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他抱著不了，不在是氣的還是病得太虛弱，皇上踉蹌了下，踹了直郡王一腳，沒踹開，罵道：“你是畜生嗎？他是你的兄弟！！”

其他的兄弟都跪在下頭拼命磕頭，有求皇上息怒，保重龍的，有直郡王先別氣皇上的，糟糟的一片。太監宮們也早就都跪了一地，沒人敢去拉直郡王，連個扶皇上的人都沒有。只有梁九功跪在皇上後，紮著手怕皇上栽倒。

四爺一過去，看到這一幕先喊：“老五、老八，快扶住皇阿瑪！”然後他上前上老三一起把直郡王給拽開了。

幾個兄弟打一團，直郡王挨個罵過來，老五是傻子，老三是酸儒，老七是瘸子，他老四是太子的狗。

一路鬧到現在，皇上才把直郡王給趕走了。這位大哥走了，他們這些兄弟才都告退了。皇上看到他腳上空空，兩腳的鞋早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一隻腳連子都不見了。

康熙歎道：“老四上還沒好呢，著腳怎麼行？去拿朕的鞋給他。”

蘇培盛當然不會煞風景的說他們家爺帶著靴子呢。

等回到園子裡，四爺看到他手裡的包袱，問了才知道素素一早就準備好了。至於為什麼除了斗篷還帶上靴子，只能說這小腦袋裡想的什麼連他有時也猜不到。

“爺。”一抬頭就看到一臉驚喜的從屋裡快步迎出來。

他上前握住的手：“我沒事。”

回到屋裡，洗漱更時，李薇看到了那雙盤龍靴。雖然太監給四爺挑的是一雙最不起眼的，可靴頭上也有一隻張著牙的龍頭，細瞧龍尾十分巧妙的從靴子後頭繞上去，盤在了靴筒上。

“皇上的靴子？”特意捧著去問四爺。

四爺看珍而重之的把這雙靴子放在託盤裡捧出來，險些又要笑了：“……皇上賞我的，洗乾淨放起來吧。”

皇上賞四爺的東西多了，帶五爪龍的可是一個都沒有。

有時就是這麼奇怪，對四爺他們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高峰，對皇上來說那就是隨可見的裝飾。

李薇把這貨真價實的龍靴拿給蘇培盛，果然見他也是跟捧凰蛋一樣捧走了，說不定會親手洗呢。

今天睡下時都快一點了。四爺像是過了困勁睡不著，在床上烙起了餅。李薇看他連背影都著一有心事的勁，從背後摟上去，著他的口來來回回，直到把他得吐出一口長氣。

他翻過來，抱著拍拍：“睡吧。”

“怎麼了？”看他的眼睛還是有神的很。

四爺，突然問：“當時在熱河，你想過爺死後，你要怎麼辦嗎？”

李薇還真想過。

“我當時只猶豫一件事：我是主上吊殉葬好呢？還是等問罪。”畢竟四爺在的侍候下沒了，不管這事跟有沒有關係，都是有關係的，逃不掉。

現在說起這個已經能很平靜了。也不怕四爺生氣，就十分誠實的把當時的想法都說了。

“可是後來我又想，如果我真的不等問罪就殉了，會不會有人反倒說我是畏罪呢？”這個‘有人’當然就是福晉。

“所以，我就想不管是問罪還是不問罪，只要讓我活，我就要活著回京。弘時還小，額爾赫還沒嫁人，我不能一撒手什麼都不管了。”但回京後是個什麼景？是帶罪的額娘，孩子都在福晉手下仰人鼻息。

以前有多風，之後就會有多悲慘。

四爺一直靜靜的聽著。

“最後，我就覺得什麼都比不了爺，只有你在了，我們才都能活得安心從容。”李薇真切的歎了聲，“不可能比當時更糟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坦然了。”

說完看著四爺，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反應來。

這番話不夠浪漫，卻足夠真實。在他邊這麼久，第一次把心裡話說出來。

——所以，當時才那麼大膽。

四爺總算明白了，不自覺出一笑。他一直覺得素素是個心裡明白的人。陪在他邊那麼久，能察覺出來並不奇怪。只是以前發現了也當沒看到，不是被到要的時候，也不敢出一點。

一邪火突然冒出來。

他住，在被子裡褪下的紗，掰開的大，慢慢進去後，伏在耳邊輕聲問：“你想住在哪兒？”

“……什麼？”他又不想住九洲清晏了？

喜歡永和宮嗎？

還是長春宮、翊坤宮？

四爺直起上，固定住在下面的，一陣狂風暴雨般的。

直郡王瘋了，他看到了皇上的一日不如一日，他怕皇上在沒有廢太子之前就死了。到現在還有人在替太子說話，外面的那些漢人還是認為應該太子繼位。沒有太子，還有弘晰。

所以他要殺太子，他要把太子釘死在那裡。

他太子得越狠，只會皇上越來越不樂見他。

而能看穿這件事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

老八會出手嗎？

他會送直郡王最後一程嗎？

……

被他撞得頭都頂到了床板，兩手推著他的小腹，可他還是把拉回來按在腰下使勁。

“等……等……”著連話都說不清。

他突然抵到深，磨著了出來，最後幾下也一陣搐，不由得夾了他的腰。

……

隔了幾天，傳來的一個消息四爺驚呆了。

消息是顧儼帶來的。

他道：“三爺把直王給告了。”

“他說直王魘咒太子。”

窗外，晴空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