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來去無蹤,衆人雖然五俱焚,但對去何找尋阿寒卻一籌莫展。
沁瑤抹了會眼淚,猛然想起什麼,從藺效懷中擡起頭,對清虛子和緣覺道:“上回世子跟我說過,先皇當年爲了建造南苑澤,特從倉恆河引了水城,所以南苑澤雖與倉恆河相隔甚遠,但其實底下是相通的。玉和手底下的殭平日爲了掩人耳目,多借水路來回——師父,緣覺方丈,師兄他們有沒有可能已經被玉擄到五牛山去了?”
清虛子和緣覺關心則,早先未能想到這一層,聽了沁瑤這話,彷彿無邊黑暗中終於看到一曙,忙道:“事不宜遲,速去五牛山。”
因要對付的是玉,一行人沒有分開行的道理,於是緣覺立即派了幾名弟子速回寺中趕馬車,常嶸等人也牽了好些馬車過來。
眼看衆人各就各位,藺效翻上馬,見沁瑤神萎靡地趴在窗上發怔,驅了馬近前寬道:“雖然不知玉擄了師兄做何用,但眼下顧著找尋金和收魂,本無暇大開殺戒,阿寒師兄又素有異能,就算被擄走估計也不會有礙,更何況他還有你的噬魂鈴護。所以只要咱們儘快找到師兄,師兄定會安然無恙的。”
沁瑤神一振,直起子點頭道:“對,你說得對。師兄一定不會有事的。”
清虛子平日有事沒事便要說道沁瑤一通,今夜卻破天荒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見沁瑤眼睛通紅,顯見得正備煎熬,心下一道:“哭有什麼用?平日怎麼跟你們說的,師兄們同進同出,不許單獨行,一遇到事,全了耳旁風。”
沁瑤百口莫辯,一個勁地抹眼淚。
清虛子心裡一陣發悶,頭一回不敢再往下說,只好悶悶閉。
藺效在車外聽見,先還怕清虛子遷怒沁瑤,更會令沁瑤自責難過,眼見清虛子見好就收,不再一味指責,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趕了許久,終於到得五牛山,衆人毫不敢耽誤,依次從倉恆河下水。
到了水下,回到地下宮殿,衆人本已做好迎來一場惡仗的準備,誰知一路尋到玉存放魂魄之,不管是玉還是阿寒等人,全都蹤影不見,甚至連早前常可在水下見到的殭都一個沒有。
衆人不能久待水下,只好重回岸邊,人人心中焦灼不安,難不玉還有別的藏之?可長安這麼大,又該到何去找尋呢,
清虛子和沁瑤方寸大,幾乎連靜下心來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只顧著奔流不息的倉恆河靜默無言,師徒二人杵在岸邊,如同兩木頭樁子一般。
藺效見沁瑤臉是一片毫無生機的白,心裡彷彿被重石沉沉住,好一陣悶脹難言。
他愈臨大事,反倒愈鎮定,立於河畔,任夜風迎面吹拂,細思前因後果,只覺腦中線索太多,急需一一列出整理,索俯持了一樹枝在手,半蹲在地上畫了起來。
過了一會,看著地上那幾地名,沉了好一會,忽擲掉手中樹枝,起看向沁瑤道:“長安城外有水源的地方不過幾,彼此相通的更是隻有三,巧的是這三水源都出現過殭,除了倉恆河和南苑澤,剩下便是——”
沁瑤聽了這話,原本木然的臉龐彷彿瞬間注一生機,眼睛一亮道:“玉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