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魏昭武三年三月中旬,韓國將領、雁門守李睦在太原晉勸說當時已投魏國的太原守樂與邑侯韓徐不,與二人分道揚鑣,在河邑招募了許多兵卒後,便率領著這些兵卒徑直前往代郡。
代郡,曾是韓國北方草原民族侵襲比較嚴重的郡土之一,直到「劇辛」的出現,才使得代郡在與外族的戰爭中逐漸取得優勢。
待等代郡守劇辛戰死山之後,司馬尚取代劇辛,為了代郡的郡守。
司馬尚論武力或稍稍不如劇辛,但是在統帥軍隊方麵,比之劇辛卻有過之而無不及,代郡在司馬尚的治理下,依舊能維持迄今為止的和平。
但憾的是,在「第四次魏韓戰爭」中,由於司馬尚的堂弟司馬弢被魏國的將領趙疆策反,導致釐侯韓武對司馬尚心生了懷疑,最終,司馬尚連同當時上穀防線的主帥樂弈一同被勒令返回薊城。
此舉導致樂弈、司馬尚二人心灰意冷,前者返回北燕居,後者則再也不見音信。
至此,代郡為無人鎮守的韓國郡土。
好在「司馬尚被革職」的消息還未傳到草原,是故,當雁門守李睦率領軍隊進駐代郡時,這片郡土仍維持著和平,至草原民族暫時還未趁虛而。
代郡並非是那種土地沃適宜種植的地方,但卻亦是天然的牧場,前代郡守司馬尚除了在郡放牧戰馬以外,也會圈養一些山羊,作為軍隊的食原料。
四月初,雁門守李睦率軍進駐「北平邑」,一邊征募兵力,一邊派人探尋司馬尚,看看能否找到司馬尚,說服後者支持他匡扶國家的計劃。
但很可惜的是,他最終也沒有在代郡找到司馬尚的行蹤,似乎後者在被釐侯韓武召回薊城後,並未再返回代郡,而是孤回到了邯鄲北郡的下曲,與家人團聚,不再過問外界之事。
鑒於下曲如今被元邑侯韓普麾下的軍隊駐守著,雁門守李睦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隻是派人送了一封書信到下曲,設法將其給司馬尚,希後者能看在大義的份上,助他一臂之力。
事實上,司馬尚目前確實在下曲,在家眷居住在一起。
在收到雁門守李睦的書信後,司馬尚在自家宅邸的書房沉思了許久,但最終,他還是並未被李睦的書信所打。
其中原因有公私兩方麵:於公來說,目前韓國上下已逐漸認可了「韓異政權」的統治,盡管這位名為韓異的君主實則隻是魏人與元邑侯韓普扶持的傀儡,但由於目前的薊城朝廷以韓異的名義昭告全國,宣告停止了與魏國的戰爭,並且做出了一係列親善魏國的舉,比如與魏國結盟、推行魏國的政令等等,這使得韓國的民眾待遇有所提高,因此,也使得韓異這位傀儡君主在韓人心中的地位逐步上升。
就像太原守樂曾經勸告李睦時所說的,韓國的平民可不懂什麽所謂的正統,在他們看來,誰能終止一度令韓國經濟奔潰的「魏韓戰爭」,減民眾肩負的力,誰就是明君,至於這位明君究竟是韓然、韓佶這樣的王室正統,還是韓異這種被魏國扶持的傀儡,實際上對於韓國平民來說意義並不大。
而如今,傀儡君主韓異已逐漸取得了民心,且韓國上下也已逐漸適應了與魏國停止戰爭、和睦為鄰的大致方針,此時雁門守李睦試圖重新挑起魏韓兩國的戰爭,這在司馬尚看來注定得不到民眾的支持——至在邯鄲郡、巨鹿郡、上穀郡等地,國的韓人基本上是不會支持李睦的。
至於從私心方麵來說,司馬尚的堂弟司馬弢,如今在魏國將領趙疆麾下聽用,別看曾經是司馬尚庇護堂弟司馬弢,可現如今,司馬尚反過來得司馬弢庇護——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司馬尚至今為止還是不願意投靠魏國。
