氣的跑回自己屋裡睡覺去了。電風扇呼呼搖著頭,而郁蔓蔓躺在他床上,睡得小豬一樣。
陶越走到床前,把電風扇關小了一檔,目及床上的熊孩子,不由自主地凝住了眸。
床上的熊孩子睡姿放肆,玫紅背心子滾得掀到部,袒著兩條細膩白的,一條直,一條彎著翹在枕頭上,藍枕套襯托的那隻腳丫子白生生的可。
熊孩子分明已經發育得很好了,每一塊似乎都很懂事,都長在該長的地方,腰細細的,鼓鼓的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麗的的曲線,就那麼毫無防備地坦陳在他面前。香甜地睡,角微張,睡憨,像是正在做什麼夢。
不知不覺這熊孩子十六了,花骨朵一樣的年紀,得讓人捨不得。
陶越看著床上好可的,不自覺失神迷醉,好像有什麼的東西,順著他的手心和腳心一路向侵襲,不自覺地呼吸加深,心跳加速,越發燥熱。
他攥手心,最終用力一個深呼吸,轉疾步出去。
在那個燥熱的夏日午後,陶越站在自己房間門口,面對著蟬聲悠長的小院子,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禽!
才多大?十幾歲的小姑娘,幾乎是他從小一手帶大的,他居然,會對這樣一個稚的小孩產生綺念,對自己背著抱著長大的小姑娘起了反應。
蔓蔓不是他妹妹,這一點他從來都不會混淆,他甚至不是沒想過某種可能。
可是,他大足足八歲,太小了,小到他只敢珍呵護,本不會去考慮別的。
而他兩手空空,幾乎一無所有,甚至不知道未來在哪裡,他甚至不能保證給安穩無憂的生活。而,才十六歲呢,好而又溫暖。
在那個燥熱的夏日午後,陶越悄悄關好房門離開。
他想,他都已經二十四歲的老男人了。或許,他應該去個朋友,談個正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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