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路上一直走了三四天,他們走的這條路十分僻靜,除了本地人,甚有人知道。所以雖然一路行來極是辛苦,但頗爲平靜順利。嚴世昌對靜琬已是極爲敬佩,說:“小姐當真是不讓鬚眉。”靜琬笑著說:“你將我想千金大小姐,當然有幾分瞧不起我。”嚴世昌連聲道“不敢”,靜琬“哧”地一笑,說:“你別老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啊,你雖然是六的下屬,可並不是我的下屬。”嚴世昌道:“世昌奉命保護小姐,所以眼下就是小姐的下屬。”
靜琬笑道:“這一路上多虧你,你要是再這樣唯唯諾諾,我可要罰你了。”嚴世昌口又應了個“是”,這下連剩兒也笑起來了,靜琬說:“剛剛纔說了,又明知故犯,罰你唱歌!”嚴世昌自跟隨慕容灃,上馬管軍,下馬管民,於槍林彈雨裡闖到如今,日常相的同袍,都是豪氣干雲的大男人,素來不待見滴滴的人,可是和這位尹小姐一路行來,只覺得心豁朗,平易可親,不僅沒有半分架子,而且有著尋常男子也並不常有的韌。最難得是這樣一位大家千金,一路上吃乾糧喝涼水,手腳都磨出水泡來,也並不皺一皺眉。他心中尊敬,聽說要罰唱歌,心下爲難,竟然前所未有地紅了臉:“我可不會唱歌。”
靜琬拍手笑道:“騙人,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是會唱歌的,快唱一首來,不然我和剩兒都不依。”嚴世昌無可奈何,他所會唱的歌十分有限,只得唱了一首家鄉小調:“山前山後百花兒開,摘一朵花兒襟上戴,人前人後走一回看一看,有誰來把花兒花兒……”他嗓子啞,可是見靜琬含笑極是認真地聽著,於是一句接一句地唱下去,“山前山後百花兒開,摘一朵花兒襟上,人前人後走一回看一看,有誰來把姐兒睬姐兒睬,蝶也知道花,飛到我姐兒的邊來,難道哥兒就那樣呆,那樣呆,還要我往他的手裡塞,手裡塞……”
騾蹄踏在山路的石板上,足音清脆,遠驚起幾隻小鳥,撲騰騰飛到半天中去。他以前過的日子,要麼是在槍底刀頭上舐,要麼是與同袍吃酒賭錢,要麼是在衚衕娼館的溫鄉中沉醉,萬萬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山間放聲唱歌,可是見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心中無論如何不忍拂的意。一首歌唱完,靜琬笑道:“唱得這樣好,還說不會唱歌。”嚴世昌手中一條藤鞭子,早手心裡的汗濡得溼了,緘默了數秒鐘,笑道:“六嗓子那才好,偶然聽他一聲板,比名角兒都響亮。”
靜琬笑地說:“我還真不知道呢,下回一定要他唱。”隨口問他:“你們六,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嚴世昌笑著說:“原先大帥在的時候,六也是頂調皮的,大帥惱起來,總拿撣子揍他,不打折了撣子,絕不肯放過。那時六不過十來歲,有回在外頭闖了禍,知道大帥要打,所以先拿小刀將那簇新的撣子勒了七八分深的一個口子。大帥一回來,果然隨手了撣子就打,纔不過兩下就打折了撣子,大帥倒是一怔,說:‘如今這撣子怎麼這樣不經使?’上房裡的人都知道是六弄鬼,個個捂著肚子笑著躲出去。”
靜琬臉上也不由帶出微笑來,眼睛著前方山路,可是像是出了神,其時日落西山,餘暉如金,嚴世昌只覺得一雙明眸如同水晶一樣,比那絢麗的晚霞更要熠熠生輝。轉過臉來,那頰上如同醉霞一樣,浮著淡淡的紅暈,說:“嚴大哥,後來呢?”這一聲“大哥”得極自然,嚴世昌不敢答應,就這麼一躊躇的時候,只聽又說,“可憐他從小沒有娘,唉!”這麼一聲輕嘆,幽幽不絕如縷,直繞到人心深去。嚴世昌竟然不敢擡頭再看,隔了一會兒才說:“小姐,明天就到何家堡了,那裡與旗風嶺只是一山之隔,雖然穎軍在何家堡沒有駐兵,但遊兵散勇只怕是難免。所以明天一天的行程,都十分危險,到時候如果有什麼況,小姐務必和剩兒先走,他認得路,知道怎麼樣到旗風嶺。”
靜琬心中雖然有三分害怕,可是很快鼓起勇氣來,說:“嚴大哥,不要的,咱們三個定然可以一塊兒平安到旗風嶺。”嚴世昌也笑道:“我不過說是萬一,小姐乃福慧雙修之人,定然可以平平安安、順順心心地見到六。”
(本章完)
"喂,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是正常人哦!"婚禮上,她撅嘴醉眼朦朧趴在他耳邊."嗯,你不正常,你是神經病."他冷著眼抱著她,淡定應對.婚後,他千方百計阻止她靠近,她絞盡腦汁想造個娃,事成,她毫不猶豫想踹走他離婚,結果,他又不情願了,"你敢偷走我兒子,我就敢搶走我兒子的媽媽!"她只是因爲怕鬼才不得不和冷酷霸道的他結婚啊,怎麼婚前他不情願,婚後還不情願,想離婚還被威脅?一紙假婚姻,竟然被折騰了一輩子,她這是慘招暗算了?!小包子拍拍蹲在牆角的某女,"媽咪,爹地真挺好的,英俊多金,四肢健全,還能給我生妹妹,你就勉強湊合吧."
第一次見面,她勾了他的頸強吻。第二次見面,她倒在他懷里強撩。……榮家廢物小公主,看上寧家家主寧慎,全城人都在等著看笑話。一代商場霸主,怎麼可能看上一個一無可處的花瓶?沒有人知道,每個夜里,他倦戀地吻著她低喃。“你是我的,永遠都是!”后來——舞臺上,她一曲二胡驚艷全場;法庭上,她以一敵六,力壓名律師大獲全勝;宴會上,寧家誰都不敢招惹的神秘大佬,虔誠跪地吻著她的旗袍裙角。“惜惜,老公錯了,別生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