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在府裏。”夜楓道。

連翹皺了皺眉：“那他什麽時候能回府？”

“明日晚吧。”夜楓道：“怎麽，有要事？”

“明日晚就有些遲了……”連翹咬了咬，神有些焦急：“怎生偏在這個時候出去？”

夜楓好奇：“有什麽事我做也一樣。”

“你？”連翹斜眼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實在是信不過。”

這麽一斜眼看，眸底便瀉出幾分不自覺的的嫵來。蔣阮邊的幾個丫鬟容俱是比較出挑的，白芷端莊，連翹潑辣，珠機靈，天竺冷清，各有各特別的味道。這幾人中，連翹和珠又最是得男子喜。來錦英王府不長，蕭韶的下屬卻是多對連翹和珠獻殷勤。

夜楓平日裏麵對的子要麽是如錦衛中一般冷清冷麵，要麽如青樓裏風萬種一般的胭脂俗，難得見到子如此率真潑辣的子，一舉一皆是真。眼下杏眼桃腮，因為微慍而有些發紅，越發襯得臉撲撲的，登時心中便一，不等連翹說話，已然起了幾分年才有的好勝之心，一把攥住連翹的手腕：“信不過？我卻偏偏要讓你信一回！”說罷，便抓住連翹一同往院子外飛躍而去，罔顧連翹驚慌失措的尖聲。

屋頂上，錦三吐出嚼在裏的一草，隻道了一個字：“傻。”

錦四撇了撇，拍了拍的袖子：“走吧，幹活去！”

……

卻說自雲頂山一帶，荒草叢樹生，一路都是泥濘小道，馬車咕嚕嚕的行駛間不時濺起星點泥水。此刻天漸漸開始發黑，離那目的地還有些遠，四竟連落腳的地方也不曾有，幾裏也沒見著能借宿的人家，今夜這馬車注定要宿荒郊野外了。

雖如此，這馬車布置得也算富麗堂皇，至外表瞧著還是十分舒適的，駕馬的車夫也是經驗老道，一路上坑坑窪窪的路顛簸也極力到最小，也算是十分照顧了。

領頭的護衛便道：“就在此歇息吧。”

馬車裏，蔣素素蒼白著一張臉，神滿是漠然，一邊的蜻蜓見狀，輕聲細語安道：“姑娘，天晚了，且用些羹歇息一下吧。”

自蝴蝶當初因為紫河車一事後被蔣素素發賣到窯子裏去後，蔣素素一直沒有將手底下的二等丫鬟再提上來，一等丫鬟始終還是缺了一個位置，一直以來都是蜻蜓隨伺候在邊。蜻蜓也算是蔣素素的心腹了，待蔣素素倒也是十分忠心，平日裏也幫著出些主意，隻是未曾想到如今蔣素素會落到如此地步。是丫鬟，自然要與小姐同甘共苦，便是去家廟裏做姑子也是一樣。

隻是蜻蜓心裏卻也是明白的，蔣權對蔣素素這麽多年的疼不是假的，如今去廟裏做姑子也隻是權宜之計。畢竟蔣素素毀了名聲，再留在京城也是無益，待日後這些流言漸漸平息下來，再尋個機會將蔣素素接回府，一切也是可以重來的。這些話蜻蜓也曾勸過蔣素素，可蔣素素始終就是聽不進去，昨個兒晚上蔣權在蔣素素吃的東西裏下了藥，今兒一大早蔣素素醒來便在馬車裏了，已經是回天乏力，打罵了一通，先是瀕臨崩潰，後來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漸漸平靜下來，隻是神卻是冷的出奇。

蜻蜓也沒有多想，隻是想著蔣素素大約是想明白了，明白了其中利害，總之不再吵鬧就好。

蔣素素看了一眼蜻蜓遞上來的羹，道：“我知道了，讓那些護衛離遠一點，我不想跟這些下人呆在一。”