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明這些天一直在忙外面的事,并沒有關注院。聽到小書說玉熙睡下了,隨口問道:“四姑娘這些rì子在做什麼?”
當小書也得眼觀四路,耳通八方。這樣世子爺問起來,才不會什麼都答不上來。小書說道:“四姑娘今天暈倒了,大夫過來看過后說四姑娘太過勞累了,耗神過度才暈倒的。大夫囑咐四姑娘要好好休息。”
韓建明還沒開口,他的幕僚趙先生很是奇怪地問道:“勞累過度?四姑娘做什麼勞累過度了?”
小書道:“聽說是看書看得太迷了,暈倒了。大夫過來看過后說道,四姑娘這是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韓建明大致知道玉熙為什麼會勞累過度了,怕是知道和壽縣主想殺,在尋求解決的法子了,看書只是借口:“你下去吧!”
趙先生看著韓建明的樣子,問道:“世子爺,四姑娘真的是看書暈倒的嗎?”趙先生是前段時間被韓建明收攏過來的,對國公府里的人跟事不算太悉,但他覺得到世子爺對四姑娘好像很特別。
韓建明搖頭說道:“明rì過來問問就知道了。”這種小事,他沒那個jīng神力跟時間去猜,直接問就是了。不過,希玉熙那丫頭不要讓自己失。
趙先生笑了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這晚,韓建明又與趙先生議事議到了半夜。也沒回后院,直接宿在了書房。
清晨,天剛出魚肚白,樹上還凝聚著珠,一切純凈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里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玉熙推開門,走到院子里,深呼吸一口氣后開始晨練。前兩天一直在看書五禽戲也沒堅持,結果現在打的時候,全酸疼。
半個時辰過去,玉熙才停下,氣吁吁地接過紫蘇遞過來的巾,了滿臉的汗珠,說道:“以后還是得堅持不能斷。”斷了幾天,今天再練的時候哪哪都酸疼。
紫蘇接過已經了的巾,說道:“以前姑娘還經常跟我們說,做事不能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現在自己都不做好表率了。”
玉熙笑著說道:“這次事出有因,下次不會了。”這次的事特殊,以后不可能再有這樣的事了。
晨練完,玉熙看著天氣很好,空氣也很清新,干脆拿了醫書在院子里背了。
紫蘇無奈地搖頭,也不再勸,而是去了廚房。
用過早膳,紫蘇才將昨晚小書過來的事告訴玉熙:“世子爺說,等姑娘用完早膳到他的書房去一趟。我瞧著,世子爺應該是有事尋姑娘了。”
玉熙本也想去找韓建明,得了這個消息立即過去。
韓建明看著玉熙面sè紅潤,jīng神也很不錯,倒不像是勞累過度的樣子:“聽說你看書看暈倒了?看的什麼書?這麼癡迷的?”
玉熙無語:“誰在胡說八道,我不過是看書看得太累了睡了一覺,怎麼就看書看暈倒了呢?”
韓建明倒是起來興趣,問道:“看什麼書看得這麼癡迷?竟然都讓你暈倒?別告訴我是醫書?”
玉熙眼睛轉了轉,說道:“就是不告訴你。”
這小孩子樣,韓建明看了臉上出了笑容:“不說就不說。不過你昨晚為什麼要告訴你二哥說我已經找著了幕后主使了?”
玉熙側著頭,一臉詫異地問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嘛?難道大哥沒有找著幕后主使了?”
韓建明才不吃玉熙這一套,問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著一本正經的韓建明,玉熙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我記得大哥曾經說過,要與二哥一起振興國公府。可你看看二哥現在這個樣子,他擔得起這個重任嗎?”
韓建明就知道玉熙不會無緣無故跟韓建業說那些話的:“有話你就直說,在我面前不需要拐彎抹角浪費時間。”
玉熙心里腹誹,你浪費的時間已經很多了:“二哥這些年在山上跟楊師傅學習,武藝是學到了,但也養單純率直的xìng子。二哥是要走仕途的人,走仕途就一定會有勾心斗角。大哥,二哥這樣的xìng子將會是致命的缺點。”
韓建業雙手放到后面叉,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玉熙搖頭道:“大哥,你將二哥保護得太好了,國公府如今的境、還有外面的艱險,他都不知道。若是大哥真為二哥好,就應該告訴他。不僅如此,你還得讓二哥知道,為了振興家業你有多辛苦,甚至你會覺得力不從心。只有這樣,二哥才能真正起來跟你一起振興家業。”玉熙說這些話也是自己的切會。上輩子就不知道自己環境的惡劣,只知道自怨自艾,結果落了那麼一個不堪的下場。玉熙覺得,只有讓二哥知道國公府所的環境有多惡劣,他才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韓建明聽了這一席話很是慨,每次跟玉熙談話他都要惋惜為什麼玉熙不是男兒,而是兒家:“你說的問題我也意識到了,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來。拔苗助長,禾苗會枯死的。”
玉熙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韓建業幾個月比以前了很多,不過如韓建明所說,一個人的xìng子不可能一瞬間就改掉。這次的事讓失了平常心,有些著急了
韓建明不再聊韓建業,問道:“和壽縣主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就玉熙的樣子也是一副有話說的模樣。
玉熙點頭道:“我是有點想法。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大哥有什麼打算?是跟祖母與我爹一樣從長計議,還是有其他的打算?”
韓建明沒接玉熙的話,而是問道:“說說你的想法是什麼?”
