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批軍隊，可後來卻發現並不盡然，倒是讓人想到了傳言中的南疆國。當初先皇在世的時候，南疆侵中原，差點將整個中原據為己有，後來先皇親自駕親征，征服南疆國，南疆國亡國，剩餘的南疆餘孽被驅逐到大錦朝的邊緣荒涼之地定居。

蔣信之自出生就是生活在京城中，也並未有機會見著南疆餘孽，如今瞧來，卻是心中有了猜疑。

那灰人聞言卻是輕輕一笑，潔的下微微一抬，劃出一個妖異的弧度：“是啊，我們是南疆人。那又如何？這天下人，最後都會為南疆人。這天下，最後都會為我們的天下。”

蔣信之搖搖頭：“閣下要做夢，我不妨礙，不過閣下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閣下若是無事，大可以出去，我要休息。”

灰人並不為蔣信之的這番話而惱怒，隻是淡淡一笑，轉出了帳子，反倒是瑾兒，有些張的注視著灰人的遠去。

……

灰人出了蔣信之的帳子後，徑自走向了相反方向的另一件帳篷，這間帳篷看上去並不華麗，甚至遠遠瞧著比不上蔣信之的鮮豔，通都是雪白，待走進了才發現，那帳子竟是用大塊大塊的雪狐皮紉而，上頭雪白不含一雜質，看上去如同千年不化雪山的山巔，遠遠的含著一種清冷妖異的。

這帳篷中外頭並沒有侍衛把守，灰人在門口頓了頓，才走了進去。

帳中垂著一圈紫晶簾子，上好的晶石晶瑩剔，閃爍著璀璨雪白的華，幾乎要晃花人的眼睛，帳中點著的燭火在亮晶晶的石頭折下，更是得猶如天外的瓊樓玉宇，一踏進，仿佛走進來瑰麗雄奇的世外桃源。

簾子裏，出一個人影來，似乎是一紅無雙豔，端正的坐在七弦琴麵前，並未撥。灰人走到簾子前，慢慢的躬下`去，舉止中竟是出一種十足的恭敬。

“聖。”灰人道。

“事如何了？”半晌，簾子後傳來了一個的聲。這聲音十足聽，仿佛萬年冰澗在春日的第一瞬間化出的第一滴水，帶著千年的慵懶和風，又含著一種不解世事的天真，隻讓人覺得聽一句便幾乎要溺下`去，讓人幾乎忍不住要去掀開那亮晶晶的簾子，瞧一瞧裏頭的人究竟是多絕芳華。

“元川無能，請聖責罰。”灰人道。在這子麵前，灰人低下了他高貴的下，仿佛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匍匐在自己的信仰腳下。他忠誠而謙虛，道：“他始終不說那封信的主人。”

“無事。”簾子後的人懶洋洋道，幾乎是像海棠春睡醒的人剛剛了一個懶腰，出貓一樣的來：“若是那樣輕易招了，他也就不是大錦朝的戰神了。”

“聖，那如今應當如何？還是殺了蔣信之？”灰人問。

“不，我要留著他，大錦朝的戰神，如此重的籌碼，是我送給他的禮。”那子的聲音突然躍出一點抑製不住的歡喜來，本來就清脆的聲音裏頓時便氤氳出了一層甜甜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得模樣。

灰人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恭敬的低下頭去，一如既往的謙遜順從。

“他見了我送他的這個禮，一定很歡喜。”簾子裏的聲音還在繼續，似乎方才的慵懶在這一刻全部都蘇醒，聽著竟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天真爛漫，純潔無比，在迎接自己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