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仁沒有去大都督府,而是直接去了有間酒肆。
在酒肆欠下的酒錢,當然是來酒肆還,要是去大都督府反而引人猜測。
這個時間按說駱姑娘不會來酒肆的,那個掌櫃明顯好打發--竇仁著那塊抵賬的玉佩,暗暗想著。
才敲開酒肆的大門,就見駱姑娘坐在櫃臺邊,對他微微一笑。
“竇公公來得比我料想的要早。”
竇仁幹笑:“沒想到駱姑娘這麽早就來酒肆了。”
駱笙笑意更深:“想著今日要收債,就早早來了。”
竇仁角抖了抖,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
駱笙衝掌櫃努努。
掌櫃把荷包接過來,從中取出一遝銀票,以手指夾著飛快清點起來。
竇仁眼睛都看直了。
這是數過多銀票啊。
掌櫃很快給出數額:“東家,一共四千五百二十兩,還差了一千一百兩。”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太子也不能缺斤兩啊。
駱笙麵無表看著竇仁。
竇仁忙把玉佩奉上:“駱姑娘看看這玉佩的品相,不止一千一百兩吧?”
駱笙沒有接,淡淡道:“不看。”
竇仁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有這麽幹脆直接的嗎?
哪怕就玉佩的品質討價還價兩句,他也不會險些承不住啊。
駱笙啜了口茶,淡淡道:“竇公公回去對太子殿下說一聲,我這裏開的是酒肆,不是當鋪。隻收金銀,不收其他。”
“駱姑娘——”
“怎麽,竇公公需要我給你指路當鋪在哪裏?”
竇仁忍不住道:“駱姑娘,您就毫不看太子麵子?”
駱笙把茶盞往桌麵上一放,發出一聲響。
響聲雖不大,杯中茶水卻晃了又晃。
晃得竇仁心生不妙。
駱笙沉著臉道:“有多位朝廷重臣為證,昨日太子在有間酒肆請客花了五千六百二十兩銀。現在竇公公非要拿太子的玉佩抵債,傳揚開來不怕壞了太子一世英名?”
竇仁抬袖額頭的汗,咬牙質問:“駱姑娘要傳揚開來?”
駱笙愕然:“竇公公的意思是讓我悄悄收下太子的玉佩?我若這麽收下,豈不了私相授?我一個雲英未嫁的孩子怎麽能做這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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