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了宮,這還是李薇頭一次看到豆腐腦。膳房裡這道菜不是常備的,做豆腐時都不會特意做它。
李薇迫不及待道:“給我調一碗!”
玉瓶拿出小碗來盛了兩勺,問:“格格是吃甜的還是吃鹹的?甜的有豆、葡萄乾、各花鹵都是齊全的。鹹的他們給咱們備了韭菜花、鹵鴨、榨菜碎、炸花生碎、油辣椒、炸花椒、蒜蓉、蝦醬和瑤柱。”
“先來碗鹹的吧。”李薇口水都快出來了。
吃了兩碗豆腐腦後,午膳時只吃了一碗老鴨湯下的細面。吃完飯又給角的包塗上一層藥,照著鏡子,玉瓶把蘆薈碧玉膏收起來,擔心的說:“一點兒不見好。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喝上兩劑藥?”
“多大的事就太醫?”剛才吃湯麵時燙了角,李薇也有些急了,道:“把黃連找出來我嚼一片吧。”
論起下火沒有比黃連更好的了。
玉瓶氣的跺腳:“那不苦死了?泡水喝吧。”翻出一包黃連片,拿兩三片出來用小木錘捶松後,用滾水泡了一壺聞著就苦味兒的黃連水。
李薇下午沒事時就倒一杯來慢慢喝,其實喝慣了也不覺得有多苦。
等到四點多,四阿哥從上書房回來時,看到正在喝,聞到這悉的苦味,道:“又是黃連水?”
李薇見他進了屏風後,就讓玉瓶去拿換的服,侍候他換了服和鞋,洗臉重新梳頭後,兩人分別坐下。
四阿哥拿著泡著黃連水的壺打開看看,遞給玉瓶道:“再泡壺新的來。”
玉瓶不解其意的去了,很快泡了一壺滾滾的黃連水回來,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一杯。
四阿哥慢慢的喝了,李薇揮手讓玉瓶下去,蘇培盛仍站在那裡。的丫頭自然不能跟四阿哥的太監相比。
繞過炕桌,問:“四爺,上火了?這次還是牙疼?”
說著手探到四阿哥的左腮。
四阿哥其實有些火力過旺,用中醫的話就是盛虛。外表看不出來,但他的後槽牙齦常常腫大。
他卻不為這種小事太醫,誰阿哥上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他這邊不過一個牙疼,太醫一來,皇帝肯定要過問,德妃跟著也要過問,這個院子裡從上到下都要吃訓斥,邊的侍候的太監宮嬤嬤都要挨板子。
最重要的是,太醫不會給他開藥,而是先上三五天。
四阿哥小時候沒挨,不管是什麼病都是先淨。從中醫的角度說這樣確實是有用的,就連從後世穿越過來過現代教育的李薇都知道,這種方法說白了就是激發起人自的免疫力。比直接吃藥更有用,是對免疫力的一種鍛煉。
何況是藥三分毒。
但站在四阿哥的角度,他對此是深惡痛絕。從他搬到阿哥所來能自己做主了,小病從來不說,不到病得起不來絕不太醫。
他的屋裡各種各樣的藥丸子也是備了一堆。
只是牙疼嘛……好像沒有藥丸子專治牙疼的。
四阿哥沒躲,讓了個正著,看是看不出來,一下能覺到左腮比右邊腫了一點。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遇上,也沒太擔心,想起膳房送來的豆腐腦,正好不費牙不必嚼還能頂,就說:
“四爺,剛好有豆腐腦,是膳房今天剛送來的。”
四阿哥:“哦?以前出去倒是在街邊見過,我沒嘗過,是膳房做的?”
“四爺吃著好,日後可以使他們常進。這東西不費多事,就是做豆腐前留出來就行了。”李薇喊玉瓶把豆腐腦端上來,“四爺吃甜口的還是鹹口的?”
四阿哥沒吃過,好奇的問:“這東西還有兩種味兒的?甜的怎麼吃?鹹的又怎麼吃?”
李薇見此,乾脆讓玉瓶把各種調料全用小碗盛了,七八十幾樣的擺了兩個小桌。
因為四阿哥牙齦上火腫大,是發的都不能放,結果鹹的只試了鹵鴨的,甜的試了糖桂花和玫瑰鹵。
要是李薇,兩碗豆腐腦下去肚子就已經半飽了,四阿哥卻吃了三碗後反而胃口大開,六點剛過就問:“你這裡什麼時候傳晚點?”
一個半小時前剛把剩下的豆腐腦全吃了居然現在又了?
李薇頓時覺得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立刻道:“七點的時候吧。”就是現在去膳還要給膳房準備的時間啊。
四阿哥滿意的點點頭,繼續捧著書讀去了。沒辦差的時候,四阿哥不管什麼時間手上都捧著一本書。
大概阿哥們都是如此好學?
