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李清的親口應允,老叔神依然沒有好看什麼,眼睛朝著李清瞄了瞄,又轉向一旁的王爺與王妃看了看,似是怕會惹出什麼禍,但不說的話,肯定又不了老王爺那邊的差,所以才會如此的糾結。
“回皇上,老王爺讓小人請問您,是不是真不用他以及其他人一并出來面圣迎駕,老王爺還說……”
老叔似是很為難,又很是張,最后卻又不得不如實道來,一咬牙說道:“他說是您說的不必迎駕,回頭可不能將此事當把柄……拿、拿墨王府。”
老叔年紀大了,憋著這麼一口氣把話總算是一字不差的道了出來,說完之后反倒是松了口氣般,站在那里索什麼都不想了,任憑置。
聽到這話,李清角下意識的了幾下,這墨王府的大膽果真是不是憑空而來的,老老小小,上上下下本就是一個調調,全然沒有將皇室,將他李清放在眼中。
單憑這一句,他便有十足的理由發難,如今不僅僅只是一個墨離,就連墨王府這老家伙都越來越狂妄,墨王府當真是不除都不行了!
下心頭的怒火,李清倒也不急著這一時的發泄,冷著聲朝那管家說道:“老王爺想多了,朕乃一國之君,一言一行豈是兒戲?退下吧,告訴老王爺安心做自己的事便可,朕沒什麼其他事,待太醫給王妃癥治過后便得回宮理朝政,其他人都不必興師眾。”
這話一出,老叔自是如同得到了赦免一般,連忙謝恩退了下去。
看到老叔的神舉,韓江雪心中倒是不由得暗自佩服不已,沒想到老叔竟然還有如此好的演技,若不是一早知道實的話,只怕也會被這一套真真假假的連環計給糊弄住,本不會生出其他懷疑來。
難怪先前墨離聽說李清突然而至時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是早有安排,早有準備。細想之下倒也不算意外,依著墨離的子,那麼多大事都想設想周全。自然也不會掉這些最后有可能出現的變故與風險。
待老叔走之后,李清倒也沒有多說其他,很快示意已經準備好的太醫去替韓江雪診治,而他的目則一直追隨著韓江雪,反倒是毫不曾在意過一旁的墨離。
墨離心中自是不悅,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這般毫無顧忌的打量可不是什麼能忍忍就過去的小事,若不是先前江雪叮囑此事不讓手,這會他早就不會給機會讓李清如此肆無忌憚了!
即沒行禮,也沒打招呼,墨離同樣無視于李清。自個找了位子坐了下來,哪里用得著任何人賜座,他這會從頭到尾沒有吱聲卻并不代表其他,相反這無形之中的霸氣倒是愈發明顯。
李清總算是在墨離自個坐下的瞬間才正眼看了一下墨離,對上墨離的目不但沒有半惱火。反倒還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還帶著幾分不屑與輕視。
一想到明日,想到墨離最終的結果,李清心頓時便好了起來,哪里還會在此刻計較什麼,因小失大的事兒,他不會去做。
太醫正準備上前把脈。不過還沒近,卻被韓江雪給制止住了。
“不必診治什麼,皇上的好意本王妃心領,但本王妃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就是昨晚沒睡好,這會困得厲害想要休息。若皇上再無其他事的話。我等恭送皇上回宮,以免耽誤了朝政大事!”
韓江雪進來后便直接下起了逐客令,當真是一點面也沒給所謂的天子留,趕人這樣的事反正也做多了,哪里管你是誰。
李清微微一怔。片刻后卻是略顯無奈地笑了笑道:“你這子倒是一點都不曾改,這麼久不見反而更勝從前了。朕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放心你的,既然都來了,還是讓太醫給瞧瞧吧,這樣朕也能真正安心些。”
“本王妃有任何事自有我家王爺心,皇上此時若還有這樣的空閑去擔心別人妻子是否安好,倒不如這功夫籌集一下清剿大軍的軍晌糧草這些大事,省得那些將士為國效力生死難測之際還得自已去心自己的食住行!”
韓江雪看著李清冷場說道:“再這般下去,本王妃都會覺得那不是什麼朝廷的清剿大軍,而是我墨王府的私兵了!”
