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酒肆的常客漸漸索出一個規律:逢五會有燒豬頭吃,逢十會有鍋肘子吃。
至於鹵牛、醬鴨舌這些每日都供應的下酒菜,不必多提。
平南王喜歡吃鍋肘子,也喜歡吃燒豬頭,近來酒肆又推出新菜梅花大腸,有大腸的口卻無大腸的髒味,來得就更頻繁了。
常來有間酒肆的酒客還達一個默契:不拚桌,不請客。
這家可惡的酒肆有些菜它限量啊,拚桌怎麽行。
請客?請客就更不行了。
雖然都是人甚至親戚關係,可請不起啊。
客氣一次還行,客氣兩次勉強撐住,客氣三次短期自己就來不了了。
所以大家都懂事點,各吃各的。
上午,駱笙照例在演武場度過。
好在以前的駱姑娘也喜歡舞槍弄棒,除了上街找樂子,大半時間也是泡在這裏。
“這個時候,肘子已經鹵上了吧。”紅豆坐在場地邊,托腮歎氣。
鍋肘子很耗時間,需要從早上開始鹵製,這樣經過四五個時辰等到菜,剛好快到酒肆開門的時間。
現在姑娘全都給秀姑來做這道菜,去的太晚,害想聞個香味都聞不著。
“吃冰碗吧。”蔻兒把一份撒了菱角、杏仁、鮮桃粒的冰遞過去。
吃著涼甜的冰碗,紅豆不抱怨了。
這麽熱的天,吃著冰碗看姑娘騎馬箭也不錯。
皮的駿馬停下,駱笙利落翻而下,走向場邊。
紅豆與蔻兒忙起,接弓的接弓,遞帕子的遞帕子。
“姑娘,這麽熱的天就別練了吧,實在無聊不如去街上看看啊。”瞧著駱笙額頭上的汗珠與裳的後背,紅豆很是心疼。
這麽熱的天,去大街上瞧瞧有沒有生得好的年不好麽?
蔻兒也心疼,跟著勸:“是呀,姑娘,悶了去逛逛也好,整日在演武場曬黑了不行呀。”
隻看看不搶回來,其實也是沒問題的,總比姑娘把自個兒曬黑了好呀。
“這麽熱逛什麽?休息一下也該去酒肆了。”駱笙把過汗的帕子隨意扔到蔻兒手中,大步離開演武場。
休息好了,也該去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