李薇悄悄起去西側的廂房裡,來蘇培盛商量晚點吃點什麼?
別看四阿哥挑食挑得厲害,但他的胃口卻不小。十七歲的大男孩,正是長的時候,雖然宮裡每天兩頓正餐加四頓點心,卻依然不夠。
唯一讓李薇慶倖的是四阿哥的挑並非是吃難得的龍肝膽,或者食不厭燴不厭細,一道菜非要有十七八道工序才肯下。
相反,他更喜歡吃食的原味。這在宮裡的膳房中反而是最難得的,一道開水白菜的湯底就有幾隻去配的素菜,他是無論如何也吃不慣的。
讓李薇奇怪的是,他明明從出生起就沒嘗過平民百姓家的飯,怎麼口味會跟這個吃了二十年普通飯的人相似?
不過,他這種習慣在宮裡倒是有個好名聲:簡樸。
蘇培盛只是簡單的把這兩天四阿哥吃的東西報一遍,剩下的就死活不肯開口了。他是下人,自然不比這個半主子能自由說話,至議論四阿哥一會兒該吃什麼喜歡什麼不是他的本職工作。
考慮到四阿哥後槽牙的牙齦腫了,估計費牙的東西他都吃不香,什麼饅頭米飯都可以歇了,粥雖然好,但喝來喝去只有一個味,還有一多半是水,現在讓他喝粥,不到九點就該又了。
反正是晚點不是正餐,規矩也,李薇就讓玉瓶去膳房傳話,今天晚上要吃麵條。
膳房的劉太監聽說是玉瓶來了說要吃麵條,就把聽傳話的小太監過來,讓他把玉瓶的話學一遍。
小太監道:“說是怕天熱,湯麵會糊,不筋道就不好吃了,讓下好後先用冷水過一遍。還說不必準備鹵,只要幾樣配菜就行。”
“哦,涼拌面啊。”劉太監心中倒是起了苦,越簡單的飯越不好做啊,“都要什麼啊?說說。”
小太監就數著手指道:“頭一樣是咱們膳房有的鹹菜、醬菜、酸菜,能切丁的切丁,能切的切,每種都要。再有就是時鮮的青菜,能生吃的就洗淨切裝盤,不能生吃的開水燙過後瀝幹水,只用細鹽、醬油調味。說最要是綠菜不能發黃、發蔫。”
劉太監明白了,道:“行了,你孫爺爺和蘇爺爺都起來,讓他們一個去面做麵條,多做幾種,的、細的,豆麵的、高梁面的、細白面的。再讓你蘇爺爺去調幾種料出來,講明是吃面用的,甜鹹油辣都來點兒。西廂那邊的該切鹹菜的切鹹菜去,該洗菜的洗菜去!”
小太監麻利的去了。
膳房頓時熱鬧起來,剛六點出頭的時候,太還老大呢,牛太監乍一見這個時間就這麼忙起來了,忙找劉太監問:“劉爺爺,這是哪位阿哥今天晚上要辦席面?”要是辦席面的話現存的夠不夠啊?要不要他現在去慶司再拿點?
馬太監也趕過來,要不要酒水?他好侍候著在貴人前個臉!
劉太監正在監工,拿小銀勺嘗蘇太監調出來的料,聞言搖頭:“別擔心,都是些便宜東西,一會兒就得。”
“便宜東西?”馬太監沒意思,問清楚後掛了臉,“誰要的啊?這麼折騰人?”
劉太監嘿嘿一笑,彈了他的胖腦門一下,道:“折騰?這種事盼都盼不來呢!”
