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丹不想說起遲川這個人，也不想這些天的努力都半途而廢。可是秦靜溫好像下定決心要說一樣，不給蔻丹說不的機會，直接打斷了。

“他呢不知道為什麼後知後覺，前兩天才知道你離職的事。然後就聯係不上你。”

“……”

秦靜溫把遲川當時的反應也和蔻丹說了一遍，總之好的壞的秦靜溫都說了，需要蔻丹自己去衡量。

但秦靜溫個人認為，遲川的反應是個好的開始。

“我覺得吧，你應該打個電話把你離職的事和他說明白。你就這樣躲出去，反倒不是一個好的放棄的態度。”

秦靜溫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之前我就已經說了，是他自己沒有想到而已。不用說，我也不想聯係他。至暫時我還靜不下心來聯係他。”

蔻丹拒絕秦靜溫的提議。

遲川知道離職後的態度是怎麼樣的，蔻丹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用的專業去斟酌。隻知道，消失了一周的時間才被遲川給發現，可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不喜歡，至也是同事也是多年的朋友吧，消失這麼大的事竟然也被忽略。可看在遲川心裡，就連下屬這個份都是可有可無的。

“沒問題，你自己考慮。”

“好了電話我先掛斷了，你在外麵要玩的儘興，也要照顧好自己。”

秦靜溫再次關心之後，掛斷了電話。

蔻丹這邊電話握在手裡，整個人躺在賓館的大床上，心裡有些混。被秦靜溫的那句話弄得混了。

仔細想了想秦靜溫的那句話，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把話說的明確一點，不把事做的乾脆一點，的態度本就是個問題。

想到這蔻丹再次拿起電話，打給了遲川。

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是煎熬的，想好的怎麼說，也因為電話那邊有規律的嘟嘟聲給打了。

還好，遲川很快接了電話，否則這個電話蔻丹一定會掛斷。

“你在哪裡，怎麼說走就走。不管什麼原因，是不是要說清楚。你是個公司分明的人，怎麼可以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

遲川開口就是指責，隻因為他的怒火和擔心已經積了好幾天。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遲川急切的心就已經製不住他的怒火。

“既然您認為我這麼做不妥，那我說聲抱歉。”

在遲川接通電話就發火的那一刻，蔻丹的心就徹底崩了，就已經開始後悔打這個電話了。所以刻意用“您”這個稱呼來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隨後繼續解釋著，因為解釋清楚了，就在也不用被遲川的怒火燒到。

“表白之前我說的很清楚，我說表白失敗我就立刻調工作。這個您聽到了也回應了，所以我不是說走就走。”

“還有，我沒有不負責任，我提前幾天已經把工作都接好。至於你說的原因，很簡單。我見到你會尷尬，所以必須離開。”

蔻丹的解釋很清楚，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是正式的畫一個句號。

“可是我不知道，你什麼都準備好了，並沒有告訴我。我是局長，為什麼我的下屬調工作我不知道。”

遲川的火氣有所緩解，是因為蔻丹說的話沒有一點錯的地方。隻是有些事是他心或忽略而已。

“您說對了，您是局長，這種小事不用局長大人費心。人事那邊在調令上簽個字就可以。”

“您從來也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就是我和您說了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這句話蔻丹說的有些酸，可惜的是酸的是自己的心，遲川什麼都覺不到。

“雖然我覺得自己沒有錯，但還是說聲抱歉吧。以後就是有機會和您共事估計也要等我的心調整好以後。”

“我現在很正式的跟您說一聲再見，不管以後有沒有機會見麵，有沒有機會共事，您還是我學長，還是我領導。”

“再見啦！”

說完自己想說的，解釋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蔻丹直接掛斷了電話。

現在的和遲川之間隻有學長和上下級的關係，那個暗的關係已經不複存在了。

“蔻丹……蔻丹……”

遲川連續了兩聲，但電話還是掛斷了。

這個電話讓他對蔻丹的擔心有了緩解，但心似乎更了。聽著那麼疏離那麼客氣的稱呼，遲川的心臟很不舒服。

什麼是以後沒有機會見麵，什麼是以後沒有機會共事，難道他們相識了這麼多年的誼，就因為一次表白都不複存在了麼？

還有說了，要調整心，難道他就不需要調整心麼。

“爸爸，蔻丹阿姨找到了？”

遲念一的一句話，把遲川從遭的心中了出來。

“啊，找到了不用擔心。丹丹阿姨去旅行了。”

