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魏祖製規定,太子即儲君,份地位要高過其餘皇子,更何況這位太子弘禮還是長皇子,因此此時在宮回廊遇到,無論是雍王弘譽還是趙弘潤,都必須主上前行禮,否則便是失儀的過失。
別以為失儀過失微不足道,事實上此事可大可小,要是趙弘潤犯下這個過失,並且太子弘禮也看他不爽的話,後者可以直接奏呈天子,趙弘潤重新回到宮的禮那裏學宮廷禮範。
這就是規矩的陷害,俗稱穿小鞋。
“皇弟弘譽(弘潤),拜見太子殿下!”
趙弘潤與雍王弘譽上前向太子弘禮躬行了一記大拜之禮。
看得出來,作為皇帝爭奪的競爭對手,東宮太子弘禮與雍王弘譽之間的關係似乎已僵到了極限。雖然從雍王這邊倒是看不出什麽,但是太子看待雍王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冷淡。
“二弟,自上回父皇在文德殿召集我等兄弟,至今也有兩個多月吧?……二弟在府上做什麽呀?”
“也沒什麽。”雍王弘譽笑著回道:“平日裏皇弟也就是讀讀經文,練一練弓矢……皇弟可是尋思著要在今年的秋狩中大展手呢。”
“哦?”太子弘禮臉上出幾分奇詭的笑容,淡淡說道:“可本宮怎麽聽說,你最近跑戶部跑得勤啊。”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就變僵了,連帶著趙弘潤都忍不住瞧了一眼雍王弘譽。
『二皇兄的目標……是戶部麽?』
對此趙弘潤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尚書省六部署中,吏部曾經的地位最為超然,掌握著大魏員的舉薦、委任、升遷、貶黜等大權,儼然是六部之首。
而繼吏部之後,便屬戶部這個署最為要,畢竟戶部掌管著整個大魏的錢糧收支,有時候很多府衙署都得看戶部員的臉。
因此倒也不奇怪有心問鼎九五的雍王弘譽會想方設法地在戶部腦筋。
“嗬嗬嗬。”
一陣短暫的冷寂過後,雍王弘譽的幾聲輕笑打破了僵局:“太子誤會了……那不是去年地方上的賦稅已經上呈到戶部了嘛,皇弟也是聽說這些日子戶部的那些大人們忙得不可開,心中想著皇弟是否能幫上些什麽,因此就過去瞅了瞅……終歸大魏乃我姬氏趙姓一族的祖宗基業,弘譽為皇子,理當獻一份綿薄之力。”
明明是一套冠冕堂皇的開之詞,但奇怪地是從雍王弘譽的裏說出來,卻不乏幾分可信度。
至太子弘禮抓不到什麽把柄,隻好怏怏地說了句:“即便如此,你出戶部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日後去戶部吧,免得朝中大人們參你僭越之過。”
雍王弘譽聞言笑著說道:“是。……太子的教導,皇弟銘記於心。”
這時,太子弘禮才將目投向趙弘潤。
看得出來,這位太子殿下對趙弘潤是有幾分怨憤的,畢竟在大半個月前,在那場還是由吏部所主持的科試中,這位太子殿下明明已經遣宗衛示意過自己這位八弟,他莫要再幹涉吏部的務,可沒想到趙弘潤毫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照查不誤。
這下好了,夫子廟第三日科試出現百餘份雷同卷的重大舞弊案事發了,包括主考羅文忠在的十七名考全部下獄,直到今日,天子新設的史監還在查這件事。
新投太子的吏部文選司郎羅文忠固然逃不過職之罪,因為他是主考,科場出現如此駭人聽聞的舞弊案,就算趙弘潤不再落井下石,羅文忠也逃不過被削的命運。
這不,關於主考羅文忠的懲已經由史監下達了,削貶職,直接貶到不流的小吏,跟趙弘潤之前所估計的沒有多大差別。
其子羅嶸也因為其父犯了職之罪的關係,被負責重舉科試的禮部給摘除了,連重考都免了,生生白費三年。
當然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吏部考功司司郎範肅,那位心向他太子弘禮的吏部郎,太子也保不住他。
在史監的嚴查下,範肅被指罪收賄賂、考場舞弊、知法枉法等數條重罪,不出差錯的話,這一支算是廢了,十有**會被發配邊疆充作囚軍。
而失去了範肅,誰充當掮客,替這位太子殿下拉攏吏部四司的員?難不他太子弘禮親自出馬?
