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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 第73章

第73章初夏

四爺起了疑心後,就讓門房把送到各子先送到書房來。

東小院一下子清閒起來,以前趙全保每天都要拿回十幾封子,各種請安問好磕頭,請看戲請賞花請吃席。

李薇以前還跟四爺戲言,這一舉名天下知。

被四爺指著鼻子笑駡有辱斯文,拿讀書人玩笑實在該打。

現在一封子都沒有了,玉瓶從趙全保那裡得知是被四爺收走了,思量再三對毫無察覺的李薇彙報道:“主子,是不是……四爺惱著咱們了?”

不然怎麼不讓您收子呢?

這個子簡直就是份的象徵,不見以前只是個小格格時都無人理會,升了側福晉後才被外頭的人當回事嗎?

就連李薇也覺以前那個提側福晉的份例,絕對是四爺在自己府裡哄玩的,外面的人不認,就是提福晉的份例也不過是每頓多幾盤菜,還能全裝進肚子裡去?

李薇只覺得最近輕閒不,以前每天下午午睡後都要起來回子,剛開始時新鮮的很,拿練出來的一筆好字得意,可寫了十幾天後,每天十幾份,份份都要親筆回,回的話還大同小異,是個人都該嫌煩了吧?

所以玉瓶一提,先想想昨天晚上四爺來時是個什麼形,然後搖頭道:“怎麼就見得是四爺惱咱們了?我看不是。再說這樣不好的?有子沒子,我都是側福晉。撐著我的是四爺,可不是那些沒來緣的子。”

說了玉瓶,再把趙全保來安一番。如今趙全保等同於在前院的耳目,安個對外聯絡總管是實質名歸的,為免這一員大將也在心裡嘀咕,決定自己親自解釋。以免搖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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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全保笑瞇瞇的道:“主子只管放心,奴才蠢笨的很,只知認主子的話做事,自己是一點事也不想的。您就是說天上的月亮是方的,奴才都罵那做月餅的使錯模子了。”

這馬屁拍得詼諧,把李薇逗笑了,也算放心了。趙全保都說他跟著指鹿為馬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比起東小院的子是全數收走不見,正院的子是經四爺翻撿後才送到福晉面前。

經過幾天後,福晉對著寥寥數封子不由深思。問莊嬤嬤:“東小院那邊是怎麼樣的?”

這後院裡有資格收子的,只有和東小院。要找個人比較,猜一猜四爺的意思,那是非東小院不可。有時福晉都心複雜的歎,多了一個東小院,有時還真方便的。比一個人瞎猜強。

莊嬤嬤為難道:“東小院那邊的籬笆一向紮的嚴實,他們也不用外頭的人,連掃地的都是趙全保那群太監。何況那院子後頭還有個小門,有什麼事他們也不走大門。奴婢實在是打聽不出來。”

東小院改建時,關於小門這個算後院的安全,福晉也特意請示過四爺。後院共有八個門,主子們走的正門有一扇,角門兩扇,給使下人用的門四扇,分在四個角落,這也是為了避免使下人滿院子竄,打掃哪一塊,就從哪扇門進,跑錯地方的被巡院的太監逮住就是一頓板子。

另有專運污穢之,像柴炭,夜香等單一扇。

東小院後那個就是第九扇了。四爺道那扇有專門的太監日夜守門,鎖掛在前院這邊的門鼻上。後院裡人想從這裡過,不比翻牆輕鬆。

福晉就只好罷了。

現在聽莊嬤嬤說起,想著當時還是應該堅持把那扇門堵住的。

等四爺來的時候,福晉還是打算試探的問一問。不管是府裡的事,還是四爺外頭有事,就算不必知道得太清楚,也應該做到心裡有數。

四爺先指點了一番弘暉的課業,問最近先生講的有沒有不明白的地方。他現在越來越忙,雖然先生講的課都是他事先選好的文章章節,弘暉和弘昐的作業他也會空看,但距離上次親口指點弘暉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等他從弘暉的書房出來,福晉已經坐等了一刻鐘了。

四爺坐下後,福晉奉上茶,四爺道:“我打算在府裡養一班小戲子,可以讓你們閑的時候也有個消遣。你看放在府裡什麼地方合適?儘快安排吧。”

福晉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忙順著他的話道:“正是,府裡自已養的使著是放心。爺,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大事要預備著?府裡要不要先收拾起來?”