在這種況下,司馬尚自然不希給堂弟司馬弢帶來麻煩,畢竟據他所知,魏將趙疆非常欣賞他堂弟司馬弢的忠義與武力。
於是在經過反複思忖後,司馬尚親筆寫了一封回信,派人送給雁門守李睦,勸告李睦莫要「逆人心而為」,畢竟「魏韓和睦為鄰」,才是他韓國現階段的國方針。
四月中旬,雁門守李睦收到了司馬尚的回信,在看完書信後頗為失,因為繼太原守樂與邑侯韓徐之後,代郡守司馬尚,亦拒絕了他的提議,並反過來勸告他。
這讓李睦到頗為孤獨。
好在他的長子李瑻、副將嚴奉,以及族弟李任等人,皆堅定不移地支持他的提議。
四月下旬,雁門守李睦陸續在「北平邑」、「東安」、「平舒」、「代」等幾座縣城征募兵卒,使麾下軍隊逐漸增長到將近二十萬。
本來,雁門守李睦曾打算從「代縣」徑直向東,進上穀郡,經「沮」、「居庸關」,進薊城。
可沒想到,提前派出去打探報的士卒卻說,此時在沮一帶,有魏將韶虎的五萬魏武軍駐守著,且這些魏卒打著「韓之友軍」的名號,致力於巡邏邊境,震懾草原民族。
在得知此事後,雁門守李睦微微皺了皺眉。
雖然他對魏國的某些行為頗為反,但魏將韶虎的舉,卻讓李睦到由衷的敬佩。
畢竟這一層,是他都還未料想到的。
在想了想之後,雁門守李睦派人前往沮,邀請魏將韶虎在城外相見。
而與此同時,駐守在沮的魏將韶虎,亦得到了消息,得知雁門守李睦聚集將近二十萬軍隊,兵臨上穀郡與代郡的邊界,這讓他如臨大敵之餘,亦覺有點莫名其妙:魏韓戰爭都已經結束了,雁門守李睦這是要做什麽?
此後沒過兩日,韶虎便收到了李睦的書信,後者邀請他到城外相見。
韶虎欣然接了李睦的邀請,畢竟李睦的品德眾所周知,絕非是那種會耍弄謀詭計的小人,再者,他也想當麵問問究竟,看看李睦究竟想做什麽。
四月二十三日,雁門守李睦率領軍隊抵達了沮,得知此事後,魏將韶虎僅帶著十幾名護衛出城與李睦相見,並提前在城外擺設了一桌酒席。
“韶將軍。”
“李將軍。”
在韶虎與李睦相繼見禮之後,二人對麵而坐。
眾所周知,李睦雖然並非是滴酒不沾的人,但不可否認曆來卻很飲酒,不過這次,卻是他主舉杯向韶虎敬酒,原因隻是因為韶虎帶著魏卒駐守沮,並且在邊塞一帶巡視示威,威懾草原民族,防止後者趁虛而侵襲韓國。
“慚愧,縱使李某此番亦未曾想到草原或有可能趁機進犯上穀,多虧韶虎將軍代為駐守,威懾草原,避免上穀之民遭到草原的侵擾。……李睦謹以杯中之酒,敬將軍。”
韶虎聞言恍然大悟,在與李睦一同喝了一杯後,微笑著解釋道:“韶某慚愧,事實上,非是韶某能預測此事,實是釐侯韓武臨終前的囑托。”說著,他便將釐侯韓武的長子韓馳所傳達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李睦。
聽完了韶虎的講述後,李睦悵然長歎。
在他看來,釐侯韓武在最關鍵的時候,中了魏人的離間計,竟調回樂弈與司馬尚二人,而騎劫、趙蔥、聚三將取代那二人,實是大不應該,倘若不是這昏招,魏軍未必能攻陷上穀郡。
不過想到釐侯韓武在最後仍在抗爭,甚至於,在意識到大勢已去的況下,仍作為「韓然政權」的臣子自刎而亡,這讓李睦對釐侯韓武心生敬意,且忍不住在心中慨:釐侯韓武,不愧是韓王簡這位明君的獨子,雖做出了使韓國衰弱的抉擇,但最終仍不失忠義,至比投靠魏國的太原守樂、邑侯韓徐等人,更讓他李睦到尊敬。
在閑聊幾句之後,韶虎亦試探著詢問了李睦為何率領大軍至此的原因。
可能是敬重韶虎的為人,李睦在稍稍猶豫之後,了自己的真實意圖:“我率軍勤王,匡扶國家。”
聽聞此言,韶虎心中一驚,連忙勸說道:“李睦將軍,魏韓兩國已平息戰事,李睦將軍又何必再輕起戰火?”
