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過瓜，所以認識了。”然后，因為賣瓜，小暖又恨不得以后再也見不到，可也邪門了，濟縣城明明不小，可每次來都能遇上烏羽。

......

趙書彥有些不知如何接話。

小暖又好奇地問，“趙大哥知不知道烏羽的來歷，他是烏老將軍的什麼人？”

趙書彥搖頭，“愚兄不知他來歷，只知他與金吾衛將軍有往來，愚兄在將軍府見過他三次。”

“金吾衛將軍？”小暖問道，“是烏將軍嗎？”

趙書彥搖頭，“烏老將軍掛印辭，現任左金吾衛將軍乃是金不換金將軍。”

這名字一聽就是不喜歡做生意的人，小暖搖搖頭，“那金將軍是幾品職呢？”

趙書彥如實答道，“乃是正四品。”

陳祖謨這個知縣才是正八品，人家是正四品，那豈不是把他得死死的，小暖覺得痛快！

趙書彥似知在想什麼，笑道，“金吾衛乃屬天子軍，不涉州縣政事。”

“那也好啊。”小暖臉上的笑一點也，知道文武互不相干，但金不換職這麼高，府地還在陳祖謨的管轄區域，陳祖謨見了他就得低頭，這事兒還是爽！小暖滋滋地接著道，“烏羽與金將軍好是好事。”

烏羽與金將軍似乎并不算，趙書彥張了張，沒有打破小暖好的幻想，左右這些人與他們離得遠，讓開心也好。

小暖與趙書彥分開后，拿銀子回到賣餛飩老人家中，娘親已與老人家從廚房出來，正坐在桂樹下聊得投機。小暖把銀子塞給娘親，秦氏眉開眼笑，與老人家往來推勸得讓小暖想發瘋之后，終于把錢留下，三人一狗背著包袱往家趕。

村口乘涼的八卦通秦三老遠就招呼，“小草他娘，過來坐會兒，你們娘仨這是進城買了啥，大包小包的？”

若是往日，秦氏遇到秦三必定是退避三舍，今天卻異常興，快步過去坐下，“買了些布料，打算做幾件裳。三嬸曉不曉得城中三河街上有家錦繡布莊？”

秦三一臉八卦芒，“還真不曉得，咋地啦，那兒的布好？”

“那倒不是。”秦氏笑著分快樂，“錦繡布莊現在買五尺送一尺，好些人圍著買，都不進去，恨不得把冬天做裳的布都買出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搶到這幾塊。”

不只秦三，其他幾個乘涼的人也圍攏過來，“有這好事？給咱們看布是啥樣的，中意咱也去買幾塊！”

小暖見娘親和村里人打一片的同時還能順帶推銷自家的布料，表示十分滿意。

“老些樣子，我也不會挑，上邊這幾塊好看的是小暖幫我挑的。”秦氏不好意思又有些雀躍地打開包袱，給大伙看。

有一老太太拿起一塊寶石藍的厚布問道，“這個兒用來干啥？”

“給我娘做抹額。”秦氏笑容滿面。

大家腦袋轉了變天才琢磨過來秦氏口中的“娘”是的親娘白氏而不是前婆婆皮氏。白氏待也不算好，沒想到秦氏還記得給買布做東西，秦三笑道，“好，這兒你娘帶著好看。還是你懂事兒，你二妹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在城中忙啥呢，又有了？”

秦氏合離后，姐妹倆只見過一面，還不是很愉快，秦氏搖搖頭，“我不曉得。”

等一群人專業評論后，小暖三人才回到家中，秦氏也顧不得歇息，立刻量尺寸裁剪布料給兩個閨做新裳。

小草坐在邊上喜滋滋的看著，小暖幫忙穿針引線。一會兒，一條漂亮的草綠小子便好了，秦氏咬斷線頭，讓小兒換上。

雪白的半袖對襟上，草綠的新，蔥一樣新鮮可的小家伙滋滋地出門了。

秦氏又開始給小暖裁剪新，并讓小暖幫忙封邊。

這個活兒以前的小暖做過，現在的小暖有記憶沒實踐。起針小心翼翼地穿過去，拉線，又按照記憶中的兩針之間的距離，穿回去，拉線......

秦氏默默地看著兒了兩針，終是忍不住嘆道，“小暖，你這手怎生得這麼厲害！”

小暖呵呵地笑，“是因為娘親厲害，所以才將兒生得厲害。”

秦氏一個栗子彈在兒額頭上，“貧，娘是說你手生疏得厲害！”

小暖實在沒理由替自己解釋，只好嘿嘿地傻笑。

秦氏接過小暖手里的針線，“你這才幾日不做活，怎的就忘了？拙老婆才穿長線，完兩片布都用不了這老長的線，你又不是做被子！還有，連針都不會了？”

秦氏拿著布，針尖在布邊上靈活地穿梭十幾針，然后帥氣地一拉，立刻好兩寸長，“看到沒，這樣，接著來！”

小暖接過，按照娘親的作，刷刷刷地一陣穿，一拉。然后，頭上又是一個栗子！

“你這得什麼，你看看這針腳大大小小，線也歪七擰八，比蛇爬得還難看，拆了，再來！”秦氏實在是不曉得兒這是怎麼了，“你這樣出來的子，能見人？”

小暖第一次見到娘親如此嚴厲，但真干不來啊。只好小心商量道，“我給娘扇扇子，娘幫我好不？我怕這麼好看的布讓我扎篩子，那就只能做漁網了。”

秦氏無奈接過，拿剪刀把小暖剛的線拆掉，“娘不用你打扇，你看著娘親怎麼。”

小暖一邊討好地打扇趕蒼蠅，一邊認真學習，然后又被要求在一塊碎布頭上練習封邊。

看明白了，自己上手還是生，想拿準每一針之間的距離并出一條直線，并不是容易的事。小暖的額頭上挨了一下又一下，滿頭包地好想哭，好想找機會開溜。

“大妹，聽說你給娘和大妮兒買了布做裳，拿過來我瞧瞧！”張氏推開門見大黃不在家，放心大膽地走過來，“呦，這兒真好看，是給咱家大妮兒做的吧，大妮兒這要是知道了得多高興吶，穿上準好看。”

秦氏愣了愣，“不......”

張氏自顧自地拉過秦氏手上制了一半兒的子比劃著，“有你這樣心疼侄的大姑真是大妮兒的福氣，你就比二妹懂事兒多了，可啥也沒大妮兒買過！”

小暖把手里的布頭一放站起來，發揮強項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