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彼此之間已經被出了默契,這個皇帝就是不廢也要把他弄殘了。先架空了他再說!
兩三天後,葉廣學也向鄭靖業表達了相似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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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對於狄人犯邊的義憤只是停留在相的層面上,大多數的國民連狄人長什麼樣兒都說不清楚,對於狄人的認識比蕭令先還要得多。尤其是人們,京城的人們提到狄人,大多會說:“那裡的皮好。”再說到犯邊什麼的,就更象了:“不就是時不時地犯個邊,又被打退?”
哪怕是像鄭琰這樣的父親培養,丈夫不限制,對狄人的瞭解也沒有深刻到能張口說出狄部的形勢來。狄部的事,是聽池修之說的,說話的時候正在著兒的小胖手,檢查的指甲,小孩子的指甲薄而鋒利,很容易撓傷自己的小皮。
“朝中有大事發生麼?你這樣忙。”
“要打仗了。”
“嗯?跟誰?”
“北邊,狄人。青牛部像是發了瘋,聖上震怒。”
池修之現在忙得厲害,太府掌天下庫藏,雖有戶部在,許多戰爭中要用的資還是要經太府之手。又有,一旦有了戰事,太府還要兼顧價,不能因爲戰爭而使國價飛漲,增加不安定因素。一直充當橡皮圖章的蕭文也不得不打起神來履行職責。
鄭琰小心地放下兒的手,食指卻被小孩子抓著玩:“很嚴重麼?”
殺人放火搶東西,怎麼不嚴重?“是。這事著奇怪,”手寶寶的胎髮,“恐怕狄部之有什麼變故,究竟是什麼現在還說不上,我們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了,就當狄人會八部聯合,大舉進犯。”
鄭琰笑道:“還不至於罷?要是八部聯合,那就好對付,又不是連一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覷,齊聲道:“沒那麼巧吧?”
鄭琰對狄人是不悉,雖然穿越之前的那個時空也有北狄這種說法。但是,至在歷史課本上讀到過許多次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之間的侵略與反侵略的鬥爭。農耕民族固然有“開疆拓土”的時候,但是,更多的況下,還是遊牧民族由於種種原因搶奪、侵略農耕民族。
可以說,只要遊牧民族興起了,伴隨而來的必然就是農耕民族的被侵略。遊牧比農耕還要“靠天吃飯”,老天爺一個不小心把今年的雪下大了,那就要去搶上一搶。只要某一個遊牧民族有了一個核心,形了一個比較統一的整,農耕民族你就等著被搶吧。
歷史經驗表明,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每每一個遊牧民族興起的時候,絕不是開啓了一個“送經驗、送裝備、送聲”的草原副本,而是來了一道催命符。甭管出了多英雄,都掩飾不了國土曾經被侵、百姓飽摧殘的事實。
農耕民族的拓張還要帶一點溫的面紗,什麼教化啊、什麼其首領啊、什麼安置其民啊,到了遊牧民族那裡,多半以屠殺搶劫開始,以迫相繼,打完了纔想起順個。等他們想起順的時候,人都死了幾百萬了好嗎?【2】
池修之道:“極有可能,沒有倚恃憑著青牛部一部之力,他們怎麼敢?現在頂好是青牛部出了個瘋子,纔來招惹。要真是八部一統了……”邊起矣!裡還有蕭令先這個豬隊長,這日子沒法過了。
“咱們明天去跟阿爹說說?”
池修之苦笑一聲:“我原是盼著能在這事上頭有所建樹的,現在看來,還是想得過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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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鄭琰抱著兒回孃家,孃家人都不是頭一回見到小嬰兒了,還是稀罕得不得了。這小丫頭真是採著爹孃的優點長的,一經展示,就被人搶著要抱。最後杜氏以彪悍的戰力pk掉所有對手,包括孩子娘,把外孫兒給搶到手。一邊晃著孩子,一邊得意地問鄭琰:“你到底給起了個能聽的名字沒有啊?”
鄭琰語塞,寶寶這個名字難道不能聽嗎?“長安想了這有一年多了,還是沒起出個大名兒來。”
杜氏很堅定地道:“要不我先給起個小名兒吧。”雖然有那麼一個語氣助詞,卻用的是肯定句式。
鄭琰不得不巍巍地問:“您想讓什麼?”不得不先問一下 ,據說這位親孃大人,在自己小時候給起的小名兒二丫。後來是孩子爹看不下去了,早早地給起了個大名鄭琰,這才避免了土鱉的閨過於鄉土。
杜氏道:“就□華吧,”杜氏覺得這名兒起得好,比較得意地問大家,“你們說呢?”
趙氏等都覺得還不錯,古人起名字,完全沒有現代小資那麼講究。鄭琰傻眼了,不知爲何,總覺得這個名字,也只是比二丫好上了那麼一丁點,只有一丁點而已!什麼春夏秋冬的,那不都是坑爹的丫環名兒麼?
杜氏皺一皺眉頭,不得不說,這個小兒就是事兒多的:“你不喜歡?那要不就麗華?”
窩勒個去!還不如春華呢?鄭琰膝蓋一,差點就給跪了!“還是□華吧。”回去就掐著池修之的脖子讓他給起名兒,他不起,自己起!
寶寶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杜氏一口一個“小春華”,聽到鄭琰耳朵裡就像在喊“小春花兒”,那一個憋屈。趙氏笑道:“我總想生個閨,總不如願,如今可好了,有了外甥兒,也算有些安了。”拿食指點著小嬰兒的臉頰。
鄭家就缺小姑娘,一堆人圍著個小丫頭打轉,換尿布都不用母的。
杜氏因爲阿宣照顧小春華照顧得妥,甚至把手一揮,把阿宣兩口子長期外派到了鄭琰那裡。這件事上,阿還是樂見其的,阿宣與鄭琰識,到了鄭琰那裡,兒子、兒媳都吃不了虧。再者,池氏夫婦將來前程也不會差了,到哪裡伺候不是伺候呢?
