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
賈琮裝作好奇道:“就是那個號稱‘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麼?”
“三弟,連你也聽說過薛家的豪富名聲了?”
賈鏈一愣,而后哈哈笑道:“正是這個金陵薛家!”
“狗屁的珍珠如土金如鐵,吹得真是響亮!”
就在這時,大老爺賈赦不屑的譏諷聲音傳來,兩兄弟急忙上前見禮問好。
大老爺進屋落座,賈鏈和賈琮老實站在下首,氣氛頗為張沉悶。
“別太把什麼金陵薛家當回事!”
狠狠瞪了賈鏈一眼,大老爺嗤笑道:“瞧你那副掉錢眼里的模樣,要是薛家拿出大筆銀子出來,你是不是還得低頭彎腰幫著跑啊?”
“不敢不敢……”
賈鏈嚇得臉發白,顯然怕極了大老爺。
“別聽他吹什麼‘珍珠如土金如鐵’的鬼話!”
大老爺這次把目看向賈琮,冷笑道:“真那麼有本事,又何必舉家跑來京城,連金陵基都不要了?”
賈琮微愣,很快反應過來。
很顯然,大老爺看穿了薛家衰落的本質,不然也不會以這樣的口氣評價同為金陵四大家族中的老小。
想想也是,大老爺再不堪,也是經過嚴格公府繼承人培養的。就算最后混了老紈绔,卻不能說他對這些門道不清楚。
難怪紅樓夢中,大老爺與薛家的集得可憐,或者可以說本就沒什麼集。
估計就是大老爺看不上已經除了銀子,再沒有多資源的薛家。
士農工商的等級原則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薛家衰落,甚至連皇商資格都不保的話,在大慶朝有再多錢也只是權貴眼中,隨時都能收拾的大羊。
紅樓夢中,薛家的結局就是如此,還是敗在迅速衰落的榮國府二房手里,難怪大老爺本就看不上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這礙眼,沒事的話快點滾蛋!”
也不知是有心提點還是無意鄙視,總之對金陵薛家狠批一通后,大老爺揮了揮手,直接把賈鏈和賈琮哥倆趕走。
哥倆灰溜溜出門,倒也有那麼點子同病相憐的架勢。
“鏈二哥,問你個事!”
眼見賈鏈抬步要走,賈琮心中一急忙開口道.
“什麼事?”
賈鏈止步,回頭掃了眼賈琮,直接道:“有話就說?”
話說,這位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整個榮國府的庶務都由其負責,能力還是不差的,只是被府里的格局限制住了。
明明是一等將軍府的嫡子繼承人,結果卻了榮國府,或者說二房的外務大管家,想想都憋氣。
這廝還有一點不錯,就是為人油沒什麼架子,起碼對上賈琮這個庶弟,沒有出明顯的不屑,這就足夠了。
“府里,說的更明白點,就是將軍府的產業中,有沒有書鋪還有印刷作坊?”
賈琮也沒啰嗦,直接道:“最好還是鏈二哥能夠做主的這類產業!”
“喲,你小子打聽這個干什麼?”
賈鏈一雙風流眼微瞇,上下打量了賈琮幾眼,好奇道:“這好像跟你小子,沒什麼關系吧?”
倒是沒有懷疑賈琮有奪產的野心,哥倆的年紀差距太大,賈琮再怎麼折騰,也不可能繞過得過他這個嫡子。
除非賈琮了大房的凰蛋,可這是不可能出現的事。
“小弟這不是缺錢麼!”
賈琮苦笑,清賈鏈到將軍府小花園說話。
只是看到禿禿,沒有一朵鮮花的小花園,賈鏈忍不住噴笑出聲,臉上也出幾許不屑之。
嘿嘿一笑,賈琮自然沒有替刑夫人解釋的心思。
再說了,以賈鏈的明,未嘗不能看出制作花的巨大利益,搞不好要出手分一杯羹。
以刑夫人的吝嗇小氣,指不定會跟賈鏈直接傲騰起來,那就不好玩了。
若是老太太,還有二太太知曉制作花,可能涉及上萬兩銀子的暴利,估計到最后就沒刑夫人和賈鏈什麼事了。
真要出現這樣的況,刑夫人怕是要和賈鏈徹底反目,不死不休的那種。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可不是說著玩的。
所以從剛開始,賈鏈就不要參合的好。
“鏈二哥是這樣的……”
賈琮也沒瞞什麼,直接把他在族學的所作所為,還有自己對于兒讀的想法述說一遍,笑道:“小弟也是想做個嘗試,指不定以后就靠這個吃飯了!”
“你小子行啊,竟然還懂得收買人心了!”
賈鏈有些吃驚,也有些好笑,他確實沒想到自己這個庶弟還是個有心人。
當然他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賈氏一族京中八房的況,他雖說算不得門兒清,卻也知曉大概。
一味依附寧榮二府生存,基本失去了自家財政大權的把控。
會過日子,或者說家中人丁不多的,日子自然好過,也算是富貴中人了。
不會過日子,或者家中子弟眾多的,又不愿意到外頭討生活,日子就過得相當困窘了。
庶弟口中那幫有心的學生,家中況自然不會太樂觀,不然也不會對抄書賣錢的這等苦活累活趨之若鶩。
從這也可以看出,庶弟卻是有眼也有能力。
至于出版小兒讀之事,卻也算得上一個不錯的來錢門道。
賈琮隨口說的幾個勵志小故事,比如孔融讓梨,司馬砸缸救人,還有甘羅十二歲為相之事,賈鏈也聽得津津有味,若是弄故事書出售,確實可能有些市場。
當然,鏈二爺是看不上這點銀子的。
難得的是,庶弟這種主想辦法賺錢的心思,比對整個榮國府坐吃山空的風氣,好得不是一星半點。
“你還別說,將軍府確實有書鋪,還有印刷作坊存在!”
腦子一轉,鏈大管事將府里的一干產業迅速過了一遍,輕笑道:“等你把這些小兒讀弄出來,讓我看看,再幫你刊印出售不遲!”
“那就多謝鏈二哥了!”
賈琮急忙道謝,也沒說什麼報答的事,銀子了對方看不上眼,還是表現得足夠恭敬就好,估計這位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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