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就不知道了。”秦二舅搖頭。
小暖眼睛亮亮的,京城能稱得上大的怎麼也得是四品以上吧,這可比八品芝麻陳祖謨大多了,好事!
小暖接著打聽道,“烏家怎麼個來頭?”
“烏家比趙家可厲害多了,烏家幾代將才,出了好幾位將軍,是咱們打下江山的大功之臣。烏家的大爺烏正平還娶了當今圣上的親姐姐寧平長公主,是當朝的駙馬!”秦二舅舅說起烏家就帶著一子尊崇。
小暖眼睛更亮了,幾代將軍、當朝長公主駙馬,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啊!
“但是,”秦二舅話鋒一轉,悲痛道,“十四年前烏老將軍帶著他的三個兒子出征抗敵,結果三位小將軍全部戰死沙場,老將軍忍痛斬下敵首后辭去軍職在家養傷,再沒人見他老人家出來過。”
啊?小暖輕輕問道,“老將軍有幾個兒子?”
“就三個,戰死沙場的不止是老將軍的三個兒子還有長公主寧平。烏家現在只剩老兩代人,可敬,可悲啊!”秦二舅緒低落不。
這烏家跟宋朝的楊家將倒有一拼,小暖又問道,“那老將軍有幾個孫子呢?”
秦二舅立時起膛,與有榮焉地道,“一個,是烏桓小將軍,他十三歲能拉萬石弓鐵箭,百步穿楊!”
“烏桓......”小暖腦中閃過世無雙的笑臉,那家伙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拉開萬石弓的主,“二舅,您聽說過烏家有個烏羽的爺不?約莫十五六,一雙帶笑的桃花眼,長得非常好看。”
秦二舅搖頭,“老將軍雖然就一個親孫子,但烏桓爺這一代有好幾個堂兄弟,我也鬧不大清都啥。”
小暖略憾,“那長公主呢,沒有孩子嗎?”
秦二舅點頭,“有個兒,長公主死后就被太后領進宮養著,啥長啥模樣咱也不清楚,不過玉面將軍和長公主的兒,怎麼著也難看不了吧。”
兒啊!這樣世無雙一定不是烏老將軍的孫子了。而且烏家乃是將門,應該對經商沒什麼興趣——人家只皇帝的賞賜的丹書鐵卷就能汗牛充棟了,還用靠自己賺錢?
看來烏家這棵大樹是靠不上了,趙大哥家的還得再觀察。
小暖握握拳頭,就算沒有大樹和大又怎樣!陳小暖有手有腦子,實在不行就自己長大樹,大的話還是算了,大不好看。
小暖一路胡思想著跟二舅在城南買了口鍋后,直接奔著錦繡布莊而去。
了進京求學的張三有這個天天在柜臺后啃書的書生東家,布莊的違和沒了,小暖進來都覺得神清氣爽。
信叔見小暖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蒼蠅拍,快步過來躬行禮,“小東家。”
小暖嚇一跳,立刻拉著信叔躲到柜臺,“信叔,咱不是講好了嗎,我布莊的事要保,您這麼一誰都知道了。”
信叔立刻點頭表示明白,“小暖姑娘?”
......小暖搖頭,“沒人的時候可以這麼,只要有人在信叔就當我是尋常的買布客人,什麼都不用稱呼。”
知道陳祖謨會回來當知縣后,小暖的行事更謹慎了,要防著陳家人知道布莊過來鬧事。
信叔略疑,但沒有多問。
“信叔問您個事兒,您覺得咱們店的生意為啥不好?”小暖單刀直地問。
信叔慚愧低頭,“是老奴年紀大了,神不濟,打理買賣不夠用心。”
“您今年多大年紀?”小暖又問道。
“四十有五。”信叔如實道。
......
果然長了胡子就顯老,一直以為信叔已五十有余了呢,“四十多歲正當年,您怎麼說自己老了呢?小暖看得出來您對布莊用了十十的心,怎麼能說不用心呢。”
信叔頭更低了,有些話他實在講不出來啊。
“您覺得是因為三有哥的問題?”小暖直接問,蹲門口幾天,還是看出點來的,斤斤計較的書呆張三有,的確是個問題,而信叔對他雖然尊敬但也覺得他在店鋪了是幫了倒忙的。
信叔慢慢的,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信叔果然是這麼想的,小暖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現在三有哥已經去求學,您接下來這幾個月對布莊的生意有什麼打算?”
信叔立刻直板,“老奴打算早開門晚關門,待客殷勤周到,備好茶水......”
小暖耐著子聽玩信叔打算如何當個二十四孝好掌柜后,才開口,“您考慮得非常好。不過我記得咱們布店現在就是宵時才關門,再晚了還有人來買布?”
“是老奴考慮不周。”
信叔慚愧地低下頭。是啊,都宵了他開門做誰的生意,鬼啊?想到店里有給死人穿的裝裹布料,信叔忽然覺得后背好冷......
小暖微笑著,“信叔,客人到咱們店里是來干什麼的?”
“買布!”信叔立刻答道。
“那們買布是為了什麼?”小暖接著問。
信叔微張,“啊?做裳,做布簾,送人,裝殮死人......”
“......做裳,們要的是暖和,漂亮,還是舒坦?做布簾或者送人,們又要達到什麼效果?”小暖又追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然后心中默默決定,死人裳這個產品線,一定要摘除。
信叔認真地想著,茫然搖頭,“每個人不一樣,老奴也說不好。”
“您說的對,每個人都不一樣,但咱們做生意的總得把客人歸出個大類來,才能去進布料賣給客人,對不?”小暖慢慢地講,“如果咱們連這些都不清楚,該進何種布料,又該如何賣出去?”
信叔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清楚些,有點明白自己為啥這麼辛苦卻也賺不到什麼錢了,就聽小暖又講道,“所以,我給您三天時間,您去考慮以下這四個問題并寫下來:第一,錦繡布莊的客人主要是哪些人,們喜好什麼布料;第二,客人買布大都用來做什麼,哪一類最多;第三,除了已經有的客人,哪些人也可能來咱們布莊買布;第四,城中另外一十二家布莊是靠什麼賺錢。三日后的現在,我過來跟您商量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信叔連連點頭,“是,老奴明白了。姑娘不愧是狀元之,眼界非一般人可比。”
小暖角,這些跟陳祖謨沒有一文錢的關系,而是因為是穿越過來的二十一世紀的金牌投資顧問!如果連這點皮都不懂,還怎麼混大,啊呸,是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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