李睦聞言搖了搖頭,正說道:“韶虎將軍,明人不做暗事,我大韓現如今的君主韓異,你我都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雖將軍仁義,駐軍沮,使上穀百姓避免被草原侵擾,但李睦還是要說,貴國傾吞我大韓之心,世人皆知,我李睦深兩代君主的重,又豈能視國家破碎於不顧?”
說到這裏,他抬頭對韶虎說道:“韶虎將軍,李睦敬重你,在此許下承諾,無論韶虎將軍接下來是否會阻止李某,李某皆會對將軍與將軍麾下的兵卒留一麵,縱使魏軍敗退,李睦亦絕不追擊。”
『……』
韶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說實話,李睦這話讓他有些不高興,就仿佛李睦吃定他麾下四五萬魏武軍並非是他對手似的,但考慮到對方乃是韓國第一名將李睦,且麾下有將近二十萬的雁門、太原、代郡三地之兵,韶虎最終還是沒有拒絕李睦的‘善意’。
這可能也是因為他心中覺得,若兩軍當真廝殺起來,他未必會是李睦的對手的關係。
在沉思了片刻後,韶虎搖搖頭說道:“李睦將軍,恕韶某直言,你引兵攻薊城,乃取死之道。……或許韶某與麾下魏武軍未必是將軍的對手,但事實上,將軍就算擊敗了韶某,難道就能改變貴國目前的大勢麽?並非韶某誇大,我大魏有幾十萬擅戰銳,似我麾下魏武軍這等軍隊,我大魏比比皆是,伍忌的商水軍、屈塍的鄢陵軍、趙疆的河軍、龐煥的鎮反軍、薑鄙的上黨軍、魏忌的河東軍、司馬安的河西軍,不過這些軍隊皆非關鍵,關鍵在於,我大魏的君主,乃是當世的雄主,他不會容忍李睦將軍犯他的決定。……倘若李睦將軍攻陷薊城,驅逐了貴國現任的君主韓異,這無疑是向我大魏傳達了一個「再次宣戰」的訊號,皆時,李睦將軍將為魏韓兩國共同的敵人,雖天下之大,恐亦無將軍容之地。”
李睦聞言沉默了許久,良久後正說道:“隻要我李睦還未死,我大韓,就不會淪為貴國砧板上的魚!”
此後,韶虎又勸說了幾回,但可惜李睦主意已決,聽不進勸。
在告別李睦返回沮之後,韶虎立刻派人通知薊城,將「雁門守李睦引兵來犯」的消息,告訴韓國的丞相張開地,畢竟單憑他韶虎麾下四萬餘魏武軍,若想擋住李睦,就必須得到薊城方麵的支持。
沮,距離薊城並不遠,也就兩三百裏地而已,韶虎派出的使者快馬加鞭,在三日工夫,便將消息傳到薊城。
在收到魏將韶虎派人送來的消息後,韓國丞相張開地亦是頗震驚。
縱使他也沒有想到,雁門守李睦此番居然會率領大軍前來,試圖匡扶這個國家。
問題是,此事能麽?
在思忖了一番後,張開地立刻派兒子張平找來「治粟史韓奎」。
如今的薊城政權,在刨除掉韓王韓異這個不管事的傀儡後,韓國朝廷上上下下,都是張開地、韓奎,以及張啟功的副手北宮玉這三人在主持。
約半個時辰後,韓奎聞訊而來,張開地遂將前者請到室詳談。
在室中,張開地將「雁門守李睦引兵犯境、試圖匡扶國家」的消息告訴了韓奎,讓韓奎亦大意外。
畢竟自從釐侯韓武自刎而亡後,韓國朝野已經放棄了再跟魏國抗爭,甚至於,許多朝中大臣、國貴族,早已紛紛投靠魏國,這些人心中都清楚:韓已覆亡!
可是這會兒,李睦的行為,卻讓張開地、韓奎這等依舊心向國家的臣子,看到了些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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