自家養戲子是很見的,誰家天天聽戲?專養一班小戲子,要麼是備著送人,準備請客,有貴人下降等等。

福晉腦筋轉得快,卻仍是猜不出四爺怎麼會突然想養戲子?

四爺道:“不是,就是備著自已家聽著玩的。你只管先收拾好院子,我這邊讓人去江南採買,也有三四個月的功夫。”

福晉只好先答應下來,見四爺心仿佛不太好,就把子的事給吞回去了。

倒是四爺主提起解釋道:“最近府裡要嚴守門戶,外頭的進來的子先收到書房去,讓人查問過後再拿進來。府裡小孩子多,也是小心萬一的意思。”

雖然一聽就是託辭,但實在周全的無從責問,福晉道:“爺考慮的周到,三阿哥還不滿周歲呢,怎麼小心都不過分。”

四爺點點頭,又飲了一碗茶才離開。

他走後,福晉細思是不是為了三阿哥的周歲準備的戲子?可又覺得不太像。一個小阿哥的周歲,四爺是不會大辦的。

東小院裡,四爺也特意給李薇提了買戲子的事。

他道:“我讓戴先生去辦的,他在江南人頭,辦這個便當。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讓他給你帶回來,南邊的好東西還是不的。”

李薇興道:“爺,師傅請的是哪邊的?”

自家養戲班子,那不跟府裡多了個電影院差不多嗎?真是富廣大人民群眾的業餘生活啊。

四爺失笑,道:“你喜歡哪邊的師傅?”

現在還沒京劇,戲這東西百里不同音,李薇也算聽過不戲了,立刻說:“昆曲!咱家這班子請昆曲的師傅來教吧。”

聽了這麼多,在沒京劇的時候,還是昆曲順耳啊。

四爺想了想,道:“昆曲嗎?詞藻華麗,曲音婉轉,也行吧。再請兩個說書的先生。”

李薇樂了,以前在李家時,最喜歡說書先生,總纏著的兩個舅舅帶去聽。覺爾察家的這兩個舅舅雖然不上進,但吃喝玩樂絕對是個行家。

而且跟他們去茶館聽說書,不必掏錢,有贈送的瓜子花生點心不說,座位還是最好的。就連說書先生帶的小徒弟都會結舅舅給他們塞錢。

被覺爾察氏知道了,就會把兩個舅舅拍一頓。因為李薇把舅舅收保護費的事當笑話說給聽了。看額娘拿家裡的弓把舅舅們拍得哭爹喊娘,躲到阿瑪那邊裝傻。

不過舅舅們一點沒放在心上,下回還帶去。

心眼真寬啊……

想起來就笑,四爺問起,就學了,道:“當時還覺得很好玩呢。只是額娘氣得不輕,說舅舅們不上進。”

也是大了才知道滿人不上進就真沒活路,他們不能經商,不能跑到外地,家裡要是沒地就只能指著每月的祿米過活。可也算聽過計劃經濟時代的事的李薇能理解,每月的那點祿米是不頂用的。

小時候只是想額娘對舅舅們是恨鐵不鋼,其實這種文不,武不就,每日混混度日的人在現代很常見嘛。阿瑪要不是家裡有田,估計也跟舅舅差不多。所以一直很親近舅舅。直到選秀前請嬤嬤來才明白額娘有多痛心。

可舅舅們自己不上進,額娘再著急有什麼用?皇上不急太監急,急也沒那個啊。就像覺爾察氏,最多只能接濟娘家,可不能替兩個舅舅去讀書習武,更別提宗耀祖。就算現在李薇等於是一飛沖天了,但人家也只會說這是李家的祖墳冒青煙,跟覺爾察家的祖墳可沒半點關係。