習慣了韓江雪的膽大包天后,廳為數不多的幾名侍從倒也并沒有太大的震驚,只不過這樣直接的言論依然還是讓人極不自在,如此毫無掩飾的對皇上斥責嘲諷,普天之下也唯有墨王這兩口子了。
李清強行控制著自己的緒,但面還是難免發生變化,赫然之間心底深涌現一深深的卑微之,在韓江雪面前,他早就已經底下如塵埃!
可哪怕這樣,他都沒有生出過任何怪罪韓江雪的心思,于他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墨離的錯,都是因為墨離教唆與影響,江雪才會如此這般。
“那些事,朕明日自然會與墨離商量的,你沒休息好,朕就不影響你休息了。”
暗自吸了口氣,李清也沒有再打算久做逗留。
江雪這丫頭估計真是沒休息好,這會火氣大得很,對他也一臉的不待見,既然見到人了,倒是沒必要急于一時,等過了這幾天,日后有的是時間相。
想到這,抑的心倒也再次緩和了一些,李清很快站了起來轉而朝一直沒有出過聲的墨離說道:“明日朕在書房等你,一并協商解決掉清剿大軍的各項事宜!”
面對墨離時,李清的面自然不可能會如同對著韓江雪那般溫和,言辭之間也只有命令并沒無半點其他的語氣可能。
見狀,墨離也沒有急著起,只是終于扔出了今日進這廳里之后的第一句話:“清剿大軍之事對本王來說可是重中之重,既然皇上這會有空的話,不如現在就去此書房一并商討,如何?”
李清沒什麼表,淡淡回道:“不必急于一時,朕已經傳召了幾位議事大臣,明日一并去書房商議,墨王早些去別遲到就行了。”
沒有理會墨離這會便想要在墨王府議事的盤算,李清不再多留,徑直領著侍從離開了墨王府,倒也沒有去挑墨離或者墨王府失禮之,漠視而過。
除了墨王府的下人引路相送以外,墨離與韓江雪自是沒費那個力氣去送什麼送,而是待人走后先行回屋。
“看來,李清這一次的信心十足呀,竟然對你是連理都懶得多加理踩。”半道上,韓江雪有些擔心,朝著墨離說道:“要不,明日我還是與你一并進宮吧?”
“他有信心是他的事,反正你得對我有信心才行!依著以前的安排行事吧,我不會有事的!再說明日又不是宮宴,你跟著去干什麼?”
墨離牽著韓江雪的手:“看來他也沒打算讓你卷其中,所以才用商議清剿大軍為由讓我明日宮。這樣直接一些也好,還能省不的麻煩。”
說著,見韓江雪再次張了張似是想再說些什麼,墨離本沒給機會,繼續說道:“行了,你可別忘記還有重要之事得幫我去辦,別因小失大!”
被墨離這般一攔,韓江雪自是老實閉上了,沒有再多提明日跟著宮之事,不過卻隨口問道:“剛才那個準備告的下人,也是你提前便安排好的嗎?”
之所以這般問,韓江雪是覺得墨王府應該不會有如此無腦的下人才對,更何況李清會親自來墨王府也不是什麼太過難猜測的,所以才會覺得這些應該是墨離故意安排,用來麻痹李清的一種方法。
“不完全是。”墨離微微笑了笑:“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樣才是應該有的常態,反倒容易讓人不去在意。”
“不完全是?這是什麼意思?”韓江雪有些不太明白。
墨離解釋道:“惡奴當真是惡奴,是真存了告,害墨王府的心思,只不過異常也早在掌控之中。”
這般簡單一解釋,韓江雪自然便完全明白過來,畢竟只是個奴才,倒也沒有再費心思。
夫妻兩回屋之后,墨離便直接吩咐水兒與紫月收拾最為重要的必帶之,一會后跟著韓江雪從書房道先行出府。
原來的計劃分為二種,若是宮中沒來人的話,到了晚上的時候韓江雪才能夠離開墨王府,而另外一種則是如今日一般,宮中什麼時候來了人,之后便可直接。
“清剿大軍那邊,你不必擔心,這一兩天宋欽的父親應該就會抵達廣慶,我已經安排好了對策不會讓他順利接手,當然,看在你師兄的面上,也不會讓人傷及到他。”
墨離將最后的幾樣事一一代了一番:“還有,這封信你拿好,出城之后的事就靠你了,切記安全第一,其他的能就,不能也莫勉強,畢竟我還有其他保命底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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