遲川低沉了聲音，解釋給兒聽。

之所以這個時間跟孩子跟家人在一起，是因為孩子生病在家，他回來看一下。

“我看是躲著你。多好一個孩子，非把人家給走了。”

遲川母親在一邊嘮叨著，很不滿意兒子對待蔻丹的態度。

蔻丹調職這件事，聽遲念一說了之後，就找警局的人打探了一下。雖然人家都沒有明著說，但一分析就知道蔻丹是因為自己兒子才走的。

“我哪有。”

遲川以為母親什麼都不知道，還敷衍著母親。

“怎麼沒有，人家那麼喜歡你，你一直沒有回應。孩子這麼長時間得不到回應，心涼了才走的。”

遲川母親因為兒子的回避而發泄不滿。

“你怎麼知道喜歡我？”

遲川不解的問著，難道蔻丹早就和母親說了？

“大家都能看出來喜歡你，就你這個呆頭呆腦的，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就沒看出來。”

“這麼多年了，你工作調到哪，就跟到哪裡。不管在B城還是其他的城市，都沒有放下腳步。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麼，不知道哪來的力麼？”

遲川母親的不滿已經升級到氣憤。總之今天沒控製住緒多幾句，就是因為兒子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孩。

“爸，你看沒看出來的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來阿姨喜歡你了。”

遲念一又補充了一句，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的事，遲川竟然到現在都是懵的狀態。

“你們都知道怎麼不早說，早說一點……我就有個心理準備，表白那天我就不會讓那麼尷尬啊。”

遲川後悔了，後悔那天回答的那麼直接，讓蔻丹尷尬難堪了。

母親說的對，要不是因為喜歡他蔻丹沒有力一直跟隨著他。

“什麼，跟你表白了？”

“然後你拒絕了，人家才走的？”

遲川母親不可思議的看著兒子，此時此刻覺兒子不是愚癡這麼簡單，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對。”

遲川肯定了母親的推斷。

“兒子啊，你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單。蔻丹多好的孩啊，不嫌棄你帶著孩子，你怎麼就看不到人家的好呢。”

遲川母親無語了，替兒子錯過這麼好的姻緣而惋惜。

遲川沒有回應母親，因為被母親這麼一說，他的心就更了。

蔻丹的確是個很好的孩，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喜歡上。

喬德祥還在喬梁家沒有回B城，在這裡被照顧的很周到，而且什麼都不用想，很自在。似乎他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午飯大家坐在一起吃，快要吃完的時候，秦瀾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好，好，這幾天我就回醫院。”

秦瀾掛斷電話之後又回到餐桌前坐下。

“醫院找你？”

喬梁問著。

“對，醫院新接了一個任務，在我和另一個人之間選擇帶隊。”

“任務？又要去非洲支援？”

喬梁一下子就張了，上一次去了好幾個月，在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是去非洲，是X省貧困巡診。那裡醫療很落後，都是一些最基層的沒有經驗的村級醫生。我們去做一次大規模的巡診，然後給基層醫生做培訓。”

秦瀾把自己有可能接到的任務簡單說了一下，這一次在國而且時間不會那麼長。雖然任務沒有最終確定下來是不是帶隊，但秦瀾知道，隻要想去，這個任務非莫屬。

“那裡很落後，去那邊很辛苦吧？”

開口詢問的是喬德祥，想不到秦瀾還要接任務。

“沒事，那裡的人能生活，我們軍人一樣能生活，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一會吃了飯，我要準備一下回B城。醫院要開會研究最後確定一下。”

秦瀾從來不會因為出任務而抱怨半句，這麼多年來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說走就走的各種巡診和支援。

“你都不在職了，這種事可以拒絕。”

喬德祥的話很明顯，就是不想秦瀾去。雖然醫院那邊還沒有確定，但他知道秦瀾這方麵有經驗，是最佳人選。

重要的是X省不安全而且條件很差，不是一個人該去的地方。

“我還算在職，隻不過因為……不能在醫院出診。雖然早就辦了病退手續，但這麼多年醫院的各種支援我都參加。”

“軍人麼，哪裡需要我們就去哪裡。什麼工作不重要，在哪工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人民服務。”

因為什麼秦瀾言又止，大家都很清楚。當年因為什麼險些被開出公職，要不是領導保留了的公職，要不是哥哥嫂子用了各種關係，恐怕現在真的什麼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