一想到這件事太子弘禮就一肚子的火。
事到如今,太子弘禮已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聽宗衛馮述的勸告,舍棄掉羅文忠。
相信若是當時他肯放棄羅文忠,並示意範肅配合老八的徹查,老八也不至於會將整個科試都搗爛。
可後悔歸後悔,太子弘禮對自己這位八皇弟的怨憤卻是毫未減,畢竟後者是他明確表明了態度後,仍舊將科場舞弊案給翻了出來。
太子弘禮甚至懷疑,科場那百餘份雷同的文章,就是他這位年的八皇弟給弄出來的,畢竟範肅等人絕不可能傻得做出那樣的事。
“弘潤,據本宮所知,你上月因事罰於宗府……你那時究竟犯了什麽過錯啊?”
太子淡淡地問道。
事實上,因為宗府出於保護皇子的事,並且天子也刻意製這件事,以至於宮隻曉得趙弘潤犯了事被抓到宗府裏關了七日,但卻不知究竟是因為什麽事。
盡管那時趙弘潤隻是遭人陷害,可如今太子弘禮當麵揭瘡疤,趙弘潤心中難免也有些不痛快。
“太子殿下問這個做什麽?”
太子弘禮臉上表一冷,沉聲說道:“本宮隻是納悶,上月你因事罰於宗府,可仍不思悔改,厭學好玩、不學無……為姬趙宗族嫡係,你難道就不知麽?”
『瑪德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趙弘潤的麵有些難看了。
畢竟這裏不隻有他們三兄弟與心腹宗衛們,要知道太子弘禮後跟著一幫東宮的傅、講師、幕臣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隨同的小太監。
盡管長兄的確有規教弟的職責與義務,可那是在私底下,如今太子弘禮當著這些人的麵數落趙弘潤的不是,這意思很明顯。
純粹就是看到趙弘潤與雍王弘譽走在一起,心中憤慨,新仇舊恨堆到了一起,不吐不快。
趙弘潤的麵頓時就拉下來了,可就在這時,雍王弘譽卻暗中拉了他一把,旋即笑嗬嗬地對太子弘禮說道:“太子說的是,不過皇弟相信弘潤會有所改變的。對吧,弘潤?”
『……』
趙弘潤皺眉了一眼雍王弘譽,冷著臉,不置與否。
“哼!”太子弘禮見此心中更加不喜,冷哼了一聲,自顧自帶著一大票人徑直前往垂拱殿了。
麵無表地瞅著這幫人離去時的背影,趙弘潤揮手掙了雍王弘譽暗中拉著他袖的手,不高興地說道:“雍王殿下此舉,可不怎麽厚道啊!”
“唔?不是二皇兄麽?”雍王笑嗬嗬地回道。
聽了這句笑侃,趙弘潤麵愈加難看了,正要發作,卻見雍王弘譽竟拱手朝他行了一禮,致歉道:“好罷,是為兄做地過了,為兄向你陪個不是。”
見這位二皇兄竟然向自己賠禮道歉,趙弘潤意外之餘麵稍稍好看了許多:“方才雍王殿下說在等我,莫非就是為了方才之事?”
“嗬嗬嗬。”雍王笑了笑,回顧趙弘潤說道:“倘若為兄說此事隻是巧合,弘潤你信或不信?”
『巧合?這尼瑪也太巧了吧?不過……』
趙弘潤在心中分析著,理智告訴他,雍王不可能將他的出現與東宮太子弘禮的出現算地這麽巧,畢竟他本來本就不打算來垂拱殿向他父皇請安的。退一步說,就算雍王猜到了他會幾時出現,難道還能猜到東宮太子幾時出現?這幾率太小了!
但若說是純粹巧合吧,這也的確太巧了,巧得明知不可能還是會讓人懷疑是雍王故意安排的。
“為兄的運氣素來都不錯,有時候為兄甚至詫異地覺,仿佛這上天都是站在為兄這邊的。”雍王弘譽了一眼趙弘潤,微笑著說道:“說實話,弘潤,為兄並沒有在等你。當時為兄隻是突發奇想,想知道是否會在這裏到你,結果到了……到你之後為兄又在想,此時若是東宮太子與你我麵,那場麵或許會對為兄有利,結果,東宮太子也出現了。……就是這麽回事。”
聽著雍王那平淡無奇的說辭,趙弘潤覺頭皮有些發麻,心說這運氣也太玄了。
而這時,雍王弘譽一句自嘲的慨讓他聽得心中一愣。
“為兄的運氣一向奇佳,唯獨一件事……那便是他比我早生了片刻,順理章為了太子。”
負背雙手站在走廊中,雍王弘譽幽幽地歎了口氣。
『……』
趙弘潤抬頭了一眼這位二皇兄。
這件事他聽說過。
據宮的傳言說,太子弘禮與二皇子雍王弘譽,雖然生母分別是王皇後與施貴妃,但他倆卻是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時所生的兄弟。
弘禮早生片刻為太子儲君,弘譽晚生片刻淪為普通皇子。
他倆的孽緣,自出生之日便已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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