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靜寂無聲。
衆人凝神屏氣,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都儘量的保持自己呼吸緩慢。生怕引起大公的注意。
時間緩緩過去,約莫十數息後。
紅公頭左看右看,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吃的。終於又開始緩緩退回去,朝著黑暗去。
呼...
在場衆人不由得暗舒一口氣。這公頭實在太大了....這麼大的公,先不說它有什麼特異之的能力,就是是那力量啄下來也有不可匹敵架勢。
林新也是心頭暗鬆口氣,這溶纔剛下來不久,就遇到這麼一個龐然大,說是危機四伏都算是輕的。
眼看那大公就要回深淵。
嗤。
忽然林新眼角餘掃到一個圓滾滾的小東西朝著深淵拋飛過去。也不知道是誰丟出的。
“那是.....信號彈!!!”他猛地認出,臉一下就白了。
剛纔那公估計就是被信號彈惹來的,現在又是誰,這個時候丟出信號彈,其用心之險惡,是要害死在場所有人啊!
不是他,蕭玲玲廣師兄等人也面一下白了。都認出了那是信號彈。
來不及多想,林新急中生智,撿起一塊石頭就朝信號彈砸去。
石塊在半空中被砸了個正準,遠遠拋飛出去,不知道飛出多遠。
嘭!
遠黑暗中這才亮起一團白,距離衆人所在還好有二十多米。
呼...一巨大的氣流涌中,那頭公果然再一次出現,頭朝著白開方向移過去。
“走!”林新低喝一聲,率先朝著石壁下方衝去,蕭玲玲和廣師兄等人也如夢初醒,趕跟上。那頭馬人卻還是被嚇得渾抖,站在原地一不敢。
幾人一陣狂奔,順著石壁蜿蜒往下,一直跑了不下數千米,才緩緩停下來,回頭去。
黑暗中約約只能看到一團巨大的黑影正緩緩往深淵下方沉去,顯然就是那頭大公。
“繼續跑,再遠點,這裡也不安全!”林新當機立斷,繼續轉朝著石壁上通道往下。
蕭玲玲幾人也是看到了那團黑影,趕繼續跟著跑。
一趟跑下來,中間居然沒遇到一頭黑馬人,一直到了一橢圓形的石頭平臺。
平臺四周牽扯著人腰部的黑鎖鏈,八黑鎖鏈將整個石頭平臺扯著懸在半空,石頭平臺邊緣一,挨著從上方蜿蜒延過來的石壁通道。
林新往前去,通道道路唯一的盡頭就只有這個平臺,其餘再看不到任何道路。
那平臺地面平整,一片漆黑,周圍邊緣還有著高低不一的石筍錯落,像是一圈殘缺的鋸齒,遠過去,有些猙獰。
林新凝神側耳,黑暗中,除開自己等人腳步聲和呼吸聲,就是火把燃燒的炸裂聲,居然沒有一點風聲。
“林...林師兄。現在該怎麼辦?”此時蕭玲玲幾人都對林新有些服氣了,剛纔是他第一個發現那頭大公的靠近。又是他後來急中生智用石塊將信號彈打遠。要不是他,估計一旦遇到大公發飆,在場幾人都沒得活路。
“這是唯一的路,只能往前。”林新頭也不回,直接走上前去。
他約注意到前面有一排腳印,雖然在火下很暗淡不清,但也能勉強識別。
他隨著腳印緩慢朝前走去,其餘幾人跟在他後,亦步亦趨,左右張,生怕再遇到什麼怪。
“宗門不會讓我們來完不可能完的任務。”林新低聲道,“所以,而那頭怪大公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既然我們不可能對抗,那就一定是有其中的某種規律,可以讓我們在那頭怪的威脅下安然無恙...”
他邊走邊說,頓時有些慌的蕭玲玲也是有些反應過來。
“林大哥你的意思是...那頭大公,只要滿足一定條件,就不會攻擊我們人,反而那些馬人...”
也是聰明之人,這麼一想,頓時有些回味過來了。
“不錯,那些馬人不應該這麼兇悍,纔開頭就這麼厲害,後面豈不是更兇,所以它們必然會有一些弱點可以供我們利用。”林新點頭。
蕭玲玲也馬上想到了剛纔馬人的表現。
“或許是,我們能夠在大公的威懾下迅速恢復,而那些馬人卻不能,那麼這個時間差就能好好利用,這樣看來,殺死那些馬人,應該簡單多了。”
其餘人聽到這麼一分析,頓時都覺有些道理。
林新自然是早就想到,也不多話,一直往前。
黑平臺走上去,一直也沒有半點靜,直到快要平平穩穩的穿過平臺了,林新心頭略爲有些放鬆下來,雙腳踩到了對面另外一溶通道的地面,他才緩緩舒了口氣。
這平臺位於兩塊石壁之間,形類似鏈接的作用,通了整個溶深淵兩側,正好是卡在深淵最狹窄的地勢。
相當於一座石橋。
穿過平臺,林新等人已經到了深淵對面的石壁,這石壁上有著一黑黝黝的山,他們就站在山口,著裡面黑乎乎的一個巨大廣場。
廣場平整,四周到有倒塌折斷的石頭人石像,中心地面豎立著一個張牙舞爪的植藤蔓雕塑,足足有十多米高,異常顯眼。
林新左右掃視,整個廣場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只是地面碎石石頭居多,斷裂的石像東一塊西一塊,幾乎阻擋了大部分的視線。
“這裡應該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這次我們的試煉是獵殺,得到頭骨,想必剛纔那種黑馬人就很可能是所說的,以我們的實力,最好是一頭一頭的引來圍殺。”林新回頭看向幾人,“你們沒意見吧?”