玉熙著韓建明,一臉的郁悶。大哥比只大七歲呀,為什麼面對大哥總有一種面對老狐貍的覺:“三姐說和壽可能有預知的能力,知道我跟三姐會給造致命的威脅才會下次毒手……”說到這里,玉熙特意停頓看了韓建明的臉sè。
韓建明道:“繼續說,我聽著。”韓建明覺得這個理由有些扯蛋,什麼和壽能預知未來。能預知未來的是仙人,豈會是和壽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玉熙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就是聽了三姐說的話,想到一個釜底薪的法子。”玉熙想的法子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將和壽縣主收買地流氓在宮變當晚潛國公府燒殺搶掠的事宣揚出去,再將和壽縣主為什麼要做的理由也說出去。
韓建明不覺得玉熙的這個計策有用:“除了讓人覺得國公府無能以外,我沒看到任何的用?”堂堂國公府輕而易舉就讓賊人潛府邸殺燒搶掠,不是無能落魄是什麼。
玉覺得韓建明的想法太片面了:“和壽縣主不是讓了通和尚證明開了慧眼嗎?我們幫坐實了這事,也讓給世人知道和壽縣主用的慧眼做了什麼事?”
韓建明看了一眼玉熙,這法子確實是釜底薪,但對和壽卻是致命的打擊:“你的意思是讓世人知道和壽后利用自己的預知能力去害人,這樣必會被人提防?”不僅會提防,甚至會想要除之而后快。
玉熙點頭道:“是。”
韓建業在心里計算這件事的可行xìng。
玉熙見狀又說道:“大哥,和壽縣主不僅對我跟三姐有敵意,對于惜語也有很深的敵意。我相信于惜語肯定能覺到,這些消息散播出去,我不相信于惜語會無于衷。”頓了一下,玉熙接著說道:“就算于惜語無于衷也沒關系。我相信,有了這些傳聞,和壽縣主肯定當不九皇子妃。”
韓建明聽了這話滿頭的黑線,問道:“誰告訴你說和壽會是九皇子妃的?又是聽玉辰說的?”
玉熙啞火了,過了會小聲問道:“難道不是?”
韓建明搖頭,院的人見識到底有限:“自然不是。就憑喬家的門第哪怕了通和尚說開了慧眼,也不夠資格為皇子妃。最多也就一個側妃。”見玉熙瞪大眼睛看,韓建明解釋道:“喬家自喬老太爺死后,就走了下坡路。整個喬家就沒一個拿得出手的,再加上喬錳這個紈绔,皇帝是不可能讓和壽當正妃的。”
玉熙啊了一聲,搞了半天是窮折騰呀。咳,是太過相信玉辰,以為的消息不會有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韓建明角上揚,認錯態度倒很端正:“你的想法很不錯,真用了這個計策,和壽連皇子側妃都別想有了。”和壽買通地流氓趁著宮變潛國公府這是事實,只要證實了這點,皇帝就決計不會將這蛇蝎心腸的人指給九皇子。不過,韓建明有自己的顧慮,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對國公府的名聲有很大影響。
玉熙看著韓建明的樣子,大致猜到他的想法:“大哥,只有千rì做賊沒有千rì防賊的道理。和壽心積慮要弄死我們,又提前知道宮變的事,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并不丟人。至,我們府上沒有任何的傷亡。”
韓建明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件事一旦傳揚出去,你們的閨譽會損,婚嫁會變得很難。”
玉熙的態度很明確,說道:“大哥,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和壽了九皇子側妃,就是九皇子的錢袋子。到那時我們再對付,那就等于是跟九皇子作對。”九皇子在掛掉之前一直是皇帝老二的心頭,跟九皇子對著干那絕對是沒好下場。
看到韓建明沉默不語,玉熙就知道的話起了作用,說道:“宮變當晚,很多人家都遭了匪徒。法不責眾,不會有人刻意針對我們姐妹幾個的。”
韓建明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你這幾天到底在看什麼書?什麼書會有釜底薪這四個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兵書了。
都給人勘破了,藏著著也沒用了。玉熙老老實實承認了:“我在看《孫子兵法跟三十六計》。釜底薪,就是三十六計中的一計。”
韓建明神很郁悶,他這本書是給韓建業看的,倒沒想到卻讓玉熙癡迷上了:“倒沒想到,你還鉆研起兵書來了?”
玉熙立即說道:“我的書都燒掉了,沒書可看,所以到二哥那邊借書。不僅借了《孫子兵法跟三十六計》,還有《資治通鑒》、《左轉》、《國語》。”
這些書都是韓建明挑出來給韓建業看的,韓建明說道:“你將你二哥的書都搬過去了。”。
玉熙很地說道:“反正二哥也不看,還不若給我打發時間。不過說起來,那本《孫子兵法跟三十六計》真的很有趣,也很有用。”
韓建明聽到玉熙說看兵書打發時間,再一次惋惜道:“可惜你不是男子,學這個也無用。”該學的不學,不用學的倒是學得很認真。
玉熙心里腹誹,誰說我學了沒用,明明學了很有用。只是這話卻不敢說出來:“閑著也是閑著,看看書也能打發一下時間。”
韓建明眼中閃現過笑意:“你倒是很特別,人家姑娘是賞花看鳥打發時間,你倒是看醫書、史書、兵書打發時間了。你這個好,還真是特別了。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看史書的?”韓建明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玉熙看問題會如此徹。
咳,韓建明心里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若是韓建業有玉熙一般的通,他也不會瞞著了。
傻瓜才會回答這個問題,很顯然,玉熙不是傻瓜:“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幾本醫書到現在都沒看完,哪有時間看史書。這次也是實在是沒書可看,才將二哥那邊的書都搬來了。”
韓建明不著玉熙回答,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以后總能知道。當下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你回去吧!”
ps:最后一天,親們要幫六月頂住,o(╯□╰)o,別讓人了花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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