由於帶來了寶寶,鄭家的曾孫輩也被抱了來,小豆丁裡已經有幾個能走路能說話了。做爲姑祖母,鄭琰表示聽到豆丁們被教導著喊家牙都沒長的閨“姨母”的鴨梨很大。
一片歡騰之中,李莞孃的神就有些落寞了。鄭琰看在眼裡,再看兒一時半會兒是搶不回來了,拉著李莞娘到外面說話,說的自然也是這生育的話題。
李莞娘打起神道:“您放心,我沒事兒,也算看得開了。再等等,再等等,再過二年要是還沒有……”不行,還是說不出來讓丈夫納妾的話。
鄭琰道:“跟四郎好好說,你們侄子、堂侄一大堆。”過繼也行的。如果鄭德良不樂意,非要自己生,這個……鄭琰還真不好強制。
鄭琰打住話頭,又把開解徐瑩的話跟李莞娘說了幾句,什麼不要太張了一類,又有注意飲食等等。李莞娘用心聽著,又道:“我活了二十年,也就這麼一件不如意的事,比旁人已經好得太多啦,姑母也不用爲我擔心的。”說著咧一笑,雖然笑得有些勉強。鄭琰攬著的肩:“外頭還涼,進去罷。”
這一天總的來說還是過得不錯的,鄭府的眷們對於狄人侵這件事,基本上沒什麼概念,該說的說該笑的笑,毫不見張。
傍晚,鄭靖業攜子婿等歸來,杜氏迫不及待地向孩子的外祖父、父親、舅舅、表兄們宣佈了小娃的名字。鄭靖業一捋須:“這名字不錯。”池修之居然也很狗地道:“名字很好。”鄭琰都要囧裂了。
待吃過飯,鄭靖業不免又開一小小的家庭核心會議。鄭琰充分會到了什麼是“有媽的孩子像塊寶”,閨往杜氏那裡一放,就能躥進鄭靖業的書房聊天。鄭靖業對這樣的兒也有些無語:“來吧,又想說什麼?”
“鹽、鐵、糧、茶。”
鄭靖業咧看著池修之:“還真讓說著了。”
池修之解釋道:“阿爹已經奏請聖上了,事弄明白之前,關榷場,停互市。不許商人往外販運鹽、鐵、糧、茶四樣。”
嘖,弄了半天,人家早想到了,鄭琰有些懊喪,又想,要是連戰略資管制都想不到,爹這丞相也就白乾了。戰爭是雙方的事,既然爹有準備了,這一仗就不會太艱難。現在,還是想一想,怎麼給兒弄一個覺得好聽的名字吧。
扳扳指頭,鄭琰決定去找先生,如果顧益純同意給孩子另換個好聽的正式的名字,想必爹一定會很狗地贊,而池修之肯定會同意的。
打定主意,鄭琰第二天就跑到了慶林大長公主府裡去,慶林大長公主居然不在家,顧益純個老宅男正在家裡努力糾正顧寬的用詞。鄭琰的到來解放了顧寬,歡呼一聲:“阿姐~”
鄭琰雷達一開,很快地截口道:“阿寬累不累?累了就去找你哥玩兒,看看他養的那隻八哥還在不在。”
顧寬急於擺顧益純的魔爪,得了臺階就下,奔去找顧寧:“哥~我想你~”
顧益純帶過無數的師弟,也教過許多徒弟,全加起來也沒有顧寬難搞定,顧寬跑掉了,他居然長出一口氣,頗有一種解的覺。鄭琰看得發笑:“阿寬用詞是別緻了一點兒,卻沒有用得離譜過,聽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益純搖搖頭:“估計是像他舅家那些人。”
鄭琰噴笑出聲:“可千萬別讓師母聽到了。”
“去宮裡了,你別告訴啊。”
“行啊!那您幫我個忙。”
“你如今還有自己辦不了的事?”
“我們家寶寶,阿孃給取了個小名兒,我想給取個大名兒,長安想了一年多也沒想出個合適的,他們現在又忙。您給起吧~”
顧益純很認真地道:“我也想過給大娘想名,只是還沒定。你娘給取了個什麼名兒?”
鄭琰角:“□華。”
出乎意料地,顧益純嚴肅地道:“這個名字很好,生髮而繁盛,做大名也做得了。”
鄭琰很崩潰,就求了這麼個大名回來。好吧,既然大家都喜歡,那就是它了。母親起的名字不能反駁,老師給定的名字,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替換掉,鄭琰的長正式掛了個“池春華”的銘牌。
顧益純解決了一件事,心大好,開始關心起鄭琰來了:“你爹和長安近來都忙吧?”
“嗯,爲著狄人的事兒,不是什麼難事兒,他們都知道怎麼應對呢。”
“如此便好,你知道括的事麼?”
“嗯,暫緩了。”
“括是好事,只是聖上太急了。對了,京中宗室漸多,有許多四鑽營的,聖上對親戚總是照顧的,你有個數。”
“師母這裡沒被人打擾吧?
“我這才知道,蕭氏族人之多,不亞於任一世家。”
兩人東拉西扯著些八卦,互相換一些報,都無聊的。恰在這時,宮中來使:“娘子宣韓國夫人進宮呢,小人們去了夫人府上,府上說夫人到了這裡,真怕跟您走岔了道兒。”
鄭琰道:“你都把我繞暈了,究竟是什麼事?你這笑逐開的,是有好消息?”
“正是!娘子有孕了,想見夫人,大長公主正在昭仁殿裡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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