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都督懷著盼加忐忑的心等著晚飯。
在北河一個來月吃慣了笙兒的廚娘做的飯,吃一頓太難了。
去北河以前他沒這麽忐忑的,那些小子打包酒菜不是一兩回,也算練。
這不過了一個月了,擔心生疏了嘛。
萬一被酒肆的人發現——駱大都督喝一口茶,穩了穩心神。
不慌,發現了也不會知道是他的人。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請示聲:“大都督,卑職來給您送飯。”
駱大都督忙放下茶盞,正了神:“進來。”
在酒肆中被抓現行的兩名年輕人中的一位提著食盒走進來。
駱大都督一眼落在食盒上,察覺出與往日不同:“食盒換了?”
這些小子把酒菜從酒肆弄出來,給他送過來時自然會裝食盒中,但那個食盒可不是這樣的。
別說,這食盒瞧著有幾分眼——
駱大都督心中一咯噔,想到為何眼了:昨日笙兒來給他送餅,提的食盒就是這個樣子的!
在駱大都督神變得冷厲前,年輕人已是如實代:“回稟大都督,食盒是有間酒肆的。”
“怎麽回事?”駱大都督一拍桌案,放在桌上的茶盞晃了晃。
“三姑娘發現我們了……”年輕人低著頭,不敢看駱大都督臉。
誰知隨後響起的聲音卻和緩許多:“說一說況。”
“卑職二人如往常那樣把酒菜悄悄打包,誰知三姑娘就走了過來……三姑娘說藏懷裏太燙,讓我們以後直接用食盒就好……”
“三姑娘真這麽說?”
年輕人聽出駱大都督的聲音有些異樣,卻不敢抬頭:“卑職不敢有半句瞞。”
“好了,你下去吧。”
年輕人如蒙大赦,趕忙退了出去。
屋隻剩駱大都督一人。
他手打開了食盒。
食盒中滿滿當當,香味撲鼻。
駱大都督了酸脹的眼角,喃喃道:“笙兒可真是長大了啊。”
曾經,他對笙兒唯一的期就是別惹他罩不住的大禍,若是能嫁出去就最好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到笙兒的孝敬。
駱大都督紅著眼圈,狼吞虎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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