“沒,全憑林師兄做主。”蕭玲玲第一個表態,這讓邊上的廣師兄臉明顯有些難看。
“剛纔要不是林師兄,我們幾個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廣師兄這傢伙擺出個臭臉給誰看呢?”另外幾人有些不滿,低聲嘀咕起來。
這話大家都聽到了,廣師兄臉更難看了,他看了眼蕭玲玲。
蕭玲玲卻是裝作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沒意見,那我們先分散搜索這個廣場,你們注意點,發現馬人不要驚,回頭在中間那個藤蔓匯合,到時候一起計劃手。”林新低聲道,他纔沒空理會這傢伙的小心思,還是獵殺要。
“明白。”
幾人應了聲,便一起朝著下面廣場走去。
一路上順著斜坡緩緩下到廣場,林新等人各自點燃一火把,單獨朝著幾個方向分開搜索。
他獨自一人也不敢掉以輕心,剛纔那**人,如果是一頭,以他現在四層先天層面的實力,解決起來問題不大,但是如果是兩頭,或許就有些麻煩,不能速戰速決了,除非用底牌通明符劍通明符石,但是那東西靜太大,萬一又引來什麼麻煩怪也是難以預測。
獨自一人,林新拿著火把朝右走去,索著前進,繞過一些石像斷肢後,他走出了約莫上百米,回頭了,只有遠有著一火,顯然其他人都分開走遠了。
廣場上靜悄悄的,只有的一點點風聲在呼嘯。
走到一座斷掉的石像邊,他手輕輕了石像的斷裂邊緣。
冰冷如同冰塊一般的溫度從手指傳到手掌,繼而朝著手臂往上蔓延。
林新趕回,微微打了個寒。
斷口異常殘缺糙,有些割手,他輕輕了就回來。
仔細上下打量這座石像,通黑,雕刻的是一個手執長矛的士兵,似乎是守衛這個廣場的石雕。
斷口從腰部往上,上半一截倒在邊上地面,下半一截歪歪斜斜的陷進地面,還沒完全倒下。
“這石像.....”林新眉頭微蹙,看著石像的斷口若有所思。
“林大哥。”
正當他思索時,蕭玲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他回過,看到蕭玲玲沒有打火把,就一個人悄悄從一座石像背後走出來,臉有些蒼白,原本狐的面孔帶著一楚楚可憐。
“林大哥...我有些害怕。”蕭玲玲走近過來,距離林新只有半米不到。雖然一黑,但卻的凸顯出材妙的線條,前凸後翹,反而比不穿服更引人遐思。
林新眉目一挑。“蕭師妹,你的方向探查完了?”
“我....我不敢一個人去....”蕭玲玲有些赧的低頭。“以我的實力,萬一遇到剛纔那種怪...怕是連逃跑都很危險....”
林新有些無奈,卻是想起這個蕭玲玲的長不是在修爲,而是其他探查能力方面。
他想了下,張口正要說話。
“林大哥!”忽然蕭玲玲一聲呼,居然一頭撲了過來,一下撞進他的懷裡。
林新只覺玉溫香抱滿懷,面微微一怔。
“只要你保護我....我...我什麼都願意做!”蕭玲玲低聲哀求著。聲音嫵至極如同小貓嘶。
嘭!!
林新突然面鐵青,狠狠一腳將蕭玲玲踹了出去。
蕭玲玲被一腳踹出,在半空中翻滾了一下,穩穩落地。
林新低頭看了眼自己膛,那裡一個清晰的孔出現在服表面,裡面的皮有著一道淡白的纖細刀痕。
“你不是蕭玲玲!你到底是誰!?”林新面冰冷,死死盯住眼前的蕭玲玲,如果是真的蕭玲玲,絕不會能捱了自己這麼一腳還能穩穩落地。
“林大哥,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人家剛纔可是要真的獻的呢....”蕭玲玲捂笑一聲,卻是眼神看著林新有了一忌憚。
“啊!”
忽然遠傳來一聲慘,一火把火熄滅。
林新頓時分神一瞬,再朝‘蕭玲玲’看去,只能看到黑暗中剩下的一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