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摟住半天沒說話，心裡多複雜艱難在這一刻都像有了出口。

正歎著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拉拉他的袖子，“爺，你不會納新人進來吧？”

四爺怔了下，跟著就大笑起來。

外面侍候的蘇培盛聽到屋裡笑了，抹了把汗。把人都哄走了，旁邊有個小太監道：“主子爺就是高興啊。”

個P。蘇培盛心道，不知在哪裡被惹火了，這是李主子給哄過來了。

他噓道：“都走遠點，留兩個聽使喚的。沒事幹的都回屋去，別在外頭瞎逛。”把一干人等都攆走了，他還跟玉瓶兩人在外頭守著。

屋裡，四爺笑完了想，小人擔心的大事也只有這個了，就逗道：“那怎麼能不納呢？納回來了你怎麼辦？”

本來是逗著玩的，誰料李薇今天心裡一酸，眼淚就滾下來了。

唬得四爺連忙哄：“說著玩的，怎麼今天就說不得了？逗你的，不納。”

李薇鑽牛角尖了，強道：“怎麼能不納呢？過節時娘娘還說喜歡多子多福，爺現在是親王了，以後……以後……那新人還不多得山海的？”

四爺笑：“山海？你也不怕累著你家爺了。”出的手帕，給淚，低聲道：“以後……爺也把你放在心上。以後也不用怕。”

他在淚的臉上親了親：“娘娘喜歡多子多福，你給爺生不就行了？”

那一會兒的勁過去，哭的人就該覺得自己剛才犯二了。

李薇這會兒就是，破泣為笑，笑完背過：“我這是犯傻呢，爺你別管我。”

四爺見不哭了，心裡也松了口氣：“可不是犯傻？磨人。”

玉瓶送來熱水洗臉，玉瓶一邊侍候重新梳妝，一邊小聲道：“主子，該用膳了吧？”剛才還以為主子和主子爺在屋裡好著呢，結果進來才發現主子哭了。不知道是什麼事，心裡急得很，怕主子們還沒和好，用頓膳打個岔也好。

李薇點頭：“他們擺吧。”

因為今天是四爺的喜日子，更是全府的喜日子。所以擺上來不是家常款，而是宴會款的膳桌，跟上次回府看的五六十道素齋差不多，還要更多一點。

盤子擺的都很好看，遠的更是看都看不清，要侍膳太監唱名，說說這菜做的是什麼。

李薇不知是哭過沒勁還是晚上不想吃太多，反正不太有胃口。四爺更是只吃了一碗面就撤了，全部的菜都賞了下去。

攔著不賞給孩子們，結果都賞給園子裡的宮和太監們了。

八爺晚上回府，八福晉特意準備了他吃的菜，還把兒子兒都抱出來，他們逗阿瑪開心。

“好了，把孩子們都抱下去吧。”八爺配合孩子們笑了笑，但還是不怎麼有神。

八福晉見他這樣，也不再強要他笑出來，讓人都下去後。八爺看著一桌菜都沒筷子，歎了聲回屋裡去了。

趕跟上去，見他躺在榻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八福晉心疼的眼圈都紅了，推了他一把道：“有什麼不痛快的沖我撒。幹嘛難為自己呢？”

八爺又歎了聲，握著的手說：“我怎麼能沖你撕氣？就是有點……”有點不服氣。

更多的卻是疲憊。

這幾年他比四哥累得多，費得心勁多，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事事順著皇上的心意，一個人都不敢得罪，京裡有多人都說他好呢？

可是卻比不上四爺在皇上面前奉承兩句，送上幾簍他親手種的菜。

“……這個親王一封，四哥算是……”他搖搖頭，抬手蓋住臉。

“算是什麼？我就不信他就當定太子了！”八福晉恨道，“咱們做了那麼多，我就不信一點用都沒有，一點好都落不著！皇上不選你，文武百選你，他還能擰著勁不？”

狠狠推了把八爺：“別我瞧不起你，胤祀。前頭太子和直郡王都倒了，一個四哥就把你嚇住了？”

八爺放下手，眼睛亮晶晶的，半天才說：“……你說的對。”

八福晉恨四爺恨得咬牙切齒，冷笑：“他自己的後院都按不平，還在皇阿瑪面前裝什麼裝？”

八爺興趣的問：“怎麼說？你又聽到什麼了？”

八福晉道：“他這親王都封了幾天了？怎麼不見他上旨給四嫂和弘暉請封呢？”

八爺猛得坐起來了。

“你是男人想不到這個。”八爺的兒子也不是生的，八福晉心裡氣苦，道：“四哥家裡除了弘暉，下頭可還有個弘昐呢，那可是那個李氏生的。”

八爺的腦筋轉起來，八福晉道：“誰知道四哥一直不請封，是不是想換一個世子呢？”

“不，不。”八爺下榻，在屋裡來回轉：“沒這麼簡單。”

“這不是一個世子位置的事。”他如醍醐灌頂般，一瞬間明白了。四爺此時不封世子，是因為他不是在為王府定世子。

“四哥，四哥……”八爺歎再三，終於化為一聲歎息。

轉眼又是一年了。今年京城是個暖冬，到了新年還是不見一場雪，天空乾淨澄澈如琉璃。

李薇坐在永和宮不停的打哈欠，雖然坐在下首，也拿手帕掩住了，可這麼一直打還是人看到了。

德妃在上首笑道：“看來是忙過年的事累著了。”

李薇趕起請罪，德妃擺手人扶著：“行了，不用這麼多禮。你既然累了，就人領你去裡頭歇著吧。”

宮領去了一個小側間，裡面燒上了火盆。去外面的吉服躺在榻上，不一會兒竟然睡了。

宮回去傳話，德妃也只是笑笑。

坐在一旁的元英只覺得角的笑都要掛不住了。

在旁的還是那些人，七福晉、十三福晉、十四福晉。只覺得們都在盯著上的吉服看。

四爺還沒有給請封，所以穿的仍舊是貝勒福晉的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