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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嶸正百無聊賴地跟魏波說著話,不經意看到沁瑤一道士打扮從瞿府出來,頓時來了神:“走——”跟魏波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半月前的某一日,世子從韋國公府一回來,便招了他和魏波近前,吩咐他們從即日起跟在小道姑後,暗中護周全。
“小道姑?我們去保護?”常嶸既錯愕,又深辱。他和魏波等人是瀾王府培養多年的死士,素來只忠於世子一人。這些年他們跟著世子出生死,什麼苦沒吃過?只要世子一聲令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可他萬萬想不到,有朝一日世子會讓他們去保護一個外人。
“小道姑自己手就不錯,何須我們保護?”常嶸據理力爭,“而且這些日子汪大海和程山去潁川幫著料理王妃娘娘留下的鋪子,本就了兩個人,再調兩個人去保護小道姑,世子邊豈不是了近一半暗衛?”
藺效皺眉:“你怎麼恁的囉嗦?”
常嶸道:“可——”
“讓你們去你們便去。記住了,不管誰爲難,你們自管出手,莫顧忌對方的份。”藺效囑咐,“瞿小姐人甚是機敏,你們切莫讓發現了。”
溫姑一進院就發現常嶸臉不對,心裡納悶,拉了兒子在一旁問:“怎麼了?”
常嶸氣鼓鼓地回頭看一眼書房,悶聲悶氣道:“世子真是昏了頭了!”將小道姑的事從頭到尾跟母親說了。
溫姑先是驚訝,隨即出了回神,忽面喜道:“傻孩子,世子開竅了,這是好事啊!這瞿小姐他既喜歡,等他出了孝,討了回來做妾便是了。”
“做妾?”常嶸牙疼似的嘶一聲,那小道姑恐怕不會願意給人做妾。
“對啊,瞿小姐這麼個家世,即便先進了門,也越不過日後的世子妃去。”溫姑笑得神莫測,這段時日德榮公主總帶著頤淑郡主來看王爺,這裡頭的意思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郡主那孩子小時候就生得好,如今更是出落得跟畫上的仙似的,跟世子再般配不過了。有這麼一位份尊貴的世子妃著,就算日後世子再寵那位瞿小姐又如何?諒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溫姑越想越是篤定,眼睛看著常嶸,心裡默默盤算著日子,王妃是大前年五月歿的,再過兩月世子便能出孝了,既然這孩子開了竅,不如先讓他將聽風和掃雪收了房,也免得日後世子妃和瞿小姐進門,房裡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笑瞇瞇地往房走:“聽風,掃雪。咦,兩個丫頭哪去了?”留下常嶸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