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流水般淌過,有間酒肆似乎沒有多變化,隻是後院多了一隻威風十足的大白鵝,以及平南王世子衛來得越發勤快。
令他憾的是之後再沒機會進後院,哪怕用鬧肚子作借口,也被酒肆的人無拒絕。
即便如此,依然擋不住他來酒肆的熱。
這裏的酒菜不但好吃,還有一個令他念念難忘的人。
念念難忘,卻又難以啟齒。
衛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那日他看得仔細,那明明是個年,即便再貌也不是孩子,可他偏偏就忘不了那年抬著頭,迎著揚一笑的樣子。
他好像心了,心的人卻是個男孩子。
衛很苦惱,甚至於越發怨憤衛羌。
倘若他不是平南王世子,而隻是清貴無憂的平南王府二公子,就算喜歡男人又何妨?
小倌館能明正大存在,本就說明好此風的人不。
或者他已經是平南王,娶了王妃後誰又管得到他頭上來。
可偏偏他是世子,要是傳出好男風的閑話,首先過不去父母那一關。
酒愁腸,越發愁了。
衛著酒杯冷笑。
一開始,連喝一杯酒還要聽那些下人囉嗦,直到那日他給那幾人點了一桌酒菜,耳才算清淨。
雅室突然被推開,衛雯麵罩寒霜走進來:“二哥,你果然在這裏!”
衛端著酒杯,斜睨著:“你來幹什麽?”
自從那次扯破臉吵架,兄妹二人之間便有了隔閡,曾經的親昵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你居然還喝酒!母妃不是說了,不許你在外麵飲酒鬧事。”瞥見衛手中酒杯,衛雯臉更冷。
衛挑釁般仰頭,把酒杯中剩的酒一飲而盡,冷笑道:“我已經及冠,難不喝酒還要被妹妹管著?”
衛雯暗吸口氣,冷靜下來:“二哥,你明明知道這是母妃的意思——”
衛嗬嗬一笑:“那你大可去告訴母妃。”
“你——”衛雯氣得一滯。
二哥這副不爭氣的樣子,怎麽敢讓母妃知道。
自從那日二哥頂撞了母妃,母妃就越發差了,要是母妃有個萬一,父王心急之下跟著出事,平南王府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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