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安國公睡得正香就接到了心腹下人遞進來的一封信。

開王約他見麵。

安國公疑不已。

他與開王並無深，當然，不是他不想，實是那位年輕的王爺不是什麽熱絡好接近的人。

一般來說，沒有突然請喝茶就是有事，憑經驗以壞事居多。

懷著這種猜測，安國公早早趕到約見的茶樓。

由夥計引著進來雅室，約他的人還未到。

安國公喝到第二杯茶，一道墨影出現在門口。

他不由站了起來，客氣打著招呼：“王爺。”

衛晗往看了看，視線落在安國公上。

安國公四十多歲的年紀，已經謝頂發福，無論是亮堂的腦門還是起的肚腩，都比那張臉要引人注目。

衛晗淡淡開口：“國公爺來這麽早。”

與有間酒肆中那個飲了幾杯酒就神和、眼神明亮的青年不同，站在安國公麵前的開王聲音冷然，一黑襯得他麵更冷。

那雙眼仿佛浸在寒潭中的星子，又冷又清。

安國公下不安的念頭，笑著迎上去：“王爺相約，下自然不敢怠慢。”

論地位，安國公屬於開國四公之一，勳貴中的頂流，但對上開王就不敢拿大了。

開王不是一個普通王爺那麽簡單，不但深皇上重，對北軍還有著極大影響力。

二人落了坐，安國公倒了一杯遞過去：“王爺喝茶。”

衛晗接過茶盞，淺淺啜了一口。

“王爺約下見麵，不知有何事？”安國公笑著問。

衛晗把茶盞放下，淡淡問道：“貴府有一人徹夜未歸，國公爺可否知道？”

安國公眼神一。

一人徹夜未歸？

難道二郎又出去喝花酒了？

不能，昨晚他還把二郎進書房訓了一頓。

難道是長子？

也不該，大郎這方麵還是讓人省心的。

安國公把兩個兒子想了一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