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酒肆有的菜,統統上一份。”駱大都督說得豪氣幹雲。
笙兒這家黑店的價格他是清楚的,不過反正錢是讓兒賺了,又不是便宜別人。
就算不來這裏吃飯,他不還是要給兒零花錢嘛。
很快一盤盤菜肴就端了上來。
“鹵牛、油淋仔、黑蒜醬鴨舌……”紅豆每放下一盤菜,臉就沉重一分。
駱大都督暗暗搖頭。
笙兒這丫鬟不適合當店小二啊,一點都不會招呼客人。
要不他回頭幾個伶俐的來給兒幫忙。
“笙兒、三郎,你們也來坐。”見桌上擺滿了菜,駱大都督招呼一聲。
盛三郎一屁就坐了下來。
坐下後,察覺駱笙還沒有作,他訕訕一笑:“表妹,坐啊。”
表妹總是這麽淡定,顯得他多心急似的。
他其實沒有這麽急的。
駱笙坐下來。
盛三郎十分殷勤給駱大都督倒上一杯酒,舉杯敬他:“姑父,侄兒敬您一杯,這些日子給您添了不麻煩。”
駱大都督一飲而盡,看眼前俊朗的大侄子十分順眼,笑嗬嗬道:“你是笙兒的表哥,在我心裏就和自己兒子一樣,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
“是,是,侄兒錯了。侄兒自罰一杯。”盛三郎又飲盡一杯酒。
一旁石焱猛角。
盛三郎真不要臉啊,這就喝了兩杯酒了。
一壺酒總共才三杯!
“三郎,回頭姑父給你找個差事吧。”駱大都督著空酒杯,隨口提議道。
說是隨意,其實他在心裏琢磨過。
三郎這孩子千裏迢迢送笙兒進京,也沒有回去的意思,一直在酒肆當店小二像什麽樣子。
真要不走了,還是要找個正經差事。
不然回頭接到金沙那邊的來信,問三郎目前在京城幹什麽啊?
這信沒法回啊。
盛三郎一聽卻懵了。
找差事?他當著店小二好好的,找什麽差事?
再說,他還是要回去的。
至於什麽時候回——當然是當店小二當夠了就回。
“姑父不必替我心了,侄兒過些日子就回金沙了。”
“要回去啊——”駱大都督難掩憾,“姑父還以為你要留在京城發展,難得你與你表妹相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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