道:“我也不是不明白額娘的苦心,只是舅舅們這樣外人看著糟心,他們說不定覺得自己過得好的。”所以有時覺得額娘替兩個舅舅那麼多心,有點累了。

四爺慢慢聽著,心裡卻想起自家那一堆哥哥弟弟來。照素素的說法,他看著可憐的,那個可憐人卻未必是真可憐。

七弟打小腳不好,看著皇上是厭棄了嬪,不樂意提起他。可是阿哥們的格格,只有他是兩個滿族老姓的格格,這是連太子都比不了的。

八弟的生母份低微,在上書房時一向不起眼,可皇上之前挑人怎麼就挑了他?

弱者未必真弱,強者也未必真強。

四爺走了神,李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讓屋裡人都退出後,拿起繩編起花結來。等四爺回神,驚訝屋裡都沒人了,笑道:“你剛才睜著眼睛都盹過去了。”

他一笑,道:“爺是走神了。”拿起編好擺在一旁的幾個花結,指著其中一個綠的如意結道:“拿它給爺穿個扇墜兒吧。馬上就到夏天了。”

夏天很快來了,仿佛一下子天就熱起來。

李薇怕三阿哥起痱子,拿金銀花水給他洗澡。還把二格格和弘昐都來,一人準備了一桶熱水。

二格格大了,道:“額娘真是的!我不小了!”

弘昐也遲疑的看著正在木盆裡拍水撒歡的三阿哥,不肯跟小弟弟一個待遇。

“額娘也洗啊,”李薇道,“你們阿瑪也要洗,我都準備好了。快回屋洗去。一會兒水涼了。”

於是,下午四爺來時,二格格和弘昐都在院子裡曬太晾頭髮。院中葡萄架下鋪著一張大竹席,三阿哥只穿紅肚兜趴在上面跟姐姐哥哥們玩得正歡樂。

二格格和弘昐略壞,一人坐一邊,拿東西逗三阿哥。一個喊:“弟弟過來,過來就給你。”三阿哥咯咯笑著吭吃吭吃爬過去,那個把金鈴藏後,拿手給他看:“沒有了,沒有了。”然後指對面,“你看,在那邊呢。”

另一個就搖手裡的金鈴,哄三阿哥:“過來,過來,在這兒呢。”

四爺站著看了半天,笑道:“就知道欺負你們弟弟。”

弘昐道:“額娘說讓弟弟多爬爬好。”

二格格指著屋裡:“阿瑪快去,額娘說也給你準備了呢。”

準備了什麼?

四爺好奇的進去,見在屋裡也是曬著頭髮,笑著說:“怎麼今天一院子的人都洗澡了?你怎麼不去外面曬著?”

李薇道:“小孩子曬曬好,骨頭。”總不能說曬太補鈣吧?

“你給我留了什麼好東西?”四爺問。

李薇笑著推他進了角房,門口擋了架屏風,屏風後就是一個大浴桶,裡面備好了有半桶琥珀的湯,微燙。不必湊近就能聞到一藥味。

說:“你也泡泡吧,現在往裡兌熱水,馬上就能洗。”

金銀花湯啊。

小時候在宮裡就洗過這個,不過大了後就很泡了。倒是素素有孩子後,每年夏天都要泡一回,防疫除瘟,對小孩子尤其好。給孩子泡還不算,連帶他都會準備一大堆金銀花湯,催著一起泡。

其實四爺出汗,一到夏天坐在椅上時間久了,屁上就起痱子和疹,一起一大片。塗了藥也又又刺很不舒服。

嘗到好後,四爺也喜歡泡這個。有時自己在書房還要泡一泡。

他這時就說:“讓他們兌水吧,這會兒時間還早,我也泡一個。”

泡完出來,已經快五點了。四爺也不回書房了,來弘昐查他的功課,父子兩個你一問我一答,二格格坐在旁邊,跟弘昐比著看誰答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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