確實是快,不到六點半就已經都備齊了,麵條備了八種,各種料十幾碗,餘下的配料四十多份。
劉太監來回再三檢查後,不但人專門給送過去,還了一個機靈的小太監跟著過去侍候。提點他道:“這是你的造化,辦好了就算不能一步登天,能在貴人面前落個好字也是不虧的!主子們想吃個新鮮,但們那邊卻未必調的好味兒。你去別的不必管,只管給主子們調味兒。你放心,主子們好吃酸的、鹹的,還是甜的、辣的,到那裡肯定有人指點你。”
面送過來時,剛六點四十,太還沒落,只開始刮起了一涼風。
四阿哥一聽晚點送來了,頭一次不必人催就放下書道:“他們倒快。”
李薇侍候著他出去,外面桌子剛擺了一半。
也是四阿哥出來的太快!擱平常他怎麼著也要再過個五分鐘才能出來呢。
擺膳的下人一見阿哥已經出來了,手上更快了三分,一群人低著頭把盤子擺好提著食盒就下去了。
四阿哥看到這一大桌的東西,卻發現幾乎全是配料,好奇的圍著桌子看了看,對道:“這種吃法倒新鮮。”
他話裡的意思是李薇把東西全擺出來給他看,這個新鮮。本來只要端了三五種面,配上調好的料就行,最多擺滿一個炕桌就行了。
李薇偏偏連鹽罐、白糖、醋壺都擺出來了。
他當然新鮮,這桌上的東西太原生態了,他雖然應該都吃過,但絕對沒都見過。
李薇見他有這個興致,乾脆兩人先把桌上的各樣東西認了個遍,有不認得的還把膳房的那個小太監過來學。
小太監又是興又是害怕,臉發白聲發抖,但還算順利的都說出來了,李薇看四阿哥的意思,還對這個聲音清亮,口齒乾淨的小太監有好。
他坐下道:“你既說的這麼好,就先調一碗來試試。”
小太監跪下道:“請主子吩咐。”
四阿哥在那八種面上掃了一圈,先挑了加了蛋出來,略發黃的一種面,讓李薇看就是細長條的涼麵。然後再去看調料,大概是拿不準這些醬啊鹹菜各自的味道,怕放多了串味兒,頭一回只挑了兩三種東西放進去。
小太監拿了個碗,挑了大概兩口的面下去,放了調料,調好盛到碗裡後,又放了黃瓜、南瓜丁等小菜點綴,一碗面頓時看起來彩富起來。
大概是面確實合胃口,要麼就是黃瓜青翠翠的惹人喜,反正第一碗面四阿哥吃著很不錯。
八種面吃了一個來回,雖說碗略小,但量確實不算,一碗二兩,四阿哥吃了八碗,吃到最後蘇培盛都過來勸,免得吃多了晚上積食。
四阿哥吃的痛快,而且他最喜歡的居然就是松花蛋加很多蒜蓉,再放點醋和醬油,加點黃瓜和荊芥就可以了。
放下碗筷時,四阿哥居然滿意的當眾誇李薇:“這麼吃好的,又省事又方便。還不費什麼錢,都是平常易得的東西,你很好。”
這簡直就是在誇李薇‘勤儉’。
福晉還沒得這樣的考語呢,先得了。
李薇自然要跪下辭謝這樣的誇獎:“四爺吃著好就是奴婢的造化了,都是膳房的巧思,奴婢不敢居功。”
四阿哥手扶起來:“好了,起來吧。”他對蘇培盛一揮手,“賞他,今天的面調的不錯。”指著膳房的那個小太監。
小太監激的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了七八個響頭,抬起來一看,額頭正中央鼓了好大的一個青包,還在那裡語無論次的謝恩呢。
四阿哥被他這副樣子逗得一笑,從荷包裡出一個一兩左右的金角子扔給他。
小太監還要再謝恩,蘇培盛提著把他給出去了。主子賞是臉面,把主子惹煩了這臉面就摔地上了,他也是不忍看這小太監再把剛得的臉面給丟了,太監出頭不容易。
蘇培盛把小太監送出門,道:“主子賞你,是你的造化。你回去記得要好好的謝你的師傅,沒他們你今天也出不了頭。”
小太監的兩隻眼睛亮的出奇,“是!是!謝蘇爺爺提點!”說著又要跪下給蘇培盛磕頭。
蘇培盛拽住他不讓他跪,“行了,行了。趕回去了。對了,你個什麼名?”
小太監趕答:“奴婢趙二程。”
蘇培盛不解:“二程?怎麼這麼個名兒?”
小太監不好意思的說:“原來趙二狗……後來改了,奴婢不識字,就拿同屋的姓頂了那個狗字……”
蘇培盛噗哧讓他逗笑了,看小太監窘的臉通紅,咳了兩聲清了清嚨,嚴肅道:“行了,趕回去吧,替我給你劉爺爺帶個好。”
小太監帶著四個幫忙提食盒的人走了,蘇培盛回到屋裡,四阿哥吃飽喝足卻沒坐下歇歇,而是站在書桌前練起了字,見他回來就隨口問道:“怎麼?那小太監拉著你謝你呢?”
李薇坐在旁邊的榻上,也好奇的轉過頭來。坐的地方過花窗,剛好能看到院門口,剛才也看到小太監要給蘇培盛下跪,兩人也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看起來蘇培盛對這個小太監也不錯的樣子,也想知道這小太監是哪裡了蘇培盛的眼。
蘇培盛會學話,一副忍俊不的樣子把小太監改名兒的事學了一遍,果然逗得四阿哥也出一笑模樣。
見四阿哥笑了,蘇培盛就退下了。看樣子今天晚上四阿哥要歇在這裡,他還要去安排一二。宋格格那裡不會有什麼,福晉那裡卻是肯定要有人來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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