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
諸王世子命喪雪夜的消息迅速傳遍了京城大街巷。
昨晚上那些淩的腳步聲、大力的敲門聲,以及犬吠聲,不知擾得多人不得安寧,惴惴了一整晚。
永安帝的怒火猶如驟然掀起的驚濤駭浪,拍打著兩戰戰的臣子們。
而無論帝王如何憤怒,哪怕街頭包括錦麟衛在的各衙門兵一趟趟巡邏喝止那些傳八卦的百姓,諸王世子殞命的消息還是上了翅膀,飛出京城,飛向大周各。
駱笙聽這個消息,亦吃了一驚。
諸王世子一死,那些王爺徹底沒了牽絆,有定東王帶頭在前,世道恐怕要了。
憎恨平南王府,更憎恨真正的劊子手永安帝,卻不想了世道,牽連許多無辜百姓卷戰火。
倚在窗邊的一遍遍挲著手腕上的鐲子。
本來憑著這個鐲子,找準合適時機,是有可能以最的流衝突讓龍椅上的那個人付出代價的。
現在恐怕不一樣了。
不過無論如何,鐲子關係到的那樣東西該想辦法取出來了,隻是要考慮好去辦這件事的人選。
窗外的玉蘭樹披著皚皚白雪,仿佛潔白的玉蘭花提前盛開。想到千裏之外的那個人,駱笙心頭湧出幾分擔憂。
隻是對付定東王,相信他沒有問題,可各方一有些事就非人力可控,局麵很可能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發展。
“姑娘——”蔻兒稟報了諸王世子遇刺這個消息,見駱笙一直沉默,忍不住喊了一聲。
駱笙回眸看。
蔻兒上前一步,把雪狐鬥篷披在上,念叨道:“姑娘,這麽冷的您站在窗口不行的呀,萬一著涼了怎麽辦呀?”
姑娘聽了諸王世子出事的消息,看起來怎麽這麽嚴肅呢?
駱笙返回人榻坐下,隨手把鬥篷搭在一旁,問道:“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異常麽?”
蔻兒先是搖搖頭,而後有些遲疑:“大事就這麽一件,不過與咱們酒肆稍微有點關係的事兒倒是有一樁——”
“什麽事?”
“朱五那個叔叔來了。”
駱笙眼神有了變化:“朱五的叔叔?”
蔻兒以為駱笙忘了這號人,提醒道:“就是幾個月前吃了朱五一頓,害朱五預支了十幾年薪水的那個興叔呀。”
“什麽時候來的?”
“三日前去了酒肆找朱五——”
駱笙擰眉看了蔻兒一眼:“當時怎麽沒來報?”
蔻兒被駱笙的嚴肅弄得有些懵,解釋道:“乞兒來稟報諸王世子遇刺一事時,婢子多問了幾句,乞兒才隨口提到的。”
姑娘確實有些奇怪啊,朱五的叔叔來找朱五這麽微不足道的事還要特意稟報麽?
駱笙起,再次走到窗邊推開了窗。
冷風吹進來,令頭腦越發清醒。
興叔三日前來找過朱五,昨夜就發生了諸王世子遇刺的事,這二者間是否有關聯呢?
發生一件事,想要分析背後各方,看誰得益、誰損最明白了當。
諸王世子殞命,是永安帝絕不想看到的。至在眼前,對他來把諸王世子在手心令諸王投鼠忌才是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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