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陪伴了這個無能的十三皇子這麽多年，一直以為能將這個皇子牢牢的掌握在手心，從小也經常打罵。不想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孩子卻似變了一個人般，再也不會懦弱的躲在人後，反而令人生畏。

似乎是從那一日蔣阮替宣沛在和怡郡主麵前解了圍開始，宣沛就開始慢慢改變了。宮不明白，為什麽這樣一件小事也能改變宣沛，或者說，宣沛之前一直是在偽裝，那件事隻是一個引子，如今的他已經決定撕下麵，以真麵目示人了？

抬起頭來，再次認真的打量起宣沛。卻驚訝的發現，實在無法將麵前這個小年同記憶中的孩子聯係起來。麵前的孩子量尚未長，卻已經有了的帝王之氣，那一雙眸子若琉璃一般通，卻怎麽也不見底。麵上永遠帶著一份明的笑容，即便是被人訓斥也一樣。喜怒不形於，這孩子竟然已經不聲到如此地步了麽？

宣沛注意到的眼神，微微一笑：“所以，不是本殿不饒你，實在是有心無力。”說罷，便淡淡轉，袍角繡著的瑞張牙舞爪，在夜裏劃過一道暗芒。他的聲音伴著月裏的風聲一道飄過來，帶著稚的殘忍。

“杖斃。”

宮陡然明白過來，尖一聲：“殿下不要——不——”接著，便是被堵住的掙紮嗚咽，幾個壯的婆子將那宮駕起拖走。眾人均是默默無語，眼瞧著那稚的殿下轉過坐回門口的椅子上，一派雲淡風輕。

這一院子的太監宮，魚龍混雜七七八八，鮮沒有沒有欺負過宣沛的，如今卻是眼觀眼鼻觀心，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見識到了宣沛的手段，他們哪裏還敢生出別的心思，唯有膽寒。

方才那宮原是宣沛的宮，這麽多年也是奴大欺主，不過背後有靠山，本也算是一個眼線，隻是一直以來跟在默默無聞的十三皇子邊也許是覺得沒有前途，所以行事肆無忌憚。自上次幫蔣阮作證以來，宣沛的行事已經有些不同尋常，偏生這宮還未察覺，依舊這般狂妄，不想宣沛第一個就拿開刀，隨便尋了個由頭便將杖斃了。

之前眾人心中也不是沒有過思量，隻是覺得十三皇子到底也是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年紀小心腸，更何況這宮雖然奴大欺主，一張兒卻是能說，哄得宣沛高高興興的，難免不會念就請。誰知道這小主子如此殺伐果斷，本未加思考便做了決斷。一時間這院裏的人不又有了思量，有為此高興的，也有心中暗驚大不好的。

宣沛微笑著掃視了院裏的眾人一番，眾人被那雙眼睛一看，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這孩子上咄咄人不敢直視，竟然為他的氣勢所震懾。宣沛慢慢的開口：“杖斃了一個，宮的位置就由你來頂替吧。”他隨手指向人群裏一個麵生的宮，那宮是兩天前才分到宣沛院裏的，還是個三等宮，突然就被提為一等宮了，立刻盈盈下拜道：“奴婢明月謝殿下恩典。”

那院裏的二等宮們本來瞅著這個空子打算表現自己，不想卻被一個新來的兌走了，紛紛心中不悅，想要兌幾句。對上宣沛那微笑的表時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想到如今這個小主子已經不是從前可以隨意糊弄的，便也隻能按捺下心中的不忿，強自忍住了。

宣沛揮了揮手，看向明月：“你跟本殿進來，其他人都退下。”

下人們麵麵相覷，幾個宮瞪了一眼明月才紛紛告退。宣沛轉進了屋，在屋裏的書桌前坐下來，明月掩上門也走了進去，在宣沛麵前站定。宣沛這才抬起頭，看著明月道：“錦英王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