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明瀾覺到有人給肩上搭了件披風,約還有話聲傳來,“這樣睡會不會著涼,要不世子妃上床上歇著吧?”
“這時辰睡,該錯過晚飯了,讓世子妃瞇會兒,咱們就醒。”
是碧珠的話聲,不是被砸傷,在屋子裏躺著嗎?
對了,北涼國師要殺!
一個激靈襲來,明瀾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玉闕靜靜的躺在幾上。
碧珠道,“奴婢笨手笨腳,把世子妃吵醒了。”
明瀾眼睛睜圓,道,“碧珠,你沒事?”
碧珠修長的睫輕,“世子妃睡糊塗了嗎,奴婢能有什麽事?”
明瀾站起來,看著之前被玉闕穿破的屋頂,完好無損,……又死了一回?
北涼國師不是把玉闕召回去了嗎,為什麽要殺,讓一切回到他召喚玉闕的時候?
明瀾想不通,隻著玉闕。
玉闕在宣紙上寫道:我見過北涼國師了,以後不能再幫你殺人了。
不用玉闕殺人,這不算什麽。
但明瀾還是問了一句:為什麽?
玉闕回道:北涼國師告訴我,如果我再殺一人,就要在玉闕裏再待六十年甚至更久,當然,殺你除外,你死不了,我想出來……
他不想再待在玉闕裏了,他想出來,他想吃香噴噴的燒,他去街上晃,他想知道自己是誰。
玉闕想出來的心,明瀾理解,問道:那北涼國師告訴你,你是誰了嗎?
玉闕搖頭:沒有,他也不知道我是誰,但我既然能被關進來,就一定能出去。
玉闕在宣紙上寫著,楚離打了珠簾進來,明瀾忙把宣紙藏到後,楚離見了,眉頭一蹙,道,“玉闕寫什麽了,不能給為夫看?”
“沒,沒什麽,”明瀾搖頭。
楚離坐到幾另一邊,眸深邃,閃著點點芒,“真的沒什麽?”
明瀾握著宣紙的手了,最後還是遞給楚離看,楚離眉頭皺,道,“玉闕什麽時候見過北涼國師了?”
好不容易才逃回來,它會傻到再送上門去?
明瀾讓碧珠們先出去,然後才對楚離道,“和上回在晉王府一樣,發生的事我和玉闕記得,你不知道。”
楚離臉一沉,也就是,剛剛又死了一回?
“發生什麽了?”他刨問底道。
明瀾隻能把屋頂被穿破,他們被傳進宮的事告訴楚離。
明瀾以為這件事隻有和玉闕,再就是北涼國師知道,忘了,這世上還有一人知道,那就是晉王妃。
從貴妃榻上驚醒,問道,“我怎麽在這兒?”
丫鬟疑的看著,“太妃一直在睡覺啊,當然在榻上。”
“那蔣老太爺和蔣大老爺呢?”晉王妃皺眉。
丫鬟一頭霧水,怎麽和蔣老太爺還有蔣大老爺有關係了,隻道,“太妃莫不是想念親人,夢到他們了……?”
話還沒完,外麵跑進來一丫鬟報喜道,“太妃大喜,蔣老太爺和蔣大老爺來洪州看您來了!”
晉王妃糊塗了,難道先前真的是在做夢,可為什麽丫鬟的話都和夢裏邊一般無二……
恍惚間,晉王妃想起了晉王府辦筵席的那一次,形和現在一模一樣。
難道,離王世子妃又被人刺殺死了?
為什麽總有人殺呢,而且還殺不死……
上輩子,楚梓言腦子進了水,錯信渣男賤女,弄得家破人亡,還害死了那個愛她如命的男人。重活一世,她撿起美貌與智商,走上了虐渣渣和抱大腿的道路。身邊的大佬們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商業精英大哥:錢不夠了跟哥說,整個公司都給你。人氣偶像二哥:哥又為你出了一張專輯,表白世上最好的小妹。高冷校草三哥:我對女人沒興趣,除了我家小言。某位冰山霸總扯著自己的領帶,冷冷道:我是來接我老婆的,大舅子們,麻煩讓讓。
慘死在妻子和奸夫之手,卻意外重生到洞房花燭夜。我心中怒火翻騰,掌摑新媳婦,腳踹丈母娘……肆無忌憚挑戰她們的底線,哪知道她們根本沒有底線!
前世矜矜業業當了他七年情人,她情深似海,如飛蛾撲火,他卻無動于衷,厭她至極。卑微的愛,換來的是女兒被迫早產而死于非命,她的絕望死心,還有從醫院最高天臺上的一躍而下,血濺三尺。 重來一次,她下定決心不再愛他!也絕不再重蹈覆轍! 他卻以為,她又在耍什麼手段詭計,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愛極了他,她整個世界里全是他,她完全離不開他。 即便是要結束,也是他甩了她,他不要她,他隨隨便便的打發了她。 況且,不過只是一朵被容家束縛的嚴嚴實實的,美麗的菟絲花,離了他,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直到后來。 一場宴會,他看著她在各行業大佬間游走,巧笑嫣然,游刃有余。 他看著她挽起某位京圈大佬的胳膊笑靨如花,眼里愛意彌漫。 他看著整個北城都被這朵“菟絲花”的光芒所折服。 他徹底慌了。 …… 可任憑他威逼利誘,死纏爛打,求神問卜,用盡了手段,始終換不來她一個回眸。 他修逐漸變得瘋魔。 某個夜晚,他跪在她的雙腿間,徹底紅了眼眶,“沈初禾,明明是你先來招惹的我!這一次,我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 后來的沈初禾當真足夠無情。 聽見容聿川瀕臨死亡的消息,還能神色淡然的喝茶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